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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嘆息道:“老身可不求什麼大富大貴之家。”
“原來伯母重品德不重家世。”金神通感嘆:“嗯,說的是,倒是小侄俗氣了。”
金神通的目光再次飛快地從許平身上掠過,又對趙夫人笑道:“如果伯母不重家世的話,要說小侄的這位許兄倒是個不錯的人啊,年少有為,前途無量。”
許平臉漲得通紅,忙道:“金兄取笑了。”
趙夫人微微一愣,把目光轉過來在許平身上打量一番,頜首微笑道:“賢侄說哪裡話,許教官如此英俊,不知道有多少人家會上門求親,又哪裡輪得到老身的小女。”
金神通雙手扶在膝蓋上,向許平探著身:“許兄,你可有婚聘?”
許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知所措地喃喃道:“許平家貧,還不曾婚聘,只是”
“這就好了。”金神通打斷許平,又衝趙夫人道:“許兄是小侄的好友,人品絕對是上上之選;年輕有為,不會辱沒了伯母的明珠,此時雖然不太合時宜,但可以先定下來。”
許平悄悄抬頭,看見趙夫人正仔細地看著自己,又連忙把頭低下。
“哈哈,”金神通又笑起來,調侃許平道:“果然是千里有緣一線牽,許兄稱趙大人為”
金神通的話說到一半就嘎然而止,咳嗽了兩聲就又去端茶碗。他本想說許平冒稱趙敬之為義父是有先見之明,只是趙敬之剛剛身亡,在趙夫人面前這麼說話有些失禮。
朝思暮想的事情有了一絲希望,許平心中雖然歡喜,但是嘴上還要謙虛兩句:“許平出身卑微,配不上令愛”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聞言金神通又急忙丟下茶碗給許平搭臺階:“我趙伯母這個女兒真是百裡挑一,不但女紅做得好,彈琴也彈得極好。”
許平心裡一震,疑惑地看向趙夫人:“小姐善於撫琴?”
趙夫人一半謙虛一半誇讚地道:“也不是彈得很好,只是勤於練習,能彈一些古曲。教她的先生倒是常常誇獎。”
金神通從座位上站起身,拽著許平的手臂讓他看牆上掛著的四扇屏:“這幾幅畫都是趙伯母的千金所畫,上面的詩也都是她所提。”
幾幅畫中有雀鳥也有花草,每一幅畫上還都提了首詩。許平學過書畫,他還記得老師說過“文如其人,畫如其人”,作品往往會表現出作者獨有的風格。只要往牆上掃一眼,就可以看出這些畫的線條比較拘謹,字也寫得循規蹈矩。記得秋月在趙府門前交給許平的那個紙條,筆跡瀟灑飄逸,相比之下竟是風格迥異。
正當他凝神細看之時,金神通又誇讚道:“我這個妹子最是安靜,每日在家裡除了琴棋就是書畫,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許平耳邊如同響了個霹靂,竟有些頭暈目眩。剛才金神通說趙府千金精通琴棋書畫,可以認為是恭維趙夫人,不過他剛說的這句話可得問個清楚。許平低聲問道:“趙府小姐不出家門?”
“是啊,十幾年也沒出過幾次大門。”
“此話當真?”
“小姐的賢淑哪個不知?平日裡連趙府的外院都不去。”
話音才落,許平就感到一隻手重重拍在自己肩頭,從背後傳來金神通咬牙切齒地低語聲:“下次下次這種事你該去找個媒婆。”
此時許平就好似被人從頭頂倒下一桶雪,把他胸中的喜悅之火澆滅,凍得徹體生疼。他按住身旁的桌子努力站穩,幸而金神通在身後,沒有看到許平垂頭喪氣的神情。
過了一會兒,許平才恢復了說話的力氣,便向趙夫人拱手道:“許平不勝惶恐。”
趙夫人微笑點頭,等著他繼續往下說。金神通又用力地拍了拍許平的肩膀,似乎正在鼓勵他。
“趙大人對許平良多指教,許平滿懷感激,不敢一日忘懷。今日許平冒昧前來,確實是另有所請。但絕非是如金兄所想這般,金兄這是誤會了!”
許平這話說得斬釘截鐵,金神通頓時愣住。不等別人反應過來,許平就繼續大聲說道:“許平不幸,自幼喪父,是舅舅把平一手撫養成人。自小每次見到別人有嚴父教導,心中就羨慕無比,不免感傷。當日平與趙大人雖然只相處兩日,但趙大人對平關懷備至,言語慈愛。平感激之餘不禁想到:若是先父在的話,也會像趙大人這樣,嚴格教誨之時也不失仁愛。”
金神通和趙夫人都默默地聽著。許平毫無停滯地說下去:“趙大人殉國後,平甘冒軍法也要去東森大營,而到了東森營後,營中將士問起來歷,平也不假思索就詐稱是趙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