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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
徐州兵們逐漸潰散之後,戰場上逐漸的安靜下來,在城頭觀戰的那些人也都是目瞪口呆的看著城下,戰局本來漸漸的朝著官兵有利的情況發展,誰想到突然間,海盜們幾進幾齣,官兵瞬時潰散。
猛然間,戰場上的海盜們發出震天價的吶喊。城上觀戰地鹽商和代表本在發呆,有幾個被這突如其來的大喊直接嚇得坐到在地上。
這喊聲是勝利之後的吶喊,不過這吶喊卻也能聽出些不同,長矛陣的那些海盜們有節奏的用長矛頓地,跟著這節奏喊叫,而外面的那些海盜則是興奮的亂叫,無論如何說,這些海盜們經過這次的戰鬥,青澀被洗去許多,已經算是戰士了。
不過城下這些海盜們的高興並沒有堅持太久。楊四扯著喉嚨大喊道:
“不要嚎了,都給俺楊四安靜點,把運鹽河上聽著的船燒了,矮壩挖開。天黑咱們就走,那個兔崽子沒幹完,老子留他在岸上嚎!”
本來還是興高采烈地海盜們,頓時是變得垂頭喪氣,讓他們去拼死的作戰還可以,讓他們去幹活,實在是提不起精神來。
在海州城城牆那些和鹽商相關的人臉色灰敗的看著不遠處運鹽河上。燒船地黑煙又是升起,又有人在鹽田那邊挖掘矮壩,鹽田又要一段時間恢復不過來,要這麼下去,搞不好這鹽場就要完全的廢棄掉。
也許是因為戰鬥耗損了體力,所以這次並沒有像往常一樣連河邊的鹽倉和鹽屯都要拆毀,只是焚燒船隻,挖掘矮壩之後,坐船離開。
海州鹽場第二次遭襲,贛榆、惠澤等地沒出三天就立刻得到了訊息。官兵死傷接近六百,徐州兵潰散,贛榆和惠澤兩地的徐州兵當即退守城中,不敢再在城外紮營,而且在鹽田鹽場裡面勞作的鹽工,潰散將近兩成。
眼下對於兩淮鹽商們來說,這已經不是能不能趕上交貨進度的問題,而是鹽場能不能儲存住的問題,關係到鹽商根本了。
近萬官兵被擊潰打敗。南直隸海邊如同門戶大開,任由賊人往來,這也不光是鹽商們地事情了,淮安府派人一路急報至南京城,江南大震,太監盧九德沒有想到這一上任居然就冒出這樣的禍患來。
按說南直隸負責水師的有操江御史,江防和漕運防護都由他負責。也就是他手裡還有些水師。但這些水師破爛不堪,能不能正常的開出去都難說。就不要說什麼禦敵於水上,和海盜在海面上作戰了。
新任南京鎮守太監盧九德也知道鳳陽府、廬州府、安慶府的兵馬不能動,因為他就是在那邊過來的,這三地的兵馬都是放了防備湖廣一帶的張獻忠和羅汝才亂軍,如果隨意調遣,導致對方趁虛而入,鳳陽皇陵再有什麼閃失,肯定是誅滅九族的大罪。
但鹽商們在京師和南京城兩處的影響力極大,要是不盡快拿出個處置地方法來,怕是自己這個鎮守太監也做不安穩。
崇禎十二年十一月上旬,湖廣一帶官兵和賊兵已經是大打出手,兩淮鹽商這邊愁雲慘淡,海盜逍遙海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再來一次鹽場,生產不恢復,今年的收入怕是要大跌了。
快馬加急,南直隸海盜肆虐的情況已經是報到了京師之中,嘉靖朝的東南倭亂幾乎動搖國本,朝中的諸公都是記憶猶新。
聽到南邊又有這樣的情況,態度倒是極為的統一,不能姑息,即刻的調集兵馬剿滅。當日間倭寇之亂就是從小小的跡象發展起來,因為沒有人管,變成了後來地大禍,不能再有同樣的錯誤出現了,必須要扼殺在萌芽之中。
問題的關鍵是,從那裡調兵來剿滅海盜,因為有鹽商在其中的助力,朝廷關於海盜的旨意和處置往來特別的快速,差不多十五天之內,朝廷的批覆已經是轉回了南京城。
兩淮鹽商們確實是著急了,因為這邊生產地耽誤,已經是有傳聞,說是河南和山西地鹽商鹽販,已經打算在魯地買鹽,市場已經是有漸漸流失的跡象,這可真是動他們地命根子了。
眼下山東總兵李孟那邊的優勢就體現了出來,山東的鹽貨出產銷售,都是有專門的武裝人員負責保護,李孟的膠州營本身就和官鹽私鹽密不可分,要想對膠州營的私鹽做些什麼,不光是生意上的事情,實際上還是和膠州營龐大地武力對抗。
而兩淮鹽商幾百年做的是太平生意,和官府的關係保持的極為良好。鹽貨的買賣和運輸生產安全保證,靠的是官府的兵馬來維持。鹽商們可不願意把賺來的錢丟在養兵這個無底洞裡面去,何況他們也根本沒有這個想法。
可如今兵荒馬亂的時節,就連官府都調動不了這些擁兵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