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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正人君子們太盡如人意的”
1925年深秋的一個黃昏,青年毛澤東獨自來到層林盡染的橘子洲頭,在江水邊發出了“悵寥廓,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的疑問。他即將離開長沙,去廣州出席國民黨的“二大”。他在臨行前,給上海的中央局寄去了那篇《中國社會各階級的分析》,陳獨秀會怎麼看他隱隱地感覺到了與這位總書記的政治分歧。
陳獨秀一接到毛澤東的文章,果然陰沉著臉不高興他用毛筆在這段話下畫了槓槓,還氣憤地加上了一個個問號。
中國革命亙30年而成效甚少,並不是目的錯,完全是策略錯。所謂策
略錯,就是不能團結真正的朋友,以攻擊真正的敵人。
陳獨秀不滿地問蔡和森:“毛澤東認為我們的策略錯了,忘記了農民,什麼時候我們忘記了農民總要有個分寸嘛!搞資產階級革命,你要依靠農民,這不是激進又是什麼”
蔡和森苦笑著沒有吱聲,一年前鄧中夏也讓這位總書記惱火了一陣子。他在《我們的力量》中提出了工人階級是當前革命的領導階級,現在毛澤東又打出了依靠農民的旗號,這就從根本上否定了陳獨秀那兩篇自以為是的大作。一篇是《資產階級的革命與革命的資產階級》,另一篇就是《中國國民革命與社會各階級》。兩年多來,陳獨秀差不多就是按這樣的思路在分析問題,指導革命的。如果他的文章被否定了,又意味著什麼
而南方的農民運動已展現出如火如荼的景象,毛澤東一到廣州,就關注起一位叫彭湃的農民革命的專家。兩人幾乎一見如故,很快成為志同道合的朋友。彭湃說他出身地主家庭,還在日本受過新思想的薰陶,又說他的首次革命嘗試卻是異常可笑的,帶著泰戈爾式的印記。那還是1912年的春天吧,他身穿西裝來到粵東農村考察。先找了一位在村邊拾糞的農民攀談,那位老鄉以為碰上了來收戲捐的老爺,恭敬地說:“這裡沒演過戲呀!”又碰見第二個農民,他問彭湃是在哪個營裡當差?一聽說他要和自己交朋友,便將腦袋搖成了撥郎鼓,謙卑地彎下了腰:“配不起你們官貴子弟呀!”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走第三個農民聽他講了半天大道理,狡黠地笑了:“你是來鄉下收租的吧,何必對牛彈琴”就連他的鄉親們也以為少爺得了精神病,還虧得他有一手錶演魔術的絕技,再經過幾個星期的聊天,才慢慢地消除了農民的不信任感。但是一天,正當他高興地動員農民起來造反時,一位老農卻謝絕了他敬來的洋菸,說:“這是命中註定的。食租的終究是食租的,耕田的終究是耕田的喲!”氣的彭湃差點沒背過氣去。
毛澤東卻聽得哈哈大笑,此時的彭湃已成功地在家鄉一帶組織起許多農會組織,還在廣州舉辦了中國第一個農民運動講習所。講習所由國共聯合領導,毛澤東愉快地接受了邀請,還打算回湖南寫一份農民運動的考察報告,在明年來這兒主持第六屆農民運動講習所。
鮑羅廷自孫中山逝世後一直陷入被動的局面。第三國際的國共合作政策,終於遭到了國民黨右派的頑強抵抗。先是廖仲愷遇刺,使中共從此失去了一位肝膽相照的合作伙伴。鮑羅廷立刻成立了一個由汪精衛、許崇智、蔣介石組成的三人特別委員會來全權處理這場危機。蔣介石對調查顯得很賣力,很快就揭露了一個陰謀。一群保守的國民黨領導人,夥同一些粵軍指揮官企圖打倒廣州政權機構中的激進分子。在一週之中,有許多嫌疑分子被捕,其中有些被處死。蔣介石建議鮑羅廷將其政治對手胡漢民流放去蘇聯,沒過一個月,又排擠掉了與他金蘭結義的軍事競爭對手,粵軍名義上的總司令許崇智。廖仲愷的遇難,終於讓汪精衛和蔣介石成為革命運動中的關鍵人物。他們很快又將林森和鄒魯這兩位元老派往北方執行“外交使命”,這些人後來成了國民黨內部一個重要派別的領導人。
1925年的夏天,戴季陶出版了兩部書,他以孫先生信徒的名義,對“三民主義’作了新的解釋,竭力主張把共產黨開除出國民黨。他的一位朋友、早已參加了共產黨的沈定一也跳出來反對共產黨。還在夏天召集了一次國民黨浙江省委會議,發表了一份擁護戴季陶主義的宣言。而以陳獨秀為首的共產黨迎擊了這一挑戰,這位總書記發表了一封致戴季陶的公開信,為共產黨人加入國民黨的動機作辯護。並警告載季陶,反革命分子正在利用他的書做宣傳。
1925年的深秋,一群國民黨的元老在北京西山召開了會議,決定把共產黨人開除出國民黨,並宣稱國民革命與階級革命是不可能攜手共進的。他們宣佈,終止鮑羅廷與該黨的關係,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