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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佳節之前的兩天,從山東到塞外,水路陸路都已經是暢通,喜峰口和冷口都已經在山東兵馬的控制之中。
喜峰口和冷口就是永平府通往草原的兩個隘口,滿清韃虜幾次入關侵略都是透過這裡,強行的打下關口,然後大軍突入。這兩個關口目前對於山東來說,卻沒有表示出什麼重視的態度來,因為他們僅僅是運輸貨物的一個關卡罷了。
就在這段時間之後,河北軍的機動能力有了個很大的增長,是因為用鹽貨在草原上換來的大批牛馬牲畜進入永平府的地帶,這些牲畜有很多都是軍用,也有不少用作耕地使用。
在永平府的屯田田莊幾名從山東過來的屯田莊頭和書辦,對永平府發生的現象感覺很怪異,據他們所知,已經有很多不屬於屯田田莊的農戶,準備第二年耕種,因為這是上好的牧草,眼下永平府的牲畜這麼多,肯定是有利可圖。
為什麼感覺到怪異呢,因為災年持續了十幾年,農民對糧食的渴望和需求都是無與倫比,現在居然農民會有信心放棄耕地耕種牧草,這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態,最起碼他們要對這個天下太平有很大很大的信心。
一名書辦寫信給自己在東昌府的父母和兄長的時候,在信上寫道:一葉知秋,百姓也從細微之處看到了將來,來做這個書辦,選擇對了。
在八月之後,蒙古草原上,土默特部的金帳所在從興中沿著大淩河向西撤到了利州一帶,這邊距離永平府更近一些。
利州和興中一樣,是草原上少有的那種,由遊牧民族自己形成的城市,這樣的地方,大多是因為各個民族的互相貿易才形成的,利州的利字正是做買賣獲利的那個利,這裡也是漢、蒙‘真商人做生意的地方。
大淩河向西,這實際上是距離滿清的腹地更遠了些,不過這種行動可不是為了撤退,而是讓草原上的小規模戰鬥更有展開的空間。
正紅旗都統阿塔穆的幾千騎兵在伏擊“毫無準備”的土默特部大車隊之後,碰的頭破血流,然後急忙的會去稟報。
阿塔穆帶來的訊息,讓滿清韃虜的上層更加的慎重重視,有火器,而且火器精良的蒙古部落,並且火器來源自山東,又有十幾萬的規模,能夠動
五萬的騎兵,這是何等可怕的力量。
必須要慎之又慎的對待,必須要調集大兵才才可以應付,做好完備的防禦才行,英親王阿濟格和貝勒勒克德渾率領將近兩萬兵來到這裡,在遼中這邊屯駐了將近四萬兵。
如果說當初阿塔穆的那場伏擊戰,大車隊計程車兵和護衛的騎兵,想要把這些偷襲的韃虜騎兵全部殲滅也不是不可能,之所以要放他逃出去,就是要讓他傳出去這個訊息,讓滿清對草原上的土默特部重視起來,達到牽制韃虜兵力的作用。
而今的情況,就連在定遼左衛鳳凰城鎮守的豫郡王多鐸和鰲拜率領的部隊,也要時時兼顧著盛京哪方面的動靜還有寧古塔、齊齊哈爾、黑龍江、墨爾根幾個副都統的轄區,因為那邊從草原上也可以長驅直入。
這種牽制,就讓多鐸和鰲拜率領的黃、白兩旗的部隊無法對在朝鮮鹽川定州一帶的朝鮮駐屯軍保持軍事壓力和攻擊的態勢。
當然,上面的這種說法反之亦然,王海率領的朝鮮駐屯軍也牽制了滿清盛京以南以東的大部分注意力。
所謂的土默特部騎兵僅僅是為了牽制,並不是為了決戰,那就沒有必要給他們放在太靠近遼中的位置上,在那裡太容易和滿清韃虜的大軍爆發決戰,那並不是膠州營的戰略需要,既然如此,那就後撤出足夠的空間,讓彼此間的小戰鬥始終是不斷,既不能刺激的滿清有出動大軍決戰的念頭,也不能讓他覺得沒有威脅,從而讓兵馬專注於大明和朝鮮方向。
七月、八月之間,土默特部控制的小股騎兵和滿清韃虜的騎兵以及依附於滿清的騎兵彼此廝殺,草原上處處不得安寧。
同時在利州城又形成了一個奇怪的集市,這邊有從關內運送來的大批鹽貨物資,都是草原上部落需要的。
更讓牧民們驚喜的是,這邊還有大缸大缸的烈酒,長生天,在關外,就連臺吉們一年也就是喝這種酒喝幾次,就算是拿著馬匹來換也值得啊,儘管這白酒的價錢單位的確是用牲畜來計算的。
戰鬥儘管在發生,可還是有不少小部落和零散的牧民前往這利州一帶,或者是買鹽或者是買酒。
對於土默特部的突然崛起,很多人都在琢磨原因,並且百思不得其解,不過土默特的強大卻是毋庸置疑的,許多依附在滿清周圍的蒙古部落,立場都是在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