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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陳新甲方才在朝堂上說什麼,這次的事情是皇上的意思,恐怕這抄家滅族的事情肯定免不了的,既然他主動幫皇上背了雷,皇上雖然昏聵剛愎,但是總不好牽連他的家小,他這樣咬牙認下,倒保住了家人的富貴平安。
這其中種種內情,首輔周延儒一干人心中都是明白,甚至當初議和的事情,也或多或少的從皇帝那裡知道點口風,不過大家現霞是閉口不言,既然責任已經有人背了,那就不幹自己地事情了,要做地是下去好生壓制一下,免得手下那些御史或者說烏鴉亂叫,要是把皇帝扯進去了,那會牽連到自己身上的。眼下地問題,則是這兵部尚書的位子應該誰來做,這才是接下來的重點。
方才還是正二品的朝中大員,從國朝制度來說,還是朝廷第二號重臣,轉瞬間成了階下之囚,儘管方才人人喊打,可塵埃落定,人人卻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覺,朝廷上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內閣大學士,首輔周延儒稍微等待了下,咳嗽了一聲,出列上奏,開口說道:
“陛下,南京兵部尚書八百里快馬急報,說是流賊回革左五營重回潁上,南省兵馬傾力動員,正與賊兵死戰,但賊勢熾大,恐怕官兵不力,皇陵再度有失,特請朝廷派援兵馳援。”
十幾萬革左五營兵馬去河南。張獻忠去往湖廣,南直隸上下本以為事情了結,正要鬆一口氣,誰想到突然又是轉回來,立刻是江南震動,南京鎮守太監那邊還沒有拿個主意出來,在南京城中的大小官員已經是火燒屁股的求援了。
周延儒本就是在南直隸有大批的產業。當然並不是他一人如此,朝中的諸位重臣都是如此。聽到自家基業要被流民侵害,有所損失,而且他們的親朋故舊也多在南省,自然要小心照拂,當即都是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在朝中拼命的進諫。
重臣們一個個慷慨激昂。大公無私的進諫進兵,大有不出兵,就撞階尸諫地架勢,崇禎皇帝在上面看著大為感動,有這樣的純臣。直臣,朕又有唐宗納諫之明,大明中興那是指日可待。
不過,崇禎皇帝經過方才陳新甲這件事,明顯是有些氣虛,本就是愁眉苦臉,誰想到臣下又說起南省的這些事,現在天下之事千頭萬緒如亂麻一般,偏偏朝廷無論是兵糧銀都不湊手。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河南那邊一封封的求救摺子過來,言辭懇切,字字泣血,可侯恂卻說倉促間不能動兵,這邊還沒有處理完畢,南邊又是鬧將起來,更不用說那些湖廣、四川、陝西的告急文書了,種種危急情況在腦中糾纏成一團,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崇禎皇帝用手捂住了額頭。實在是頭疼。
朝廷中的諸位,自然知道崇禎皇帝的反應到底是怎麼回事。首輔周延儒也不含糊,又是言辭懇切地補充說道:
“前次督師侯恂那邊上奏說道,說是河南危局,當用魯地兵馬,這南省危局,兩淮所駐紮兵馬也是山東的兵馬,不如也調魯軍前往支援,也可分散他們力量,免得武將在地方上做大!”
至於圍著潁上城地正是淮楊軍參將陳六,這些朝中大臣是不知道的,這等細節,那是小吏操持的細務,不關他們事。
聽到下面的請山東兵馬支援,崇禎皇帝覺得心中一寬,但隨即又是發愁起來,說是調山東兵馬,那裡調的動,崇禎皇帝猛然覺得一陣氣悶,朕是天子,卻連地方上的兵馬都調撥不動,這世道究竟是怎麼了。
崇禎想要張口說話,可此時卻真地不知道說什麼是好了
以陳六的一萬五千兵馬包圍潁上城,在裡面圈住革左五營的三營兵馬,然後逼迫已經是到了潁州的老回回和改世王兵馬回兵救援,把革左五營兵馬都是聚攏在這小小的潁上之地。
膠州營淮楊軍一萬五千兵對抗將近十幾萬地流賊大軍,南直隸兵馬並不知曉淮楊軍的戰力,必然覺得沒有把握,而南京鎮守太監盧九德率領的六萬官兵正在左近,必然會上前支援堵截。
天下那盤棋因為朱仙鎮的潰敗沒有下成,那南省鳳陽府的這棋局卻還是要下起來,天下愈亂,李孟就一定要自己做些什麼。
既然官兵和流賊並沒有按照自己心意動,那麼山東兵馬自己動,逼迫這個局勢按照自己的需要動起來。
這手段卻也簡單,所謂的圍城打援是也,在現代的時候,出身解放軍的李孟所受到地教育,肯定會有這個圍城打援。
自革命戰爭起至解放戰爭,圍城打援的戰術我軍當真是用得熟練之際,革命史和革命戰爭史料都是提及甚多,李孟這個還是記得熟悉,並且在這局面中也能用上。
憑藉著這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