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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金星自從進入闖軍以來,所提出的各項策略都起到了很大的效果,李自成對這位第一名加入闖營地有功名文士也是頗為的倚重。
不過見面的時候,牛金星卻建議讓李自成屏退左右,要單獨的密談。
“闖王,現在聯軍上霞是對山東兵馬忌憚非常,恐怕去往開封府決戰的時候,山東兵馬給我軍迎頭一擊,到時候猝不及防,恐怕是損失慘重,可是如此?”
李自成在軍帳的時候,也是帶著他那頂氈帽,聽到牛金星這麼問,禁不住嘆了口氣,伸手把氈帽摘了下來,若是和李闖親近的人肯定是知道,這是李自成極為發愁才會有地狀態。
和流民軍中那些兵丁流民,頭髮也沒個梳洗,亂糟糟地不同,李自成的頭髮還是梳理很是整潔,這是個人習慣問題,也許氈帽就是為了遮住這個和其他流民不同地地方,揉搓了幾下下巴,闖王才緩聲的說道:
“先生,如今進不得、退不得,俺實在是不知道如何是好,官軍隨手就可以打垮,俺一點也不擔心他們,這天底下,怎麼就有山東李孟這個怪物在。”
在李、羅聯軍之中所提到的官軍,這個詞的概念中,是不包括山東總兵李孟手下的兵馬,對他們來說,這完全兩種不同的軍隊。
“闖王,牛某知道,渦水之戰後,咱們闖營和李孟重些約。說是不得李孟首肯。不可入開封府和歸德府一步,闖王真要遵守這個嗎?”
“左良玉和丁啟睿那幾名鼠輩正在朱仙鎮聚攏兵馬,準備和我決戰,分明是欺負咱們闖營不敢進開封府,但要讓這幾個鼠輩成了氣候,到時候去打恐怕會浪費咱們不少力氣,這百萬之眾,就被牽在這河南了。”
牛金星臉色很是平靜,繼續問道:
“闖王。要是盡起我百萬大軍,您覺得可以打敗山東的兵馬嗎?”
闖王靠在椅子上,很是疲憊的模樣,聽到這個問題,想也沒有想地回答道:
“百萬之眾,淹也淹死了他,但要是這麼不顧老本地打,接下來怎麼辦,莫非我去奉曹操為主不成,而且看著今年這年景變好。若是明年依舊是這樣,恐怕聚起來的流民還要散去不少”
又是沉吟一下,方才有些低沉的說道:
“打不得。不能打,打了就要傷老本,怕是老羅那邊也是這麼想,這段時間的齷齪本就不少,要是再啃硬骨頭,恐怕就麻煩了。”
在陝西為驛卒,剛剛起兵作亂的時候,沒準這李自成還是有熱血和豪情的漢子,但這麼多年過去,有如此的基業勢力。經過這麼多風風雨雨,考慮事情已經是標準的上位者想法,冷血、唯利是圖。
和官軍的戰鬥也不再是求活,對流民來說,可能是為了生存和一口飽飯,對李自成來說,每一次戰鬥都是為了自己擴大更大地地盤。**讓自己朝著天下人的地位更進一步。
對李自成的回答。牛金星大概已經是猜到,他稍微整理了下自己的思路。又是低聲開口說道:
“闖王,那李孟若是真心為朝廷著想,又怎麼會和大人劃界,又怎麼會取得如此大勝,卻並不追擊?”
這兩個問題一問,李自成眼睛微眯,身體卻從靠這椅背朝前傾了下,當日間李孟的騎兵追過渦水,如果放手追擊的話,恐怕損失不止那幾萬,雖然那幾萬兵卒死傷已經很讓人頭疼了。而且李孟的步隊基本沒有損失,如果放手大追,自己大半的兵力都得留下,也就馬隊能跑,而且馬隊要是能剩下一半,都是天幸了。
帶兵打仗多年的軍將都能體會其中的分寸,這山東兵馬在渦水李家坡這一戰上還是留了手地,要不然,李、羅聯軍,肯定會有一方潰散或者是損傷元氣,而不會有今天這般從容恢復。
闖王李自成不太把握的問道:
“你的意思是,這山東地李二郎和朝廷的崇禎老倌也不是一條心?”
牛金星神色鄭重的點點頭,李孟對他和他兒子牛有大恩,不過牛金星一直是把這件事情隱藏的很好,但有這恩情在,他對李孟的印象未免也是極佳,這居心叵測,並不忠於朝廷,赫然是一大陰謀家的形象,還真是很難接受。
不過分析李孟對待闖軍的一系列態度就能發現,李孟一直是在坐視闖營,並且有意識的讓闖軍做大。
這些事情,也只有身在闖營的聰明人才有可能分析的出來,因為他們才有可能接觸這麼多地情況,而這些,對大明朝廷來說,基本上是隔絕的。
聽到牛金星的判斷,看見他的確認,李自成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情是真的,本來身上的疲憊也都是一掃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