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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孟座船兩邊的船隻都備有小船和踏板,就是為了陸上來的使者能順暢地到達李孟的座船,通報情況。
這幾艘船都是親兵營來負責。晚上輪班值守,效率絲毫不受影響,很快的小船就被放了下來,看著閃爍發訊號,那快馬送信的使者都已經是被送了過來,夜間行船,是指示的訊號和標註,不能輕易的改動。
所以儘管是夜間,李孟的座船上也沒有什麼燈光。那傳信的信使登船,還是藉著船頭的燈光才能看個大概。這一看倒是把李孟嚇了一跳,這名信使渾身上下地衣衫破爛。即便是在昏暗的情況下也是能看到衣衫襤褸髒兮兮的,好像是遭了什麼罪一樣,上船地時候,正在捧著個皮口袋在大口的喝水,乾渴之極。
一見到李孟,這信使丟掉水袋,跪在地上,開口嘶聲的說道:
“大帥,韃虜自十一月初四入關。十一月初六破薊州,小人自十一月十五自濟南啟程時,韃子軍馬已過楊村。”
聽到這個訊息,李孟即感覺到意外,又感覺到有些輕鬆,按說他主力在南直隸,倉促間無法回去,山東的防務正是空虛的時候,這傾巢而出。以圖南省的大戰略又是他提出來並且堅持實施的。
眼下突然聽到這個軍報,應該是憤怒、慌亂、自責等等情緒都應該有,可李孟這一刻感覺到的總是輕鬆,方才那些煩躁和愁緒都是煙消雲散,或許這才是他那些煩躁的根源,此刻擺上檯面來了,反倒是覺得輕鬆。
唯一地負面情緒或者是無奈吧,當日在小學中學的時候,那本書上講過韃子在最後入關奪天下之前。還入關過五次。
李孟也是懷疑。就算是自己瞭解這知識,可自己是個軍人和押運員。又會有多少的精力來記著這些,怕知道這五次入關,恐怕在腦海之中也僅僅是記住“五次”而已,詳細的年份,不是學生和專業者,誰會記他。
可這局勢還真是應了一句話,所謂“世間不如意者,十之八九”,這兩年,李孟佈下了兩個棋局,想要一舉定鼎,確立自己在天下各個勢力之間的優勢地位,誰想到前後兩個局面,或者是內因或者是被外力,都是沒有成功。
看來自己過高的估計了一個穿越者對天下大勢的影響,或許這大勢是不可逆轉的,想要躲開他或者是在其中投機取巧是妄想,只有面對面的解決才是正途。
不過大事臨頭,大兵壓境,埋怨什麼,感慨什麼都已經是晚了,唯一能做地就是盡人事去做,想通了這一點,反倒是坦然。
“不要慌,來的韃子有多少人,帶隊的是誰?”
相比於周圍親兵士卒的緊張和如臨大敵,李孟問話語氣出奇的平靜
李孟收到訊息的時候,滿清韃虜的大軍已經是過了楊村,朝著天津三衛行進,天津是京畿之地的海上門戶,算是北直隸的海運樞紐,在邊上又有長蘆鹽場,在萬曆年間,大明帝國地火器製造中心就是在天津這裡。
有這種種地意義,天津的佈防也是一等一地嚴密,北直隸的兵馬布置,劉元斌的兩萬兵駐紮在通州,另外一萬五千人勉強還算可以的部隊,則是佈置在這天津周圍。
阿巴泰率領的滿州兵馬對這天津城也是頗為的重視,這也是此次入關的目標之一,儘管上次多爾袞率軍入關回程的時候,已經是劫掠了大批在天津的火器製造匠人回關外,這次阿巴泰的任務就是劫掠更多的火器匠人。
上次帶回去的那些火器匠人,已經是讓滿州兵的火器實力大幅度增強,幾次在白山黑水之中掃蕩,抓取野人,都是依靠火器佔了大便宜。
三順王之一的孔有德帶來的匠人,鑄造出了火炮,而在天津火器製造營擄掠的匠人,則是讓滿清自己可以製造鳥銃,嚐到了甜頭的皇太極和各個親貴。都是要擄掠來更多地匠人,製造更多的火器。
來自科爾沁的貝勒圖裡琛也知道自己的身份特殊,在這大軍裡面,人人都是要客氣相待,即便是奉命大將軍阿巴泰也是如此,他也知道這軍中滿洲兵將都是打老了仗的。就連這些半路上匯聚而來的蒙古牧民,怕也是做慣了馬匪地。
人人都是見過血、不怯場的,可自己從小是被當成寶一樣的養著,沒見過這樣的場面,這次來歷練,部落裡面不說,就連盛京的宮內宮外,都是千叮囑萬叮囑,說是自己什麼都夠格了。就是缺少行軍打仗的歷練。
只要是跟著在明國走上一趟,回去之後肯定要大用的,要不臨走的時候。皇帝在病中不還是特意見了自己一面嗎?
想想形銷骨立的皇太極,圖裡琛心中竟然隱隱有恐懼地感覺,可皇太極和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