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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業則自號南山,教別人稱呼他南山先生,常常自比諸葛和劉基。平時所好就是聽說誰家有值錢古玩和書畫,就上門拜訪,說是要“鑑賞”一二,雖說這小地方不會有太值錢的東西,可誰家的好東西都不願意被人這麼鑑賞沒了,這可太心疼了。
結果,一些大戶人家還沒有破家的,都是安排人在門口張望,若是看見這張承業過來,都是大呼“南山又來做賊了!”都是急忙的回去把好東西藏起來。所以張承業雖說自號南山,夏津人私下叫他也都是稱呼名號,只不過在後面加了個字,人人稱他“南山賊”。
這南山賊張承業還有個癖好,喜歡裝弱不禁風,所謂魏晉名士風度是也,每次出陣喜歡讓人用竹床抬著,以示指揮若定,神態風雅。
(此處借鑑了三千美嬌娘的人物設定,已經得到了紫釵恨大大的授權)
鄭掌櫃曾經送給李孟一個望遠鏡,這時候的名頭還叫千里鏡,也不知道是佛郎機(西班牙和葡萄牙的統稱)商船還是荷蘭商船帶來的,價如珍寶,可是了不得的好東西。
不過在李孟看來,比起現代的兒童玩具也是有所不如,但在這個時代來說,已經是很好用的器物,也找不到什麼替代品用。
遠遠的看過去,對方亂糟糟的隊形之中,有一名身穿錦袍的書生仰臥在上,很是悠閒的模樣,李孟率領的膠州營一千士兵會合了張亮的九百鹽丁之後,大搖大擺的穿州過縣,來到了東昌府。
一路上不斷的透過私鹽買賣的系統網路得到訊息,李孟也是越來越有把握,他根本不準備隱藏什麼形跡,大搖大擺的壓了過來。
膠州營這邊有把握,那夏津縣的亂軍也是自大異常,居然一副等待李孟上門作戰的架勢,絲毫不做什麼準備,確實已經昏頭了。
真正有些不一樣的是這一路上發生的事情,李孟曾經在某次晚飯閒聊的時候說過,準備把發給士兵們的軍餉折算成田地,這個談話“很不小心”的流傳到軍營之中,凡是聽到了這個訊息計程車兵們都是興奮異常,作為貧苦軍戶,或者說即便是地主富農出身的子弟士兵,手中有土地,或者說有更多的土地,都是這些人夢寐以求的。
作為現代人的李孟,確實是不太理解,這個時代的人對土地的那種狂熱,特別是屬於自己的土地。
這訊息既然是“很不小心”的流傳出來,隨著賓士在隊伍和膠州城之間的騎兵信使,訊息在李孟系統的各處都是流傳開來,士卒們都是在議論這件事,人人都是有些躁動和興奮。相對來說,這次戰鬥卻不大被人們放在心上了。
看起來確實不用太著意,李孟率領的軍隊從濟南府進入東昌府,在過了恩縣之後,走了三十里,就遇到夏津縣的亂軍。
膠州營的陣型緊密,那些亂軍亂民則是散亂異常,兩邊看起來,那些亂民足有膠州營的十幾倍人馬還要多,可最多也就是多一倍的人手罷了,可見亂成什麼樣子。
李孟在望遠鏡裡面看見那個躺在竹床上的“南山先生”,忍不住笑了笑,衝著身邊的馬罡開口說道:
“你在外幾個月,讓我看看你練兵的成果,鹽丁在前,老兵在後,去吧!”
聽到李孟的命令,馬罡點頭應下,騎馬來到了陣前,下馬之後也是抄起一根長矛,站在了第一排左首第一位,高舉起長矛,除去三百預備隊之外,早就是列陣完畢計程車兵們頓時是安靜下來。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猥瑣
馬罡的長矛一頓,站在他身後的一名鼓手開始敲響了鼓點,這鼓是綁在腰間,臉盤大小的皮鼓,鼓點不過是“一二一”的調子,說起來這個倒不是借鑑外國,也無處借鑑,只不過李孟在練兵發現,行軍時候喊號子的軍官們往往到最後喊的口乾舌燥,而且喊節拍號子和發號施令總歸是不可能一張嘴同時說出來。
結果就想到了用鼓點來控制,不過民間的吹鼓手根本不願意跟官兵扯上關係,李孟只能是從士兵們來培訓,發給高餉,好在是調子比較簡單,掌握起來很快。
四百人有一鼓,馬罡率領的共有四隊,鼓聲在馬罡的動作之後同時響起,士兵們也是向前邁步行進。
對膠州營來說,這只不過是戰場上的行進而已,對於對面的夏津縣亂賊來說,這般計程車卒可是頭一次見到,心理壓力驟然的增大起來,原本鬧哄哄的幾千人頓時是變得安靜,稍微的安靜之後,夏津縣亂兵們又是開始躁動起來,不過這次不是剛開的那種囂張了,而是有些惶恐和害怕。
可這個時候,膠州營計程車兵們和鹽丁們連手中的兵器都沒有放平,還是保持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