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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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曉野的說法前所未聞!妓女難道只是和自己職業不同的女人嗎?沈青青畢竟是女人,王曉野喚起了她對身為女性的悲哀。
“那為什麼女人要選擇這種職業呢?”她心有不甘地問。
王曉野說,“對此的回答可以寫幾本書了!也許各人來到世界的使命不同,人的生活是自己的選擇,但命運是神秘的,‘天機不可洩’。有些事,不經歷沒法知道,一旦經歷就中毒。上癮就是對中毒的優雅、婉轉的說法。你看抽菸、喝酒、當官、吸毒乃至吃肉,不都是靠親身經歷而慢慢上癮的嗎?哪個女人生下來就立志要當妓女呢?”
“這正是我要問你的呀!”沈青青說。
“假定你是生產線上的女工,一天干十幾個小時,一個月累死還掙不到幾百元;再假定你陰錯陽差當了一回雞,一次就掙了從前一個月的工資,成本卻幾乎為零,這種對比豈不太強烈!當然真正的成本是名聲,即所謂‘虛名’,可社會主流是務實啊!我不明白的反而是男人,既花錢又消耗身體,還要忙活半天,這不是賠本賺吆喝麼?”
沈青青“噗哧”一下笑出聲來,然後厲聲問道,“那就得問你們這幫男人自己!你們到底那根筋出了毛病?”
一見沈青青情緒已經放鬆,王曉野放下心來。轉眼間,他們已經到了紅燈區。這是一片酒店和民宅相間的區域,大約有十幾條街道叢橫交錯,大大小小的酒店遍佈其中。酒店門口和馬路拐角的路口有打扮入時的年輕女人站著,王曉野帶著沈青青與她們閒聊,發現其中很多來自中國大陸。他們也去了幾間酒店的大堂,那裡頭都有透明的玻璃,後面坐著面帶微笑的年輕女子,像牲口一樣等人挑選。他們走到一個很熱鬧的街口,妓女和客戶都很多,中國人、馬來人、泰國人和印度人都有,大家互相觀望、交談,秩序井然。
看著緊張而好奇的沈青青,王曉野忽發奇想地問她,“如果這時你的老闆或老公突然出現並叫你的名字,你會感覺如何?”
沈青青瞪大眼睛看著王曉野,“你怎麼盡問這種極端的問題?”
“我就想看看你的反應,這也是一種人生體驗嘛!如果在現實世界無法體驗,至少可以在想像中體驗。”
沈青青想了想說,“我想我一定尷尬到了極點!”
兩人正說著,突然真的聽到有人叫道,“王總、沈總,原來是你們哪!”沈青青的腦子裡“嗡”的一下,人幾乎僵立在那兒!不是尷尬,而是魂飛魄散!定睛一看,原來是劉學鋒帶的大隊人馬。
“喲!是劉總啊!怎麼這麼多人,是不是業務骨幹都到了?”王曉野一問,劉學鋒倒有點不好意思,因為他的兩隊人馬合到一起,又恢復了浩蕩的陣容,一看就知道是大陸的爺們。
基金經理 四(2)
劉學鋒馬上一臉正經地說,“我們來這裡主要是考察業務,當然也考察資本主義的黑暗面,因為大家第一次來,我怕大家免疫力不強,就乾脆集體行動。”
“那你們收穫這麼樣?”王曉野隨口問道。
“收穫還真不小!我們發現紅燈區被管理得井井有條,小姐們定期檢查身體,而且只在
指定的地點營業。看來依法治國就是好!我們一定要吸收人家先進的管理經驗,將夜總會生意規範化、國際化,早日透過ISO標準,和WTO接軌!此外,我們回去後也要呼籲政府將紅燈區和賭場合法化。”他越說越來勁,跟做報告一樣,全然忘了自己身處何方,而旁邊的副總們一個個點頭哈腰。
王曉野見狀趕緊說,“那你們趕緊繼續考察吧!我們就不打攪了。”兩位男人一唱一和,如同戰地指揮。而沈青青此刻又羞又驚,恨不得鑽到地裡去。這些人會怎樣看待自己逛風月場所呢?而且是和王曉野單獨來逛啊!可是她一轉念:難道我非得為別人的目光活嗎?難道這就是生活的意義嗎?臉面的誘惑居然超過了自由的誘惑嗎!她越琢磨越矛盾、越不自在,便催促王曉野離開,他也樂得見好就收。
回酒店的計程車上,沈青青回味剛才的經歷,心有餘悸,彷彿虎口脫險。但這場險情卻不知不覺令他和王曉野更近了一步。在這些年的交往中,她當然覺察了王曉野對自己的曖昧之意,但她最初以為他們之間是不可能發生什麼,沒料到男女間的發酵如同細雨潤物般悄然無聲。在一瞬間,她居然從他一直抵禦的誘惑和險情中發現了一種罕見的快感,既有初戀的新鮮,又有一種從憂鬱、孤獨和壓抑的交織中釋放出的一種前所未有的自由感,如小溪入潭,春江入海!可理性壓抑已成為一種更強大的力量,輕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