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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很不舒服,好在在這一次鼓起勇氣的突擊之中,外圍的蒙古輕騎都是被驅散了,留在長矛面前的只有屍體。
沒有人注意到,整個的戰場上。外圍繞圈的蒙古騎兵大隊已經是停了下來,此時也是分成四個方向,或者是吊著,或者是攻擊。
在左翼這個方向上,登州軍步卒地連續的刺殺用力,目前士兵們的狀態就和方才急射的蒙古射手差不多,需要短暫的休整,才能有足夠的力量和更好的戰鬥來繼續戰鬥。
戰場上方才頻繁的鼓聲、號角聲、哨聲,此時已經是停下來了。只有膠州營的節奏鼓和嗩吶還在響著調動部隊。
突然間,兩聲極為尖利呼哨響起,聽著好像是馴鷹地骨笛聲音,即便是這麼喧鬧的戰場,也讓人感覺到非常的刺耳。
面前正在苦苦支撐的蒙古騎兵聽到這尖聲的呼哨,都是如逢大赦,朝著邊上倉皇的撤走
莫非是韃子吃不住勁了,要撤走,殺出來的登州軍步卒都是這麼想。心中都覺得一陣陣輕鬆。可這些輕騎散亂的馬蹄聲響過之後,卻漸漸的能聽到好像是悶雷之類地低沉響聲。這樣地響聲,登州軍計程車兵們在大霧中聽到過,後來才知道這是大批馬佇列隊行進地動靜,但自從戰鬥打響,也就是蒙古馬隊繞圈的時候有這個動靜,此時又是因何而來。
蒙古輕騎的突然撤走,讓左翼登州軍士兵的視野突然間變得開闊起來,西邊的太陽光毫無遮蔽的射了過來,每個人都是下意識的閉了下眼睛,再張開的時候,就是微微的眯起,在對面低沉響聲的方向,好像是有堵牆在緩緩的移動,並且這移動的速度正在加快。
迎著光看東西,迎面而來的東西距離遠些,差不多隻能看個輪廓,黑乎乎的一片,看到這堵“牆”,最前列的登州軍步卒們覺得整個戰場都是變得安靜了下來,有人強睜開眼睛去打量對面到底是什麼。
“是韃子!!是韃子的馬隊!!”
在膠州營之中,對於關外的清國軍隊戰力有十分明確的劃分,漢八旗和三順王計程車卒是最次一等,蒙八旗是高一等的,最強的就是滿洲八旗,在實際的情況中,漢八旗和三順王的漢卒戰鬥力其實不差。
被稱作“韃子”的也就是女真八旗的部隊,則被認為是最強的部隊,這樣的分別,當然是為了讓士兵們有所重視,不要懈怠。
但在今天的戰場上,所謂最強的滿八旗馬隊卻一直到這個時候才出現,士兵們剛才經過艱苦的廝殺,都有些疲憊,此時用這個不恰當的比喻,正是舊力用盡,新力未生的狀態,這所謂最強的敵人恰好出現,心理上的震撼實在是太大。
而且步卒們正對著陽光,看東西也是有些困難,剛才的廝殺,讓前後隊都有些脫節。更不要說身體上的疲憊和心理上的畏縮。
這女真八旗的馬隊衝擊時候,正是放在了不管從身體還是心理,登州軍地士卒最薄弱的狀態上。
而且看著滿洲馬隊的狀態,在蒙古輕騎散開之前,沒準這女真八旗的馬隊已經是開始跑了,馬匹的速度漸漸的再提高。
在左翼地正對面。共有兩個女真人的騎兵方隊,這個兩個方隊的橫列差不多和左翼一樣的寬度,騎兵們彼此緊緊的挨著,控制著馬步,慢慢的加速向前,他們的衝擊和陽光是一個方向。
最前面這一橫排的女真騎兵,在登州軍步卒的眼中看來,好像是一尊尊黑色地妖魔,正在張牙舞爪的撲來。不管是人還是馬匹的動作都是非常地整齊,馬蹄齊齊的踏在地面上,比起方才的那種散亂自然不同。
響聲隨著距離的拉近。有如是不斷逼近的悶雷一般,韃虜女真騎兵衝陣時候所用的武器也是騎矛,長度比起膠州營的長矛來要短不少,但也有足夠的殺傷。
面前所有的蒙古騎兵散去地時候,在蒙古兵的橫排右側,有人用女真話扯著嗓子喊了一聲,陣列中的有人互相的大聲迎合,原本豎起來的騎矛都是被放平,馬匹行動的速度又是快了些。
“平矛。拒馬!!!”“回本佇列陣,回本佇列陣!!”
前衝出來計程車兵面對迅速壓過來的女真騎隊,都有些慌張了,目前他們不是在齊整的方隊之中,而是前後脫節。對方地騎兵同樣是方隊,馬匹和馬匹之間騎兵的腿甚至互相磕碰,這樣密實的方隊,而且還是積蓄了許久力量的方隊衝擊,勢頭和力量極為的可怕。憑著登州軍前衝出來的這些士卒,單薄的陣列,肯定是無法抵擋。
但在前面的軍官,有人作出了這個判斷,卻有人做出了另外的判斷,認為憑藉著前面地陣列,完全能夠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