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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鞭子抽都趕不出去,各個混吃等死的模樣。”
“老這麼受氣,老子也受夠了,要不跟他們拼了,咱們手裡也有刀槍,憑什麼就怕了他們那些登萊地軍戶!”
“拼個鬼,剛才出去偷瞄了一眼,那邊把大炮都是拉過來,要是在不出門,怕是就轟了!!”
這邊七嘴八舌的議論,到最後卻轉化成很統一的行動,在這一圈駐紮的丘磊部士兵都是按照外面膠州營的喊話,乖乖的把兵器丟在地上,雙手報頭,垂頭喪氣的從駐紮的地方走了出來。
五十人一出來,馬上有人押解著他們出德州城,到城外看管,也有人在那裡點著數量,差不多一個時辰的功夫,就有親兵頭目跑到附近的李孟那邊稟報,所稟報的事情也是沒頭沒腦,只是開口說道:
“裡面還剩下不到三百人!”
李孟點點頭,衝著邊上的王海吆喝了一聲,外圍計程車卒開始撤去,不過王海卻率領著八百親兵開進了這片區域,控制了要害的位置,把居中的那個宅院團團圍住。
眼下膠州營由王海率領的親兵營,很多人身上還有輕傷,還有不少是新近補上來的,就連王海自己額頭上還纏著繃帶,親兵營沒有從前的那般衣甲鮮明,但卻比從前更多了幾分森嚴的殺氣。
總兵丘磊所在的宅院是本地一殷實之家的宅院,外面那些兵卒按照膠州營的喊話吩咐做了,可丘磊身邊的這些親兵卻和自家的主帥是一體,看著外面這樣的架勢,自然都能覺察不妙,但要是跑掉或者是求饒,怕是今後也是沒有人會收留。而且當日膠州營在德州知州的門口拉開架勢砍頭,同為親兵的同伴被砍殺了不少,打也被對方打的落花流水,也不要提什麼拼死一搏了。
何況看著外面這些氣勢洶洶過來的膠州營士卒,這殺氣居然是比以往更盛,委實是讓人膽寒,丘磊僅剩的這些親兵護衛絲毫的戰意也無,只得是縮了回去,作為戰士,跑又跑不得,打又不敢打,如此窩囊,實在是受人恥笑。
敗軍之將,絲毫計程車氣勇氣也無,當日在德州的那種總兵氣派也是不見,丘磊躲的這院子也不大,李孟的親兵營很快就把此處圍了個水洩不通。
一切佈置停當,沒過多久,就有陳六的手下過來通報說道:
“附近的街道都已經是封鎖完畢,無論是官是民都被隔絕在外,而且德州人也不敢靠近,唯恐招惹禍端,丘磊的兵馬都被押到城外待命,各處城門已經是被膠州營控制了。”
王海得到了這個訊息,轉頭看著李孟點點頭,李孟馬上和身邊的親衛低聲說了幾句話,那親衛當即上前朝著院子大喊道:
“分守四府參將李孟求見山東總兵官丘大人,還望在百忙之中接見屬下。”
這話喊得中氣十足,院子裡外的官兵都是聽得清楚,不知道里面的人如何想,外面的膠州營兵馬可都是面面相覷,有些性子活潑的更是差點笑出來,眼前這事情沒有太大的危險,眾人也是心裡面放鬆。
天知道自家大人如何想法,居然把對方計程車卒繳械,圍住對方的宅院之後,客客氣氣的學那下官請見上官的禮節,確實是可笑。
不過這個話語傳到裡面的丘磊耳朵裡面,這就好像是直接抽對方的臉一般羞辱,而且對方還不能反抗,真是解氣之極,膠州營和清軍死戰,死傷不可謂不重,到達德州城之後,才知道山東總兵丘磊和手下的六千兵馬,一箭未發,一人未戰,在濟南府一帶亡命的奔逃,潰兵無數,到最後龜縮在這德州城中。
兩路兵馬雖然是水火不相容,可同為大明的軍隊,膠州營計程車兵都替對方感覺到可恥可悲,心中也是怨氣十足,方才哪一喊話,當真是解氣的很。
但雙方強弱太過分明,即便是這等羞辱,裡面卻是連個動靜也沒有,幾名軍官都是回頭詢問李孟,李孟示意他們不用行動,只是命令自己的親兵繼續喊話,喊了差不多有四五聲,才聽到裡面有人低聲下氣的說道:
“李參將,李大人,您大人有大量,都到了這種地步,就不要逼丘某了,丘某眼見著就要被朝廷捉拿問罪,何苦來呢?”
聽見丘磊這麼回答,李孟身邊有軍校低聲的咒罵說道:
“抓出來千刀萬剮了你都是輕的,在那裡裝什麼可憐!”
喊話的那名親兵聽到裡面有了回應,扯著嗓子又喊道:
“丘大人,你院子裡面的兵丁撤出來,我家大人也願意一個人進去,和你面談。”
這話說完,滿場安靜,除卻早就知道李孟這麼安排的陳六和王海之外,其餘的人都是驚愕的看向李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