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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需要補充一下,設伏的島津軍此時已經徹底放棄了對各種遠端武器的依賴。火槍和弓箭都被丟棄在了輜重車上,而原先裝備這些武器計程車兵則被短槍和長刀武裝了起來。所幸火槍手多是從作戰經驗豐富和身體強壯計程車兵中挑選出來的,揮舞更為輕便的短槍並不妨礙他們發揮應有的戰鬥力,而弓箭手原先就裝備著防身的短刀,此刻換成威力強大的長刀同樣可以靈活的加以運用。島津貴久在身邊留下了兩百名裝備著火槍計程車兵,當然這些士兵不是島津家家督留下來的親兵衛隊,而只是負責對全軍釋出攻擊訊號的傳令兵。考慮到火槍的巨響即可以起到震懾敵軍的作用,也可以順便鼓舞友軍計程車氣,因此戰前島津貴久便約定以火槍的齊射為進攻的訊號。
就在島津櫻和高修遠輕聲的討論何時出擊的時候,一些大友軍士兵拿出了隨身攜帶的飯糰,就著盛在竹筒中清冷的泉水,開始了他們期待以久的早餐。一夜的奔波不但令他們身心疲憊,還使他們飢腸轆轆。適當的運動可以增進食慾,而過量的運動更可以使人胃口大開,即使只是泛酸的飯糰和冰冷的清水也一樣使這些士兵吃的津津有味。而另一些更加疲憊計程車兵則只是無力的躺在地上,頃刻間身體的鬆弛甚至使他們暫時忘記了飢餓。既然飯糰和清水就在身後的背囊之中,那麼什麼時候享用都沒有什麼太大區別了,眼下還是先緩解一下肌肉的痠痛吧。
大友義鎮等將領和他們身邊的高階武士沒有攜帶飯糰的習慣,而且在經過一夜勞頓之後就著冷水吃乾飯團,實在不是什麼令人愉快的選擇。因此大友軍的老爺們命令身邊的雜兵到不遠處的樹林裡砍柴,準備生火做飯,而他們自己則忙於鬆動身上的盔甲和坐騎的肚帶。與士兵們不同的是,更加清楚此次進軍意義的大友軍高階將領們,此刻正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之中,而忘記了身體上的疲憊。
“只要不在此刻遭到攻擊,我們就贏定了。”看著四散休息的大軍,極力鼓動此次進軍的軍師吉岡長增自言自語道。
然而,就在吉岡長增的腦中冒出這個危險念頭的同時,樹林中響起了一陣短促而響亮的火槍轟鳴聲。十幾名派去砍柴的雜兵被打倒在去樹林的路上,而更令大友軍擔心的則是隨著槍聲的響起,從樹林中蜂擁而出的軍隊。
“中計了。”不祥的念頭在大友軍諸將的心中升起,考慮到島津家督島津貴久父子那不佳的名聲(島津貴久之父島津忠良曾被人稱做北九州的狐狸,而他自己似乎也順利的繼承了父親的名聲。)大友軍的諸將更加肯定他們落入了島津軍的圈套之中。
“不好,中埋伏了。”大友義鎮身邊的一名年青旗本喊出了大家的心聲,不過卻只遭來一片白眼。再怎麼驚慌也不用把這些大聲宣讀出來吧,這樣只能加重士兵的不安,有經驗的武士在心中不快的想著。
即使軍力再怎麼強大,如果被人算計往往也只能慘淡收場,這是目前大友軍諸將的普遍想法。島津貴久既然能算計到在此時此刻進行伏擊,那麼島津軍一定有必勝的把握,保持這種想法的大友軍諸將沒能把取勝考慮在內,而只是策劃如何才能將戰敗的損失減到最小。而這種消極的想法與考量,無疑幫了他們的敵手島津軍一個大忙。
不過,不管大友軍諸將所保持的想法,眼前島津軍的行動並非什麼經過深謀遠慮的策劃,而只是在絕境中唯一可供選擇的出路。島津貴久將部隊佈置在這裡也只是想將島津家的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而拼死一博所採取的策略。
如果考慮上大友軍突破橫谷的進軍,此刻在內豐原交戰的雙方在策略上其實是打了一個平手(因為雙方都成功的算計了對方),只不過島津軍意識到了這一點,而大友軍還惘然不知(當然這一點對此戰結局的影響是至關重要的)。而雙方的力量對比也是半斤八兩的不相上下,大友軍的優勢是兵力強大人數眾多,相對的島津軍則是精力充沛有備而來。但是由於大友軍諸將對勝利所保持的決心,卻被突然出現的島津軍所徹底打破了,僅此一點便使得勝負的天平由原先的平衡偏向了島津軍一方。
如果所有大友軍將領都保持一種悲觀的想法和消極的策略,那麼島津軍接下來的行動就簡單多了。但是大友軍重臣,豐後三老之首軍師吉岡長增與兵法教習角隈石宗卻透過通了他們自己的努力,將大友軍從戰敗的邊緣挽救了回來。他們不但在最短的時間內,將本部人馬布置為最簡單的戰鬥隊形,還透過這種行動堅定了大友軍的信心,使得大友軍在島津軍的突襲之下還保持有一戰之力。
“不要慌,拿起武器,難道你們是沒有上過戰場的娃娃麼?”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