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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百姓聞風喪膽的響馬。還有在水上坐地收錢巨盜,都是在微山湖泊深處的島嶼上藏身。不怕官府追查,從來都是囂張無比的角色。
這些素來無法無天的兇徒們,紛紛從藏身之處出來,急匆匆地趕往膠州營文告指定的地點,生怕稍有耽擱。
很多匪盜頭目若是有些積攢下來的錢財,一般都是搬到濟寧州和膠州去居住,他們的手下都是安排到屯田的田莊去安置,當然也有些適合做軍兵和探子的,都是被李孟的手下各部門抽調。
這麼多年下來,青州府和登州府的盜匪響馬活的是戰戰兢兢,李孟的膠州營與尋常地官兵不同,即便是上峰沒有剿匪的命令,膠州營也會主動找上門來練練手,不少寨子都是因為這個原因被推平的。
開始眾人不知道原因,紛紛出錢賄賂卻都被拒絕,和那些從前當過盜匪,現下在膠州營服役的熟人打聽,方知道這在膠州營之中有個名目,喚作以戰代練。
匪盜們的戰鬥力相比膠州營差的太多,這種低烈度的戰鬥下,達到演練隊伍的目的,對新兵眾多,戰鬥機會不多的膠州營來說,確實是非常不錯地方法,這一兩年,不聽話的都被剿滅掉了。
剩下的這些都是活得小心,在私鹽販賣的生意上分潤一二,而且那些比較有規模的寨子隊伍之中,能打青壯骨幹都被膠州營優厚地條件吸收過去,而且身邊被埋下了不少地釘子,沂蒙山區和微山湖地區的水寨,曾經有幾個寨子自持地形險要,琢磨著過幾年沒有王法地日子多好,不去接受李孟的管制。
但沒過兩三天,就又有訊息傳聞,說是那寨子裡面火併,二當家或者三當家把前面領頭的全乾掉了,領著手下或者是散夥,或者是去投膠州營,原來那寨子裡面早就是被膠州營的私鹽買賣滲透進去了。
有這樣的例子在前面,凡是自以為硬氣的都覺得涼颼颼的,誰知道身邊是不是有被膠州營滲透進來的探子和姦細。
那劉澤清雄霸兗州那麼多年,自以為經營的有如鐵桶一般,可那曹州的城門不也是被人開啟了嗎?咱們這幾百一千的人馬,何必去充那個大頭呢,有錢的拿著銀子去濟寧州和膠州做個富家翁,沒錢的領著手下去屯田田莊種地,也算是有個良民身份。
還有些匪首的心思反倒是很支援膠州的舉動,在山上聚眾,自己發財是一方面,手下也要安頓好了,如果自己撈足了就想不幹,那第一個動手殺人的就是手下的嘍羅們,眼下有這個機會,也算是給手下們一個交待和安置,總算是皆大歡喜。
更不用說那些雄心勃勃,自覺得有些本事,想要做番事業的人了,這文告更是投其所好。
崇禎十一年的六月,兗、青、登、萊四府地方,驟然平靖,如果不是大災之年,幾乎讓人以為是太平盛世。當然,大災之年,民間變亂紛紛才是正常,山東地界如此平靖安全,反倒是讓人覺得古怪。
有文人專門在筆記中提到這一點“本縣地方不安,午後城內街上無人,恐匪盜傷人而,,至六月,地方忽靖,夜不閉戶也可,人人驚怖不安,疑有神明。”
這次的整頓,在地方上沒有驚動什麼,綠林江湖道上卻好像是刮過一陣狂風,也有呆在深山老林不願意出來的,不過那些就算是對地方上也不會有什麼影響,無關大礙。
登州有幾個由當年平亂潰兵散兵組成的寨子,自持比較能打又有戰力,不聽號令,被趙能率領的兵馬輕鬆的推平,剩下的也沒有什麼大的衝突。
屯田之政收攏流民,招撫文告收攏盜匪,田莊中組織護莊隊維持地方上的治安,李孟獲得這四府的鎮守之權後,迅速的肅清各種不安的因素,給自己一個穩固的後方。這樣做除卻實質上的好處之外,也讓地方上的豪強地主大族,依附和跟隨李孟的念頭更加的死心塌地。
在六月末的時候,已經好些日子沒有聯絡的孫和鬥派人捎信給李孟,說是讓他近期去逢猛鎮附近的工匠鋪子看看。
孫家三子被擄掠到膠州之後,孫和鬥和李孟幾次長談之後,很快就是表明了自己的姿態決意效忠,孫和鬥對於火器的理論知識,是李孟最為需要的,雖說擔心他們到處走動洩露,但還是把孫和鬥派到了火器製造的匠坊那邊,只不過由親兵營專門盯著作為防備。
至於孫和京,孫和鼎這兩個屬於純粹的書生,被圈在院子裡這麼長時間,倒也是心氣平和了不少,每日讀書之餘,兩人在宅院內開設了私塾,一為女,一為男,那女塾自然是拉著個簾子上課。
兩個私塾都是膠州營軍官,文吏,匠戶,私商們的子弟,之所以有這個女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