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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和述說,李孟的心情倒是漸漸的平復,他又坐回椅子,開口說道:
“趁著漕運厘金地進項讓財政寬裕許多,山東今年還要招兵三萬,這樣的話,在淮楊的青州軍才不必每時每刻準備著回來支援。”
正說到這裡的時候,聽到外面一名親兵高聲的通傳道:
“大帥,有人求見!”
凡是外面通傳,說是“有人求見”而不說明姓名身份的,也就是山東鹽幫的幾位才是這般稟報,這也是為了避免屋中有外人。
自從李孟派人去抓人詢問,這都已經是快一個月的時間,李孟對這件事情無非是個確認而已,倒不怎麼要緊。
那命令發出,各地的武裝鹽丁、親近地豪門大族,還有靈山商行、山東鹽幫各地地機構,都是把訊息反饋了上來,自從那幾次拉網一樣的清查之後,沒有什麼人從港口混入山東地面來活動。
特別是山東這種窮苦地方,除卻濟寧州和濟南府城、臨清之類地富庶地方之外,根本沒有什麼南方的人過來,想要混進來也是頗為的顯眼,很容易被人分辨出來。
既然沒人作為奸細混進來,那鄭家和韃子做生意的事情倒也不那麼急迫,膠州營海上的力量很弱,也阻攔不了鄭家跑這海上的生意,而且雙方還有大筆的私鹽生意,就是要收拾也不急在這一時。
黃平拿著打聽到的訊息走進了這屋子之中,之所以來得這麼晚,並且是親自帶過來,是因為打聽到的訊息實在是有些讓人驚駭,不能隨隨便便的報上來,要透過各種方面。把這個訊息確認之後才行。
那鄭三不是什麼三貞九烈的人物,對方一方面拿著物證要挾。一方面又有大筆金銀勾引,如何選擇他也是想的很清楚。
山東鹽幫在靈山私港也是經營多年,船上船下地還有些別的關係,讓這鄭三上船重新打聽,並且運用這些關係去探聽,經過將近十天地資訊蒐集,並且有人專門整理了下。確定不可能有新訊息之後,這才是由黃平親自給李孟送來。
“嘩啦”一聲響,孫傳庭猛地摔掉了手中的茶碗,聽黃平在那裡講述這段時間打聽來的一系列情報,開始還不覺得如何,聽到朝廷派人去議和的那件事,隨著黃平的述說,孫傳庭的怒意愈發的抑制不住。
到最後,素來講究城府氣度地他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意,不顧李孟尚在身旁。氣得摔掉了手中的茶碗。
他站起來狠狠的咬牙罵道:
“糊塗,糊塗,那韃虜本就是虎狼。割自家血肉喂禽獸,哪有餵飽的一天,這陳新甲是奸臣,是奸臣,上面的上面的”
孫傳庭最後幾句話的“上面”“上面”,掙扎了半天還是沒有說出來。頹然的坐到椅子上,居然也不顧得屋中尚有外人,直接是摘下了鐵面具,用手捂住臉部,仰起頭長嘆一聲,一時間無言。
某陳姓大臣派來的使者馬紹愉,朝中能派出和談使者地陳姓大臣,不必說只有那個兵部尚書陳新甲,以大明的體制。和談這種三百年未有的事情。豈能是這個兵部尚書能操辦地,必然是有人指使。
指使他的人是誰。除了崇禎皇帝還能有誰。
孫傳庭不管如何在山東經營籌劃,他畢竟為大明效忠了幾十年的臣子,崇禎皇帝是如此的至高無上,即便是知道這件事背後操辦指使的人到底是誰,有些話還是罵不出口。
幾千年傳承,不管是天下局勢如何,不管如何混亂破壞,責任很少是皇帝來負的,從來都是奸臣當道、小人橫行、妖孽叢生地責任。
趙構殺岳飛,那是秦檜的讒言和姦計,建文帝削藩激起靖難之役,那是黃子澄和齊泰等純儒的讒言,英宗土木堡之變,那是因為大太監王振操縱,正德皇帝胡鬧,那是八虎和錢寧為惡,嘉靖皇帝昏庸,那是嚴嵩操縱,至於天啟皇帝,那是魏忠賢在操縱,至於這崇禎年,溫體仁、錢謙益、薛國觀都是天下人眼中有數的大奸臣,要沒有他,聖明皇帝獨裁,早就是天下太平,海晏河清。
總歸這皇帝是沒責任的,沒看見這《水滸》話本里面阮氏兄弟搖著船出來,唱著那歌都是砍了奸臣的頭,送與趙王家。
不管局勢如何,不管做的如何,皇帝總歸是無錯的,最多是個識人不明,可皇帝作為整個帝國的最高首領,權力最大地代表,他就要為下面地一切負責,包括他臣子的所作所為。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皇帝享受這麼巨大地權利,同樣,他也要擔負同樣巨大的責任。
只要是坐在皇帝這個位置上,他就沒有什麼推脫的理由,他就要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