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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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黃石來到的這個時空,孔子誕生兩千兩百年整,歸德府闖營政權首次承認賑濟災民、贍養孤老是政權義不容辭的責任。是政府相對於治下百姓納糧、納銀義務的對等義務。在穿越者影響的這個時空裡,所有以歸德闖營這個宣示為誕生標誌,有關國民社會福利的法律,以及它們的衍生法、修正案,被統稱為“歸德法”;這個宣示被稱為歸德宣示或孫可望宣示。
從歸德宣示開始,夏學——由穿越者帶來這個世界的舶來品、由夏完淳經手進行本土化改造的新儒學分支,在近衛營——同樣由穿越者帶來、由許平經手進行本土化改造的軍隊的刺刀保護下,開始登上政治舞臺,進行治國實踐。
為什麼忤逆是堪比叛國的大罪?為什麼我們可以自稱禮儀之邦、仁愛之鄉?為什麼我們會有歸德法?因為我們是儒學統治的國家,是聖人的故鄉!
今天在座的諸君,要決定懸壺修改案的命運。如果懸壺案不能透過,那歸德法就不會完整,這同樣是關乎百姓的性命。這個修改案的邏輯和本質,和令人敬仰的陝王殿下幾十年前的歸德宣示如出一轍。活命、不僅僅需要吃飯、也需要治病。
我承認這會花去一大筆銀子,但會拯救無數的性命,我們可以和中國的百姓交代:你們的銀子沒有被浪費,它們被用來拯救了成千上萬的性命,是我們的鄰人、我們的兄弟姐妹的性命,如果有一天你不幸遭遇貧寒,它還可能會救你的命,如果你的子孫遇到這樣的不幸,它還會救你的子子孫孫。只要我們的國家還存在,懸壺修改案就會一如既往地保佑我們的子孫。
見死不救,對我們中華的男人來說,這是比浪蕩敗家子還要令人厭惡;對女子來說,這比放蕩不貞還要遭人唾棄。我們是儒學統治的國家啊,無論是泰西列國、還是南洋盟邦,當他們聽說一個人是來自中華時,就會肅然起敬:啊,這一定是位善良君子,因為他來自一個充滿仁愛的國度。今天,我們站在這裡,可以評判暴秦的劣跡,可總有一天,我們這些人也要成為古人,去交給我們的後人評判。如果懸壺修改案今天不能透過,那千秋萬世之後,我們的後人又該如何評價齊王朝,如何評價今天在座的諸君?難道齊王朝是見死不救的王朝,在座的諸位國卿都是見死不救的禽獸嗎?我們還敢自稱是聖人的同鄉嗎?海外的諸邦又會如何看待一個見死不救卻自稱仁愛的國家?這尊敬並不是我們贏得的,但難道我們就可以因此毫不珍惜嗎?
——摘自李大夫在國卿院為決定是否應該向窮人提供醫療福利而舉行的辯論中的發言。
辯論前,因為鉅額的開支預算,二百位國卿中有一百六十人公開表示反對,其中半數表示即使大大縮減開支也絕不會同意由國家出錢給人付醫藥費——這前所未有的想法實在太荒唐了。
第四章 黑雲壓城城欲摧 第十八節 新政
歸德府,永城
官道上升騰著滾滾的煙塵,一支軍隊正向東漸漸遠離永城而去,領頭的一名旗手打著面寫著“鬱”字的大旗,這個士兵滿面愁容,頻頻回頭望顧,因為分心所以手中的旗幟也打著歪歪斜斜的。不過並沒有人因此責怪他,這整支軍隊有愁眉苦臉,隊伍中一片死氣沉沉。
看著已經逃散大半的軍隊,想到因為匆忙離開而丟棄的輜重,一個軍官咬咬牙,策馬趕到鬱董身邊,小聲道:“大帥,要不我們去向永城借點銀子吧?”
默默趕路的鬱董緩緩搖頭。
那個軍官發急道:“大帥,我們便是不要,也便宜了許賊!”
“許平是直隸人,我是土生土長的開封人,在河南有些事他能做,我不能做。”鬱董綁架、欺騙老鄉從軍,貪汙軍餉,欺騙上官,出賣友軍,諸如魯軍朱元宏之流做過的壞事他鬱董也幾乎一樣沒有落下過。但是鬱董有一個底線,就是不洗河南的城市:“再說,許平的名聲還是不錯的,他手下也多是河南人,不會禍害百姓的。”
又走了一段路,排頭計程車兵趕來報告,已經看見了立在河南和南直隸交界線上的石碑,再往前便是南京屬地了。
鬱董停下馬,身邊只剩下千多死心塌地的老弟兄了,不少人仍回首西望,有幾個眼中還帶著淚花。
“以前,我一直安慰自己,歸德府也是河南,我離家鄉不遠。”鬱董跳下馬,走到路邊彎下腰,脫下頭盔放在地上。鬱董雙手用力地從路邊田地裡挖起大團、大團的泥土,塞到自己的頭盔裡,然後從腰間掏出一塊方巾將頭盔小心地包裹起來。做完這一切後,鬱董把盛滿鄉土的頭盔抱在懷裡,走回親衛身邊跳上戰馬,率領部下們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