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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的商號也是備齊了厚禮,直接送到這邊來,倒也是方便。那孔三德雖然已經閒居在家,不過也是送來了一份大禮。
孔三德送來大禮,不光是那些錢財珠寶,還有個訊息,說是在兗州府城滋陽魯王朱以派給京師寫了一封信,說是鹽價飛漲。地方上苦不堪言,懇請朝廷清理山東鹽務,還黎民百姓朗朗乾坤。
膠州營對魯王和孔府的態度差不多。都是寬容些,那魯王也是山東境內數得著的大地主,這王莊的田地多,佃農也就多,吃鹽也不少,鹽價飛漲,當真是感覺到肉疼。
大明的親藩被圈在城中,好像是養豬一樣的傳宗接代。這人地思想都是狹隘異常,有人琢磨著造反,更多的人琢磨著如何斂財,儘管身為藩王,他們的子子孫孫都是吃用不盡,可還是不停地撈錢。
福王在洛陽城就要被打破的危急情況下,也不願意拿出一點銀子來發餉就是這種心態的側面證明。
這魯王朱以派更是如此。聽到王府總管稟報。說是因為鹽價飛漲,這個月收入要減少兩成。立刻是勃然大怒。
李孟在山東行種種不合朝廷禮制的事情,魯王即便是知道也不會管,李孟積蓄兵馬,無視朝廷在地方上文官,囂張跋扈,魯王也是不予理會,但要是觸碰了銀錢上面的事情,那可就孰可忍孰不可忍了。
在沒有李孟參與的歷史之中,這位魯王殿下在兗州府城將要被打破的時候,兗州知府曾經勸他散盡家財募集丁壯守城,但這魯王朱以派絲毫不理會知府的建議。
他地舉動和洛陽城被李闖圍攻之前,福王和河南府知府之間的舉動很是相似,兗州府城被打破比洛陽城破晚了兩年,想必這魯王朱以派肯定聽過這個典故,但他依舊是一毛不拔,到最後只能是自縊身亡。
眼下李孟把這山東經營的有如鐵桶一般,想必不會發生那些事情,但這魯王朱以派愛錢不要命,委實是愚蠢之極。
孔三德的文如商行在山東各地都有分號,魯王府更是老關係戶,經常有些大大小小的訊息傳到他手中來,眼下雖然不是主事人,可打聽訊息的這些人還是能夠動用的。
特別是孔三德賦閒在家,更是著意地和李孟搞好關係,讓這些在各處地人,如果有關山東總兵李孟訊息,一定要及時的報上來。
據說當時魯王喊來書吏,在這奏摺上就要寫這山東總兵李孟身為朝廷大將,卻販賣私鹽,擾亂民生,身為大將卻私蓄錢財,觸犯朝廷鹽法大政,必然有不軌之心。
還是魯王地弟弟朱以海死命的懇求,說是王兄千萬不能莽撞,山東總兵不管做過什麼,大軍就是屯駐在身邊,就算是朝廷要懲處李孟,對方要是動手,魯王府可是沒有抵抗的能力。
朱以海百般的請求,魯王總算是沒有直接提李孟的名頭,而是要求朝廷整飭山東鹽政。
在春節的時候,濟南城喜氣洋洋,李孟卻有些發愁,擴軍勢在必行,但卻沒有新的財源,實在是發愁從哪裡弄錢
正文 第三百三十四章 父子 開礦 厘金 移罪
到臘月三十那天的中午,各位來拜見道賀的,還有下屬的諸位軍將文官,都是各自回家過年,大家也都知情識趣,自己可沒有資格參加總兵大人的年夜飯。李孟這邊總算是清淨下來,身居高位者,私事公事為一體,家事也是國事,就不要指望有什麼私人空間了,李孟現在倒也是有了這感悟,所謂的高處不勝寒,也就是這樣吧。午飯是顏若然領著一干女眷,還有抱著李孟的兒子李宏,全家人一起吃了一頓團圓飯,對自己的兒子,李孟心中頗有些愧疚。
自己一年到頭征戰在外,沒有抱過幾次,更沒換過尿布,連週歲之類的喜慶日子都沒有參加。
李宏現在一歲多些,父母的遺傳基因不錯,又是含著金湯勺出生的,小孩子長的很是健壯,虎頭虎腦的,比起同齡人明顯是高出一塊。
在家的這些日,李宏也沒有奶聲奶氣的叫李孟幾聲“父親”,每天在屋子裡都是閒不住,也不管外面天氣冷,總是要出去瘋,倒是搞得那些奶孃丫鬟每天忙個天翻地覆,伺候這位小祖宗。
這種活潑的勁頭倒是讓李孟欣喜異常,不管古今,對這小孩子評價總是個“乖”字。李孟是武將,可不想自己的兒子成為一個“乖”孩子,男孩子總要有些血性和野性才對,但李宏和李孟始終是不太親近,有一種疏離感,和母親的態度明顯比和父親的要親,這種陌生感讓李孟很不舒服。
在現代的時候,李孟常聽到一些經常在外面奔波的人抱怨,說是經常在外面跑業務,回家孩子見面都不敢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