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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義,還有朝廷旨意壓的抬不起頭來,這法子用在洪承疇頭上好用,用在山東巡撫和總兵身上,肯定也是好用。
誰想到一進門就被對方揭開了瘡疤,罵人不揭短,對方這可是一點情面不留了,何況關於松山的大敗,也沒有蓋棺定論,張若麒打死也不承認自己要承擔主要的責任。
張若麒什麼京官的風度和盛氣凌人都是丟在一旁,瞬時間臉紅脖子粗,直起身來。在那裡粗著嗓子說道:
“怎麼能如此說,張某不過是小小的監軍,出關的大軍乃是洪承疇統轄,這戰敗之責全在那洪亨九身上,與張某何干,張某這次奉朝廷的旨意,兵部陳尚書地支派,來這山東清點兵馬,發放餉銀下官一來,大人就這般的血口噴人。莫非山東的兵馬有什麼不可告人之處!”
這番侃侃而談,張若麒倒是不含糊,不過到最後好歹是驚醒過來,自己身份你在這裡,把這張某換成了下官。
說到這裡才發現。一進門因為光線明暗的轉換,他根本沒有看清楚到底是誰說的這句話。
李孟坐在那裡紋絲不動,顏繼祖卻扭頭看了看坐在李孟身後的鐵面人,這句話應該就是這鐵面人說的,這聲音依稀有些印象,不過倉促間卻想不起來。
聽著張若麒又是扯大旗,又是帶威脅的一番話。李孟對邊上的顏繼祖淡然的說道:
“顏大人,這主事是六品,按照禮節規矩見你我二人應該如何來著?”
那張若麒一進門地那些做派,讓巡撫顏繼祖極為的反感,在山東顏繼祖雖然沒有實權,可除了李孟之外,其他人都是對他客客氣氣。沒有絲毫的失禮處,這一個小小的主事有什麼猖狂的。
說起來顏繼祖在京師地時候做吏部都給事中,也是個七品。但這個七品只要是坐滿這個位置,馬上就有地方上督撫和六部的侍郎位置等待著,屬於京師中一等一的人物,他在京師呆的久了,自然知道張若麒這等人物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到李孟發問,顏繼祖毫不客氣的說道:
“禮部對此事有明文定例,這主事應該跪下磕頭請安之後方可談論公事,不然要以失儀論處。”
李孟點點頭,冷眼看著面前這張若麒。開口說道:
“果然是個無禮狂悖的小人。讓他跪下磕頭”
一說完,兩名親兵走了過來。朝著那張若麒的腿彎猛地一踢,這兵部主事措手不及,馬上是跪在地上,後面地親兵手上不停,一名親兵直接按住張若麒的腦袋碰到了青磚地上。
張若麒在松山之敗的時候,腿腳雖然飛快,可還是個文弱書生,那親兵的力量他如何抵擋的了,直接就是按在地上,碰碰的磕了三個頭,好在這堂上的親兵力量把握地很有分寸,人沒有傷到。
不過即便如此,這張若麒額頭上還是青紫一片,親兵鬆開手站在他身後,勉強抬起頭的張若麒終於是感覺到害怕了。
“巡撫大人,李某這邊有些話想要問這張主事。”
李孟開口客氣了下,顏繼祖拱拱手,李孟冷聲的開口問道:
“張若麒,洪督師率領十三萬兵馬出關,那關外本就是兇險之極地地方,本就不太有可能獲勝,頂多是守成,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還要設定重重的阻礙,松山之敗,於你等還有什麼好處嗎?”
張若麒的腦袋嗡嗡作響,聽到李孟問話還想反駁幾句,後面的兩名親兵好像是動作了一下,身上的兵器和盔甲相碰作響。
文人的風骨有的是寧死不屈,有的則是給點小的苦頭,骨頭立刻就軟了下來,這張若麒明顯就是後者。
開始地囂張氣焰已經是蕩然無存,他現在心裡害怕地要命,生旁方直接就在這正堂上結果了他。聽到李孟的發問,也不管李孟地問題有多麼的觸碰忌諱,他也顧不得了,趴在那裡一動不敢動,恭恭敬敬的說道:
“洪督師何等的人物,小的有天下的膽子,又怎麼敢去做什麼,小人記得,臨出關前,兵部陳尚書叮囑小人,說是洪亨九這次若救援成功,回返之後,這兵部尚書的位置也就得他做了,所以這功勞萬萬不能讓洪督師獨吞,一定要搶過一些來,小的這才有膽子說三道四,再者說,自離開薊鎮一路北行,聖上的一道道旨意一直沒有斷過,若沒有陳尚書,小人哪有那麼大的膽子”
這張若麒竹筒倒豆子的全部說完。正堂上一片的安靜,李孟回頭看看坐在那裡的孫傳庭,儘管帶著鐵面地孫傳庭坐在那裡看著很鎮定,但手腕卻在那裡輕微的顫動,呼吸也是粗重了些,顯然是激動之極。
李孟自然知道這孫傳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