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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嗯?怎麼辦?”
沒有人回答他,有的只是將脖子縮的更深,腦袋低的更低,渾身瑟瑟發抖,也不知道是凍的還是因為恐懼。
“你們這些飯桶,平時一個個自詡智計百出,一個個都是武侯再世,呂布重生,現在怎麼啦?怎麼一個個都是啞巴託生,白痴轉世?拿出個主意來啊。”李應期已經不顧形象的對著手下的這些將佐幕僚大罵不止。
但是,任他如何跳腳,任他如何痛罵,每個人只是將身子儘量縮小,縮到小的不能再小,希望李應期大人不要看到自己,注意自己。
文官,獻出計謀?平時那都是些爾虞我詐算計人的計謀,在那上面,自己等的確在行,即便當初不在行,那麼,被同僚,被上司算計多了,也就慢慢的在行了。
武將的武勇,那都是對付手無寸鐵,餓的只剩下一張皮包骨的百姓,而對付外面那些如狼似虎的闖賊?自己家知道自己家的斤兩,躲得遠遠的才是正經。
“拿個主意啊,誰能為本府拿個主意出來,我將重賞,我將在戰後上奏皇上,為他請功。”一番暴怒之後,現在,李應期改為哀求,他實在是沒了辦法。
但無論你是恐嚇暴怒,還是軟語哀求,眼前的這些幕僚就是一副我不存在的感覺表情,任你如何狂風暴雨,如何軟語哀求,任外面如何殺聲震天,還是哀嚎遍地。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手下在帳門前探頭探腦的往裡面看,是的,他今天對這大帳已經產生了恐懼感,因為,他幾次通報軍情,無論是多麼的十萬火急,都會招來巡撫大人的一陣痛罵呵斥,有一次,還差點被巡撫大人喝令手下軍門,將自己拉出去砍了腦袋。
“看什麼看?”他還是被暴怒的李應期看到了:“有什麼事情還不速速稟報來?耽誤了大事,看我不立刻砍了你。”
那通報的門子不由的將脖子一縮,渾身透體生寒。報與不報都是一遭鬼門關。
“李大人,不必如此,本官來與你共進退。”隨著一聲清朗的話語,一個一身火紅官服的高大身影,帶著一身風塵寒風,出現在開啟的大帳門口。
李應期沒看清來人,正在火頭上,對這不透過通報就擅自闖進大帳的人立刻惱怒萬分,這是對自己現在的一種嘲諷,是一種無視,那自己的官威何在?是可忍孰不可忍,“大膽狂徒,這裡是中軍重地,擅自闖入,難道你就不怕軍——”但定眼一看,卻見那火紅袍服胸前的補子竟然與自己同級,再往來人臉上看去時候,先是一愣,繼而大喜過望,就好像久旱逢甘霖,又如落水遇稻草,吞下剩下的半句,跳起來就衝向來人,由於急迫,自己竟然踩了自己的袍角,讓李應期險些撲倒,還是身邊一個幕僚一把扶住,才沒有讓堂堂封疆大吏丟醜。
李應期一把推開拿個扶住自己的幕僚,三步並作兩步直接撲向了來人,不顧了禮儀官威,嘴裡一疊聲的喊道:“彥演救我,彥演救我。”
彥演,便是延綏巡撫洪承疇的字,這時候他的出現的確大出諸位意外 ,也真的如李應期感覺的那樣,真的是久旱甘霖,落水中的稻草。
洪承疇的能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他與其他文官不同,而是有著真才實學的,無論民事還是軍政,都有絕對的建樹,是這大明難得的文武雙全的人才。
洪承疇當初與李應期楊鶴定下渭南決戰的計策,派出自己最得力的干將賀人龍,並且收羅了幾乎延綏的錢糧軍械,不遺餘力的輸送軍前,但是,眼看戰事卻是越來越不利,更在得到闖賊幾乎不費一刀一槍便輕鬆得了蒲城渭南,當時便感覺到大局不利,連夜發公文到三邊總督楊鶴處,不避嫌疑的請求親自押運一批輜重軍械,帶領自己的家丁親兵,以及再次收羅來的兩千人馬,準備趕奔渭河西岸親查軍情。
楊鶴坐鎮三邊,卻是心急如焚,焦頭爛額。
東去勤王的官軍精銳,已經被沿途供給的官府餓得潰散,而最要麼的就是這些餓散的潰兵,懼怕軍法嚴苛,一個個不敢回鄉,或入深山落草,或乾脆就加入了流寇,成為流寇中的中堅。
流寇不可怕,畢竟那都是缺衣少吃的農民,剛剛放下鋤頭拿起刀槍,其根本沒有訓練紀律,更沒有戰陣訓練,那真的就是一群烏合之眾,幾萬流寇一千官軍就可以打垮,但是,這些潰散的邊軍精銳加入他們,這讓各地流寇的戰鬥力突然上升一個大大的級別,畢竟,這些潰散的邊軍,都是世代軍武,更在這三邊與蒙古韃子,與各地馬匪,滿地的流寇作戰經年,那都是絕對的精銳,流寇有了他們的加入,就等於有了筋骨,再次圍剿,將難上加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