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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刺殺的人倒在地上,後面的人雖說是驚慌不已,但也是見過血的老兵,紛紛喝罵著抄起了兵器上前廝殺,這種局面下想要後退,身後全是人,根本無法跑掉,反倒是把後背賣給敵人,那就等著被屠殺了。
登州士兵也都是長兵器的方才頂在前面,拿著刀盾計程車兵在後面,看著對方衝鋒勢竭,正是拿著刀盾欺近身前廝殺的好機會,短兵器對付長兵器就是要靠近身前,讓長兵器施展不開。
刀盾兵才衝出兩步,就看見對方斜著舉起了斧槍,很狠的劈將下來,斧槍上的斧頭份量不輕,這麼揚起劈下,力量極大。
登州兵反應快的舉起盾牌遮擋,那斧頭重重敲在盾牌上,這等木質的圓盾根本無法防護的住,立刻是被劈的粉碎,直接是連胳膊肩膀一起卸下來了,立刻倒地,慘嚎著打滾,死都不能痛快。
那些沒有舉起盾牌的倒是幸運,那斧子劈下,直接就是斃命,半邊身子都是飛掉了,登州兵以往的廝殺,不過是火器亂轟,弓箭飛舞,然後大家鬧哄哄的衝上去,大家都是當兵吃糧,搶老百姓,保住自己性命要緊。
可這些膠州營計程車卒不是這麼打啊,雙方距離不過十步,第一線計程車兵裸露在外的肌膚都被迸濺的殘肢和血液黏上,伴著膠州營士兵不斷的怒喝和衝擊,瀰漫的血腥之氣,這些除卻欺壓百姓,從無操練的痞子兵們立刻是堅持不下去了。
後面的偷偷撤步,前面的自知難跑,邊罵自己財迷心竅衝在前面,邊嚎叫著準備拼命,卻也有人瞧出了些空子,一刺一劈,這第三下或者是平端平刺,或者是高舉劈砍,總歸是有個空檔,或者是蓄力或者是拉開距離。
有些不要命的衝到前面去,倒也是殺傷了幾個斧槍兵,可也僅此而已了,斧槍兵已經是變換成兩排,披甲的人站在第一排,後排的人負責保護,這下子連空檔也沒有,一前一後兩把斧槍,彼此配合,好像是怪獸張開的大嘴,一張一合,不斷的吞噬著面前的人命。
那兩名守備越打越是心慌,儘管己方士兵人多,目前還是個僵持的局面,可對方設局,己方不能速決,卻被拖住,這怎麼也不對。
突然,遠處有隆隆的聲音響起
正文 第二百二十四章 地方不靖
登州兵們也都聽見了那隆隆的聲音,開始沒有當回事,稍一停頓,就有人反應過來,嘶聲大叫道:
“馬隊,有馬隊過來了!”
率領這些兵馬的兩名守備更是面如死灰,從這表情就能看出來,這些馬隊肯定不是他們自己的援軍,這兩名守備開戰前就是一人負責一邊,此時倒是默契非常,帶著親兵朝著自己的馬匹就衝過去。
這些守備每人手下有個幾十名親兵,對這樣的套路精熟,自家主將一跑,幾十個人護衛在身旁,朝著馬匹那邊就跑,遇到擋路的,拿著手中的兵器就砸,要事還不躲開,那就真刀真槍的招呼。
很快就是在自己人之中殺開一條血路,這兩千多人,也就這些人有馬匹,上馬後直接朝著乳山縣城那邊急奔,在縣城那邊也有個千總駐紮在那裡,這次還想少些人分戰利品,儘管對方就在近處,也沒有打招呼。
主將一跑,馬蹄聲越來越近,本就是攻不進去的登州士兵漸漸的慌張起來,最能打的那批都是站在最前面,幾個來回,不是被斧槍刺死就是劈死,對方也就是倒下十幾個人,這樣的仗越打越是心慌,主心骨一走,誰還支撐得住,不知道誰先帶頭,頓時是四下潰散。
逃跑的時候一點心理負擔也是沒有,自家主將跑了不說,平日裡這軍餉剋扣的厲害,也就是那幾十個親兵有好日子過,我們還要出去做工賺錢,憑什麼給你拼命。
而且他們都看準了這些使用斧槍計程車兵,用的是長兵器,追擊起來肯定是不方便,沒準就能逃得性命。
不過他們很不幸運,斧槍兵比起長矛兵的優勢,就是可以單人發起追擊。也有相應的戰術配套。
看著對方潰散,站在車邊排成兩排計程車兵迅速分成了四人一組,毫不猶豫的開始追擊,戰爭中大規模的死傷往往發生在追擊之中,前面地逃兵後背賣給自己,手中的斧槍是一紮一個準。
跑了幾十步。發現根本跑不了,只能是回身作戰,可潰兵互相沒有照應,對方卻是四人戰鬥組,一接戰就連所謂的困獸之鬥都是做不出來,不是身上多幾個血窟窿,就是被劈開幾塊。
一時間,官道兩邊全是慘嚎和求饒之聲。還有十幾個沒追擊的人坐在大車上,這些人都是膠州營的車伕,都是些老弱士兵充任,膽氣是有的,不過卻不用去追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