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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人步入城門十丈之內,各路杆子和馬匪精選十名親信,隨著呂世和過天星步入城門,那個典史帶著眾人恭謹引路,表現的無比熱情。
引領著大家到了縣官庫,開倉檢點,卻很出了呂世意料,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餓死耗子,而是各種倉庫之都或多或少的有些物資,這倒不是那縣令和千戶心慈悲,而的確是這典史的功勞。
至先前那主簿計謀被呂世拆穿,先一步帶著典史找了藉口,灰溜溜的迴轉縣城彙報,把呂世和自己的那番對話原原本本的學與縣令和千戶說了,當時大堂上四人就相對無語了。
一個胸有大志的杆子,一個提出打爛從來的杆子,已經不是自己這樣的小小縣治能夠限制,和幾個小計謀就能撲滅的了,自己這些小伎倆在那雙銳利的眼睛裡,就如同小兒般的幼稚和可笑。
本來那縣令還義正言辭的想上奏朝廷,把這個不好的苗子撲滅在萌芽之,但在千戶,尤其是最不受待見的典史直接詰問的幾個問題下就徹底的洩氣了。
“你的話有人能信嗎?”那千戶輕蔑的笑著問道。
“這個,我只是憑著我為朝廷盡忠的心,做我該做的事情。”那縣令還在強硬,有這樣言辭和胸懷的人早晚是朝廷大患,越早除去越好。
“大人的話有人願意信嗎?”那主簿知道官場的規矩,好心的提醒這個初來乍到的縣尊大人。上面齷蹉的伎倆和埋起頭不願事態擴大的心態,自己這個主簿都是一清二楚,主簿這個官位不大,但同僚互同生氣,上下勾連卻是必須的功課,要不你就別想在這個世道里混的風生水起,說不定哪天就被人家上官給賣了,豈不冤枉?
“兩個督撫互相推諉指責的事情就在昨天,御史大人都是左右各打二十大板息事寧人,不知道縣尊大人更該如何自處?”那典史卻不施禮,只是籠著袖子在旁冷冷的問道。
此言一出,那縣尊當場啞口無言,前番故事就在耳邊,不由得自己不洩氣,也就沒了斥責這個逾越犯上小小典史的心思。
當農民起義的火焰剛剛點燃的時候,朝廷在陝西的地方官員,唯恐這把火燒到自己身上,耽心朝廷追查責任,會受到嚴厲制裁。同時又幻想來年夏收之後,為飢寒所迫的起義農民將會自動解散回鄉。於是,他們採取鴕鳥政策,禁止各府縣報告“變亂”的訊息。崇禎初年任陝西巡撫的胡廷宴,每逢州縣以“盜賊”事上報,就不問情由地把來人打一頓板子,說道:此飢氓也,掠至明春後自定耳。然而,紙是包不住火的,農民起義的聲勢一天比一天高漲,地方官再也無法掩蓋了,只好硬著頭皮向朝廷報告。兵部奉旨查核時,地方官又互相推諉。陝西巡撫胡廷宴說是延綏巡撫嶽和聲管轄的邊兵作亂,嶽和聲又說是陝西內地的饑民為“盜”。陝西巡按御史吳煥在疏則各打五十大板,說:“盜發於白水之七月,則邊賊少而土賊多。今年報盜皆騎銳,動至七八千人。則兩撫之推諉隱諱,實釀之也。這段公案,已經成了現在陝西官場的一段笑話。
看看垂頭喪氣的縣尊,那典史不由嗤之以鼻道:“有此事在前,大人若是上報,定當被巡撫大人不喜,這次剿滅闖賊不派官軍,而只要張元帶著鄉勇來,一是官軍正和叛軍和高迎祥血戰,的確是抽不出身來,但怎麼不是不想朝廷知道內地也糜爛的一種手段? ”這個朝廷,真的讓自己失望至極了。
那主簿這時候也上前一步,“既然上峰巡撫都不願承認這事,那大人難道就不想保全自己的官位?甘心當這個出頭鳥?現在雖然是做官艱難,但只要是坐著這個位子,就有一定的油水可拿,欺負不了城外,還有城內商戶可依仗。富縣便是這再好不過的例子,雖然我們的政令再不能出城,但隨著闖賊匪徒的採買,倒是那些商人鋪戶大賺特賺,那也可以搜刮的肥羊。”那主簿可真所謂苦口婆心了,為自己這個道行尚淺的上司,也同時為自己這些小吏的前程分析這事情前後緩急。
那千戶也就出自內心的勸導道:“為大家前程計,為大家安全計,我們還是算了吧,現在我們就一個得過且過的日子,等那杆子鬧騰的兇了,上面想壓著蓋著不住,自然朝廷總督巡撫來管,我們就明哲保身吧。”
縣尊大人其實也知道這期間的關竅,但就是內心不平,同時也是裝裝樣子給同僚看看,不要到時候大事難收,這幫小人把個黑鍋都推給自己,當初的那個計策本來是這千戶想出的,但卻讓自己提起,現在想想就後怕,這時候還哪裡不再長個心眼?
既然大家都把話說開,那麼我們三人就只能一起背這個黑鍋,真正的成了拴在一條藤條上的螞蚱,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