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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礦已經停了這麼久,鐵業買賣的收入早就是消失,平時分出四成給王承恩這個制度卻不能輕易改變,礦監丁旭本就是把錢財看的比性命還要重要,可王承恩的錢卻不能不送,要不然什麼都沒有了。
眼見著在萊蕪城冶鐵所各個工坊地附近。靈山商行所屬地鐵匠鋪子大批大批的建了起來,實際上這就是所謂的膠州營兵器製造局,而且丁旭也知道萊蕪附近的許多小鐵礦已經是悄悄開工,私下裡和膠州營做起了買賣。
但礦監丁旭沒有絲毫地辦法,因為在崇禎十二年的十二月,由山東巡撫衙門出面,把原來駐紮在萊蕪的千餘兵馬調到登州府城去戍守水門。而萊蕪城的守衛任務。有膠州營來接防。
別說是守城的軍兵,就連萊蕪縣令身邊的衙役捕快。都被完全換了一批人,對這些人的來歷,丁旭隱約間有些耳聞,叫什麼鹽丁。
此時的萊蕪城中,拿刀拿槍的武人都是膠州營直屬的武力,礦監丁旭地生死已經是被對方操持在手上,哪還敢對對方的作為發表什麼意見。
萊蕪冶鐵所的大使原本對礦監丁旭的命令是死心塌地,但現在來往也漸漸的變少了,每天朝著外面靈山商行開設的鐵匠鋪子裡面跑,礦監丁旭也知道,這名大使本來貧寒了幾天,這些日子又是抖了起來。
礦監丁旭一直是在算計著自己的錢還能給王承恩送幾次,沒銀子送了,搞不好就要被召回京師皇宮中做個苦差事,丁旭也琢磨著,索性是送一次大地,請求調往其他地地方做鎮守,也比被圈在這地方受活罪強。
他是這麼想,可形勢卻愈發的讓他絕望了,駐守萊蕪城地士兵們以近日有奸人出沒的理由,把礦監衙門完全的包圍了起來,美其名曰“保護”。
衙門裡面的僕人家丁出去採買食物可以,但都有人貼身跟隨,不得離開萊蕪城,礦監丁旭嘗試著朝外面送了幾封信,不過都是石沉大海,毫無訊息。
伺候丁旭的僕人家丁們也都是覺得大事不好,可眼前這局面頗為的窘迫,他們就算是想要跑,外面守衛計程車兵也絕不答應,都是給塞了回來。
丁旭到現在,已經是完全的絕望了,當日出京的時候,曾有宮內的老宦官給他一包毒藥,說出鎮一方,難免會遇見些風波,若是運氣不好,需要受刑瀕死的時候,沒勇氣受刑,直接是服藥給自己個痛快。
乾脆利索的挨刀倒也痛快,可城外的膠州營遲遲不動手,這就讓人尷尬了,沒有逼到那個份上,丁旭還真沒有勇氣服藥。
一直拖到了崇禎十三年的二月底,兵器製造局的主事孫和鬥和郭棟主動來到了萊蕪礦監衙門,求見丁旭。
接到下人通報的丁旭長嘆一聲,卻也是無可奈何,伸手去摸口袋中的毒藥紙包,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那紙包不知道何處去了。
膠州營未免是欺人太甚,逼得人活不下去,怎麼死也死不得了?
毒藥包在身上的時候,人還有一股硬氣,覺得只要是膠州營逼上門來,就立刻死給他們看,到時候,皇帝的家奴死在萊蕪城,而且還是不明不白的死掉。鎮守山東的總兵李孟肯定要背上責任。
不過也就是這麼一想罷了,宦官行事總是容易極端,鑽進牛角尖之後,人難免就要想偏激了。
可這也就是一股氣而已。摸著腰間的毒藥包消失,這股氣頓時是消失無蹤,而且這毒藥包每天就是放在衣服裡面,每天只有睡覺的時候才離開身邊,居然消失了,能做這件事情的肯定是貼身地僕人了。
想到這裡,礦監丁旭看著院子裡面因為膠州營上門拜訪而有些驚慌的家僕們,覺得每個人神情都是鬼鬼祟祟的,心裡有鬼的模樣。
丁旭心想自己要是上吊或者自刎,或許馬上就有人來阻止。一邊用這個理由說服自己。一邊戰戰兢兢地走出門去。
說起來情境不同,人的狀態也是不同,當日間,膠州營的兵馬在萊蕪城大開殺戒。抓住那些江湖匪盜當場處斬之後,礦監丁旭壓根沒有覺得怎麼恐懼,反倒是怒氣填膺,準備動用自己的後臺。而今膠州營的代表客客氣氣的求見,時過境遷,礦監丁旭卻覺得恐懼異常,只覺末日將至,大難臨頭。
目前礦監丁旭的宅邸周圍全是膠州營的官兵,每日裡的生活如同軟禁,不知道山東總兵李孟要如何處置自己。心中惴惴,忐忑不安。這個不見的拒絕,卻無論如何也不敢說出口來了。
只能是簡單地收拾了下,驚懼不安地丁旭來到了礦監衙門的正堂,看見三名客人在堂上等候,一名靈山商行派駐在此處的掌櫃,這是經常見到和自己討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