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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
馬三耀抓起桌上的暖瓶,晃晃,空的,又放下,說:“化驗分析和法醫鑑定的結論是非常明確的,第一,杜衛東死於機械性窒息無疑;第二,解剖後沒有發現胃內任何異常物質,因此排除了被人麻醉後勒死的可能,他死前的神智應該是清醒的;第三哦,你自己看吧,結論都在這兒。”
周志明翻看著各種化驗的鑑定書,“可是,他為什麼要自殺呢?他原來好像並沒有厭世的情緒啊。”
馬三耀站起來,用力地伸了一下懶腰,全身的骨頭節咯咯作響,“是啊,也許在這個案件的檔案裡是還缺少一份遺書。今天下午我們也分別派人向他的單位和家屬做了調查,的確沒有發現他死前有什麼反常舉動和厭世情緒。不過話說回來,沒有表現出厭世情緒而且沒有遺書的自殺事件是屢見不鮮的,況且,這些化驗和鑑定總該是科學了吧?說實在的,沒有它們我這回是不會貿然肯定什麼或者否定什麼的,上次錯案的覆轍不遠,我還不至於那麼健忘吧,何況為了那個案子,我連百分之二的晉級都給扔了呢。”馬三耀笑笑,又問,“你這傢伙是不是又有什麼直覺啦?”
馬三耀得而復擲的晉級,使周志明每每想起來便會覺得是叫自己給斷送的,時時有點兒不安。當然他知道馬三耀從內心到言表都絕不會有半點忌怪他的意思,因為大黑馬到底是一個真正的偵察員!也許正是基於這個信任,他現在才仍然敢於和樂於毫不顧忌地再一次向他提出自己的看法來。
“不,我沒有理由懷疑這個結論,”他說,“我只是考慮他自殺的原因,這是個謎呀。”
‘咱殺原因?那說不定永遠是個謎了。“馬三耀想了想又說:”會不會他上次放出來是因為我們抓住了盧援朝,這次盧援朝又無罪開釋了,於是他就產生了某種壓力,怕再被懷疑上?不過也不至於呀,·,·“馬三耀的語氣像是在問,又像是在答。”要不然就是他在什麼問題上真有鬼。我可不是拿老眼光看他,我的意思是,做為偵察員,在沒有獲得確實證據之前,是應當允許自己在內心裡留有懷疑和假設的充分餘地的。“
周志明突然想起什麼,截斷馬三耀的話,說:“對了,有個重要情況我上午忘記告訴你了,昨天他給我打過兩次電話。”
馬三耀一怔,立即圓瞪了眼睛,“什麼!你是說杜衛東嗎?”
“是他,昨天下午四點多鐘他從什麼地方的公用電話打來一次,晚上又打來一次,後面這次我沒接到。”
馬三耀連忙從抽屜裡取出筆記本,“你慢點兒說,昨天,下午四點多鐘,第二次是,··,這麼說,他在自殺之前和你透過電話,這太重要了,他在電話裡說了什麼?”他飛快在本子上記著。
周志明憑記憶儘量把那個電話中的對話原原本本敘述出來,他說完後,馬三耀望著記在本子上的幾行簡短的字,頗有些不滿足地問:“就這麼多?他一直不肯說出因為什麼事要約你去的嗎?”
“那是個公用電話,他說講話不方便,非要同我面談不可,當時我沒當回事,現在回想起來,他的口氣像是很急切。”
‘真是討厭,你昨天晚上為什麼不去呢!你小子幹什麼去啦?“馬三耀十分惋惜地敲著桌子。
周志明懊悔地狠狠在自己亂蓬蓬的頭髮上扯了一把,“說不定,全部秘密都在這個電話上了,我要早知道”
馬三耀思索了一會兒,用筆敲打著本子,說:“話又得說回來,如果那個電話只是這些內容,還是不能說明什麼。”
“它說明,它說明,杜衛東的自殺可能是不尋常的”
“廢話,誰自殺是尋常的。”
“我是說他死的奇怪。”
“咳,你要是一直在刑警隊工作,這種事經得多了,也就見怪不怪了。也許他給你打電話就是為了死前再見你一面,說幾句表示告別的話呢,你們的交情深嘛。”
“這個案子,你打算怎麼辦?”周志明乾脆直問。
“怎麼辦?案子的事,可不是我一個人能說了算的,得隊裡幾個領導共同研究了以後再定。不過根據辦案子的章法,我估計,既然已經判明死者自殺,那就只能銷案,就這麼回事。”
“銷案?連自殺的原因都沒查清楚,怎麼能就這麼銷案大吉了呢?”
“哎呀,”馬三耀苦笑一下,“我說你呀,虧你還當過幾天刑警呢,怎麼淨說外行話?咱們公安部門只負責處理和犯罪有關的事,自殺事件是向來不管的,那麼多自殺的你都一個個給他們找原因去,那就甭幹別的了,殺、偷、搶案件還積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