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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步怎麼辦,甘局長沒說麼?”周志明憂心仲仲地問道。
“接著審唄,非把小子敲開木可。甘局長剛才到技術處去了,好像是那個熊貓牌半導體查出點兒什麼名堂來了。”他停了一下,又說:“看來,甘局長懷疑他的潛入任務可能和批鄧運動有關。”
“和批鄧運動有關?”嚴君很是不以為然了,“人家管你批鄧不批鄧啊,不可能/周志明卻並沒有大往心裡去,因為甘局長只審了一天,一切都只不過主觀分析而已,何況他們當頭兒的,滿腦袋都是”批鄧“,但凡有點風吹草動,難免要往那方面去琢磨,就連現在十一廣場上那幾個小小不然的花圈,他們也要疑神疑鬼,好像天下的人全都是為了破壞批鄧才活著似的。
晚上,小陸回家去了,嚴君自告奮勇陪他加了一個小班,他們剛剛把那個印在膠紙裡的盲發電臺收聽時刻表抄在格紙上,就被組真從辦公室裡轟回家去了。那些天,查店、審訊、開會,連軸轉,按說是夠累的,可他晚上卻睡不著,從盲發電臺收聽時刻表上看,距第一個收聽時間——三月二十一日夜間零點十五分,只有八天了,如果八天之內案情仍無突破,就是收到了特務機關給徐邦呈的什麼指示,他們也沒法動作。那可就真不知道這案子將如何了了,他想弄不好也就是不了了之了。
可是他完全估計錯了。第二天段科長和大陳那方面雖然仍舊沒有什麼訊息,可甘局長的審訊卻出現了誰也沒有料到的進展,到中午,小陸帶回來一個振奮人心的訊息。
“他全供了!”他一進門就興沖沖地宣佈,“好傢伙,果然是條大鯊魚。”
他和嚴君全都目瞪口呆地望著小陸,小陸扯過一把椅子坐下來接著說:“技術處把那個小收音機給查出來了。那是用咱們熊貓牌半導體改裝的小型訊號機,可以發射和收接訊號,有效範圍一公里,他到王府井接頭,要這玩意幹什麼。今天我們一上去,先把這玩意跟那張圖往他眼前一擺,這小子立時就傻眼了,甘局長把桌子一拍,幾句硬話往他頭上一壓,這小子就堅持不住了。嘿,我發現甘局長還是挺有氣勢的。”
“到底怎麼回事?”嚴君忍木住打斷他的話。
小陸衝她笑笑,趕快說:“外國特務機關派他來,是為了執行一個龐大的計劃。他的任務是先進來摸摸情況,躺躺路子,看看邊境地區需要什麼證件,買火車票要什麼手續等等。其實這些特務機關原來也知道,只不過是為了慎重看看有沒有變化。在三月二十五日,他要返回邊境,就是那地圖上畫的那個地方,那地方叫仙童山,山的本身就是國界線,在那兒接應一支特遣小分隊進來,分散到幾個大城市去搜集情報,同時散發一些偽造的我內部檔案,破壞批鄧運動。整個計劃的代號叫‘三月行動’,他本人的代號是‘1127’,敵人規定他入境後冒用一個外僑的名義給使館寫封密寫信,彙報他執行任務的情況,然後再用盲發電臺把指示傳達給他,這封信他還沒來得及寫呢。看來,下一步咱們要有大戲唱了。”小陸不停氣地說著,臉上的興奮是不能掩飾的。
下午,小陸又去看守所了,審訊還在繼續。傍晚的時候,段科長也從H市打來專線長途,證實了那張圖正是仙童山的方點陣圖。
真是一天之內,風雲突變!
晚上下班的時候,小陸沒有回來。吃過晚飯,紀處長接了一個電話便立即坐車到市委去了,臨走匆匆跑來叫他們給哈爾濱掛長途催段興玉和大陳回來。從處長的臉色上,他和嚴君不約而同地感到了事態的緊迫。果然,當天夜裡十點鐘紀真從市委彙報回來,就決定了他和小陸的湘西之行。“三月計劃”是一個如此之大的行動,為萬全計,紀處長認為必須去湘西把徐邦呈的老底查實··二
“白白”突然站起來了,用力甩了甩腦袋,把他的思緒打斷,它東張西望了一會兒,一隻小肉爪竟然踩到他的臉上來了,冰涼,倒是讓人挺舒服,他沒動。隨著一陣細小的呼喀聲,“白白”那不但冰涼而且溼乎乎的小鼻子也觸到了他的鼻尖上。不行,這傢伙給臉上鼻樑,竟然要在他的臉上打坐了。他抓住它的腰,把它放到床下去了。
他的思路岔開去,對了,明天還要去萌萌家,給施伯伯講講湘西。講什麼呢?那可是施伯伯闊別了二十多年的老家呀。
五人花板低垂著,呈銀灰色,薄薄地貼著層暗光,不知是寒月清輝還是郊大媽家裡那盞二十五瓦目光燈的折射,使人更加感到周圍的壓抑和狹小。
周志明家的這間屋子,原來是個二十多平米的大房間,在他們搬來以前,就被人在當中打起條隔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