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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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聲叫喊後,許平掃了那個發出喊叫的明軍士兵一眼,仍穩穩地握著手中的劍,準備迎接守軍的逆襲。
上面又是一聲問話,而那個明軍則發出了一聲大罵。
“這個變化挺有意思的。”許平在心裡想到,他沒有堵那些明軍的嘴,是想靠他們的嘴喊出“闖賊殺進城了”之類的話,許平覺得從熟人口中聽到這個訊息,比自己大聲報出家門對守軍更有震撼效果;他同樣還想利用這些俘虜來勸守軍為了自己的性命放下武器;而自己的虛實,許平覺得就算俘虜喊,對方慌亂之間也未必在意,而且自己一夥兒全躲在這個小門洞裡,如果守軍有心本也瞞不住。
這時急促的馬蹄聲已經在黑夜中響起,城樓上傳來的語氣也變得越發不善,那個答話的明軍俘虜索性坐倒在地,背靠在牆上罵罵咧咧地喊著回答:“外面的都是成大人的兄弟,姓王的你有種就攔一個試試!”
許平不知道俘虜口中的成大人是誰,也不知道在樓上叫罵的軍官是誰,不過顯然那個軍官比這個俘虜的地位要高很多,現在他的口氣已經不再像一開始那麼慌亂,而是夾雜著憤怒和吃驚。這個軍官一邊大罵守門的人竟敢為了走私夜開城門,一邊揚言他一定會將此事上報,在這個軍官喝令手下下城攔人、捉贓的時候,遲樹德已經一馬當先衝到許平面前:“大將軍安好?”
由於比預料的損失還要小,十分高興的許平先是衝遲樹德輕喝一聲:“圍著我幹什麼?還不快去抓狗官。”
接著,許平衝那個明軍俘虜鼓勵性地笑了一笑,蜂擁下樓來拿人的明軍,在見到湧入城門的騎兵後無不目瞪口呆,城樓上也終於爆發出一片大亂:“闖賊啊!”
“坐者免死!”
許平才一開頭,幾個明軍俘虜——不僅僅只是那一個了,就和其他闖軍士兵齊聲吆喝起來。
遲樹德活捉新鄭縣令李朝霖,城內官兵民丁非叛即降。
城內百姓戶戶緊閉大門,在衝著街道的門前放著一個香案,許平見狀就下令近衛營主力不要入城,都在城外休息。在縣衙大堂見到遲樹得後,許平第一句話就問道:“遲兄弟,傷亡如何?”
“傷了兩個弟兄,”遲樹得道:“衝進縣衙時有一個弟兄被狗官養的狗咬傷了,還有一個跳牆時把腿摔斷了。”
幾個守門的兵丁被帶來見許平,他們都被鬆綁,自稱已經欠餉十個月,所以聽說闖營大軍殺來時,不願再為朝廷喪命,而縣令組織的團丁也沒有進行任何抵抗,看到闖軍入城就自行回家或者乾脆加入到許平這邊。數日來,四鄉哄傳有百萬闖軍前來,兵丁們希望許平看在新鄭不抵抗的情況下不要洗城,許平聞言就下令抄沒縣令的家財給兵丁發餉,再在新鄭縣城上懸掛起“殺一人如殺我父,淫一人如淫我母”的橫幅。
闖營的一貫政策就是追贓助餉,許平自然仍奉行這一命令。闖軍規定:凡是城內的官宦人家、有舉人功名的人,家財一律抄沒。
“從戶籍上看,新鄭縣應該有兩萬男丁,”參謀向許平報告道:“可去年秋收時,全縣只剩下了二百六十七個男丁。”
根據最新的考成法,新鄭縣令需要保證交納九成的稅賦,因此他給每個留下沒有逃荒的人定下了一百七十兩銀子的稅額,如果交不起稅,就拆他的屋、扒他的祖墳、賣他妻兒最後二百六十七名因為家境比較富裕,自以為能夠交納上常例而沒有逃荒的人中,存活者不過二十二人。
現在,縣衙外面還是一排排的站籠,那些逃荒者回家過年後,新鄭縣令一反歷年新年不算舊歲帳的傳統,把這些人統統抓來逼稅——因為他也知道,明年逃荒必然比今年更嚴重,恐怕一家都不會留下。
“讓他們的家人把死者都認回去吧,每戶給五兩燒埋銀子。”從縣令家裡抄出一萬兩銀子的細軟,許平怕部下們忘記,補充道:“那些絕戶了的,讓近衛營動手,給他們修墳,那些祖墳被挖開的,我們給掩上、重新立碑。”
以流民為主力的闖營攻城能力非常差,每次官兵據城死守時都會給闖營造成重大傷亡,按照慣例,接下來的一步就是拆毀新鄭的城牆。此外闖營的政策還包括把庫房的銀子盡數搬走,儲存的糧食分一半給百姓,另外一半則充足軍糧。
但是許平這次有不同的打算,他沒有下令拆城也沒有下令搬糧。黑保一對此頗有疑慮,擔心闖營軍隊一走新鄭就會又重回到明廷治下。許平對此不以為然:“我上萬軍隊就在不遠,他們哪裡有這個膽子?”
“可是等到朝廷大軍一來”
“黑兄弟,我此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