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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見識未必比李孟要高多少,至於目前的“參贊”木雲瑤。更是有判斷,無見識。
思來想去,李孟還是派人給膠州城中的周舉人送去了請柬,滿清突入京畿,橫行兩月有餘。從容出關,大明兵馬毫無作為,只能是任其囂張。這件事到最後雖然是京師安然無恙。只不過是些州府遭到了劫掠。
但這件事對大明士人,特別是靠近北直隸地山東,山西,河南一帶計程車人觸動極大。先是陝西的亂民在中原腹地左衝右突。朝廷疲於奔命的圍剿,本以為這不過是天災造成的亂象,可朝廷兵馬與東虜女真地戰爭,也是屢次的失敗,先是宣府大同那邊被人突入,這次連京畿腹地,大明中樞之地都是這樣。
肯定是有些什麼東西不對了,稍有見識的人都是心中惴惴不安,所以和李孟保持一段時間距離地周舉人這次卻出人意料的應邀前來。林雷有了舉人的身份,家中又是有錢有勢,周舉人和官宦之輩交接很是緊密,對這些事情懂得的確實是多些。
幾次相談,幾年在膠州城中地相處。周舉人雖然避而不見李孟。可雙方見面談話卻沒有太多地避諱了,開頭客氣幾句。李孟就是直接問訊道:
“這些日子雖然不曾相見,可兄臺所說的養兵據守之地卻時刻琢磨,這萊州府雖有鹽利,土地貧瘠,人煙稀少,而且還是地形險惡,確實不是長久之地,只是我山東兵馬要去往荊襄,實在是找不到理由。”
當年的鹽政巡檢,而今卻是膠州都司,職位升的飛快,何況是這種本地的大戶人家,對地方上發生的事情自然是清楚底細,對這膠州營戰鬥力也是驚歎異常,周舉人對李孟也是愈發的敬重,先前那種狂生氣度卻是收斂了不少,聽到李孟發問,周舉人稍一思索,就在那裡開口笑了起來。
這一笑,讓李孟頗為的詫異,心想莫非自己說的有什麼不對,看見李孟地詫異目光,周舉人咳嗽幾聲,把笑容止住,開口朗聲說道:
“李大人這事情卻是想的難了,軍兵調動無非是上面一紙公文而已,邸報那邊,荊襄也是亂局紛紛,找個出兵剿匪平亂的名頭就是。”
李孟聽到之後一愣,心想說的如此簡單,但真實情況那裡會這麼簡單,單說那調撥的公文什麼人,什麼衙門來發,看著李孟地為難表情,周揚倒是有些吃驚,遲疑著問道:
“這樁事不難吧,李兄不是在京師之中也有奧援嗎?”
這話說地李孟頓時是吃了一驚,心想自己和京師秉筆太監劉福來的關係很是保密,周舉人怎麼知道,李孟地表情雖說變化不大,可也做不到喜怒不形於色,周揚立刻是明白過來,笑笑說道:
“在下和吳同知也有些交情,閒暇時他也提起,說李大人在京師有個了不得的大人物親戚,將來肯定會是一路通達。”
幾個月前是有個大人物親戚來著,不過借了五萬兩之後人都找不到了,李孟苦笑一聲,解釋道:
“這件事李某想要自己做成,周先生可有什麼方法?”
見李孟吞吐,周揚也知道其中另有隱情,也就不再繼續,直接說道:
“這個倒也是不難,只要是用銀子開路,這大明官場上沒有辦不成的事情,只要在兵部把銀子使足,移防改換駐地的事自然水到渠成。”
銀子倒是不缺,雖說養兵的用度很大,可關鍵時候十萬兩銀子總是抽調的出來,可兵部的官員自己一個也不認識,說起來,李孟至今還沒有見過萊州知府,所接觸的最大的文官也就是那個匆匆來去的登萊道柳清嵩,其餘的就是膠州城這些官吏了,壓根不知道應該找誰去打交道。
好在周舉人依舊是那副言無不盡的脾氣,事事都會和你講個明白,在那裡繼續開口說道:
“這件事莫要去京師兵部,那邊天子腳下,人多眼雜,總不免被有心人盯上,那就麻煩了,不若去南京兵部,那邊事情反倒是容易的多,只要是發下文書來,一切就水到渠成。”
這話說是說的簡單明白,可京師那邊沒有認識人,這南京城更是兩眼一抹黑,總不可能直接帶兵過去,那立刻就是眾矢之的,自找倒黴。
李孟苦笑了下,只得是點頭稱謝,周揚的知無不言對他真是幫了大忙,但對這樣的讀書人,李孟反倒是不知道如何的答謝,不過今日話說的這麼開,索性是直接問了,那邊周舉人剛有告辭的意思,李孟就抱拳說道:
“若沒有周兄的點撥,李某好比睜眼瞎子一般,事事看不清楚,李某是個粗人,不知道那些婉轉的禮節規矩,就這麼直接問周兄了,可需要什麼?還請直言,金銀我李孟還是有些,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