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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六本來已經是開啟食盒準備吃午飯,看見高科,只得是站起。有些火氣的詢問說道:
“高科,你怎麼也過來了,大營那邊誰在看守”
高科年紀要比陳六小五六歲。不過為人行事卻頗為的沉穩,看到陳六詢問,停住腳步,抱拳開口道:
“恭喜陳大人。”
說是恭喜,可言語中沒有一點的喜悅恭賀之意,聽對方這麼說,陳六更是糊塗,火氣更大。聲音提高了些,硬硬的說道:
“高科你在這裡陰陽怪氣什麼。有什麼話你就快說,不要搞這些彎彎繞繞!!”
那邊還沒介面,在前面督促備戰地一名千總急忙的跑回來,開口稟報說道:
“陳大人,莊子裡面的人打白旗準備降了。”
任誰看著那麼一門炮擺在莊門前,也就知道這莊園的簡易壕溝還有高牆根本守不住對方的進攻,膠州營的官兵一隊隊的在火炮後面集合,就是等著火炮轟開,衝進去殺人的。
本就是心情不好地陳六直接是吆喝了回去。怒喝道:
“投降。哪有這麼便宜的事,不用理會。轟開了進去殺,給他們個教訓!!!”
那千總響亮的答應一聲,轉身就是跑了回去,本就是地方不大,邊跑邊吆喝著“開炮”,火炮也已經是裝填完畢,聽這邊喊,當即是點火發炮。
高科剛要說什麼,就聽到“轟隆”一聲巨響,說什麼也是聽不清,耳邊嗡嗡地作響,忍不住把目光投向了莊子的方向。
這一炮方向稍微偏了些,沒有正轟到莊門那裡,打在左邊的院牆上,被八磅炮彈打中的地方,整個牆塌了半邊,塵土飛揚。
位置不太對,總不能涉水過去攻,天時地利都在淮楊軍這一邊,還是從容些,等把莊門轟開再攻也方便些。
操炮的幾名炮兵吆喝著調整炮口的方向,這次淮楊軍準備進攻的步兵佇列們,都是朝著後面後退了幾十步,這八磅炮的射擊威勢,比起那三磅炮可是要震人太多,第二炮還沒打出去,就聽到莊子裡面地人七嘴八舌的喊道:
“外面地兄弟們,不要大了,我們也是官兵,咱們是英武衛的,這都是誤會,這都是誤會,不要再打”
裡面的這幾百人吆喝著喊出來,聲勢頗為不小,外面淮楊軍的官兵也是聽得清清楚楚,炮兵也是停止了動作,正在那裡準備前衝的步卒們也是止步不前,有些事情大家心裡有數,做起來也是心照不宣。
但這“盜匪“宣示自己的身份,再動手就有些不合適了,畢竟淮楊軍也是朝廷的兵馬,總不可能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和同樣是官兵對手火併。
淮楊軍計程車兵們或許不知道英武衛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營千總都知道這是駐守在鳳陽中都周圍的衛所,地確是貨真價實地官軍。^^
這李家橋是個小鎮子,但因為是洪澤湖邊上水運的一個小港口,也頗為地繁華,膠州營這麼攻打,肯定做不到完全的保密。
何況在這兩淮之地,淮楊軍和地方上並不是完全的一樣心思,做事打仗還要考慮些影響,要說是剿匪那這仗自然打的光明正大,但如果和官兵火併,就要斟酌一二,幾名千總一碰頭。
方才那名千總又是朝著陳六的方向走去,打不是不能打,關鍵是要領著來的參將陳六拿個決斷。
聽著那莊子裡面喊出來“我是英武衛”,在那邊的高科和陳六也是對視了一眼,陳六吐了口氣。平緩下情緒問道:
“高科,咱們都是自己弟兄,有什麼話直接說就是,這麼陰陽怪氣,讓人不舒服。”
高科是李孟地親兵營出身的軍官,雖然是親信心腹,但他心中也是明白。自己和大帥的關係再親近,也不比陳六這些一同起家的大將親近,所以行事一直是小心謹慎,不敢有什麼狂妄逾越的表現。
但今天他這種舉動,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不光陳六生氣,就連陳六身邊的親兵家將,各個都是臉有怒色。聽見莊園內的喊聲。也看見各部隊都是停住了行動,兩個人又是把注意力回到這邊。
聽見陳六這麼說,高科地態度卻又是放得鄭重了些。開口肅然說道:
“陳大人離開大營後,朝廷就來了宣旨的欽差,末將代領的聖旨,恭喜陳大人升任副將,統領這淮楊的兵馬,旨意和印信告身,末將身上都是帶著,這次來就是要交給大人。”
那邊那名千總騎著馬已經是跑了回來。下馬急忙忙的說道:
“大人,那莊子裡面的盜匪自稱是鳳陽府英武衛的兵馬。方才已經是約束住下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