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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順順氣,等著李孟說出個新數目,心想方才所說的這個數目確實是太高了些。也許總兵大人只是想說這個嚇唬一下大家。
李孟稍一琢磨,伸出兩隻手指,然後張開手掌比劃了一下,三名鹽商卻被這個手勢搞得有些糊塗,然後又聽到李孟說道:
“二百五十萬兩!”
沈姓鹽商是這三人中最胖的,聽到這個數字。只覺得身子一軟,身體從椅子上滑了下來,重重的坐在地上,可還絲毫沒有感覺到疼痛,只是盯著好整以暇坐在那裡的李孟,一句話也不敢說了。其餘兩名鹽商,姜姓鹽商和孫姓鹽商身體都有些發抖,嘴唇上下開合卻說不出話來。
李孟端起邊上的茶碗。身體靠在椅背上,悠然地看著面前失態的三人,笑著說道:
“交給朝廷一百萬,上繳給各處的常例還有鬥富炫耀五百萬,你們自家分五百萬,本座要這些,好像也不多啊!”
這句話說完,屋中就好像是有一陣寒風吹過,三名鹽商齊齊的打了個寒戰。那副失態的模樣頓時是消失不見,反道是有些失神,那沈姓地鹽商顫顫巍巍的爬起來,又跌坐在椅子上,其他兩位也是差不多的模樣。
李孟所說的數字,自然不是完全準確,湊成百萬的整數自然不太可能。可上下出入也不會超過五十萬去。這數字說起來也不算什麼秘密,可知道這數字的人大多都是鹽商內部和一些親近鹽商地官員們。
按說這位山東總兵完全不可能接觸到這個資訊。說破了,自己這邊確實是沒辦法硬起來,鹽商們繳納給朝廷的稅賦在官鹽私賣,重複用引的情況下,大部分的收入被隱瞞下來,這也是鹽商暴富的原因之一。
兩淮鹽商每年的收入之中,交納給朝廷的不到十分之一,所謂的鹽鐵專賣在這裡只是個笑話,剩下地銀子,四成在鹽商們之間的炫富鬥氣的無意義花費中消耗掉了,這無意義的花費比如說大辦法事,捐獻給寺廟道觀種種方面,即便是這樣剩下的金銀分到每家鹽商手中也是驚人的財富。
“本座要兩百五十萬,你們鹽業同會給神佛的敬奉少些就是了,本座這邊多要也是為你們好,這錢每年丟進那無底洞,天下人都看著心疼啊!”
李孟笑著說完這句話之後,那邊的沈姓商人身子一個激靈反應了過來,用和他那肥胖身體不符的迅捷站起,急忙超前幾步。他這個動作倒真是突然無比,李孟身後地親衛反手握在刀柄上,馬上就要抽刀。
只要是沈姓鹽商再靠前一步,就要血濺當場了,李孟揚起手晃了晃,阻止手下的這個動作,那沈姓商人向前幾步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碰碰在青磚地上磕頭,帶著哭腔哀求道:
“大帥,大帥,天下災荒,兩淮鹽業的日子也不好過,這麼巨量的銀子,就算是破家也籌集不起啊!”
這話說完,那兩名商人也都是跟著跪下,連連的磕頭,口中只哀求道“請大帥開恩,寬限些數目!”
按說這討價還價都是滿面笑容的,彼此推杯換盞之中決定,大家都是客客氣氣,誰想到李孟這般開門見山,鹽商交通官員,第一次見面都是要溝通感情,聊聊家常,若是那官員冷臉,今後漫漫的接近,若是那官員笑臉,那就投其所好。
鹽商們見到地官,雖說沒有一個不愛財地。可表面上卻都是拿腔拿調,彷彿提到錢字就有辱斯文,也有鹽商把接近官員地過程說是“慢火燉湯”,總歸不能急,要徐徐進行,要在雙方很熟悉之後才談到銀錢好處。
哪有李孟這般當面就急火火要錢,真是撕破了臉皮,一點官家體面也不講,即便是跪在地上哀告,這三名鹽商還是禁不住心裡面大罵。心想這李孟果然是個販私鹽地,完全是個無恥的強盜。
可眼下要倚靠這強盜的兵馬來駐守護衛,動怒翻臉是不可能,只能希望在這價錢上能講吓來幾分。鹽商說到底還是商人,他們面對的可是朝廷的一等大將。這身份地位的差異,還有彼此實力的對比,讓鹽商們根本硬氣不起來。
李孟開出來的價錢,回去以後是鹽商們均攤的,和每個人都是利益相關,這三名代表在鹽商裡面也是有名望聲譽地代表。要是拿著兩百五十萬兩的數目回去,恐怕聲譽全失,也不要繼續在鹽業裡面打拼了。
不管是實力還是對對方的底線掌握上,李孟完全的佔據壓倒性的優勢,這些鹽商能做地,也只有哀求而已。
李孟俯身下來,看著面前磕頭已經快把額頭磕出血來的三名鹽商,笑著說道:
“本座也不是無情之人。看你們這麼可憐也罷,那二百五十萬兩銀子的事情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