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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李老的文章在網上好評如潮,還得到其他門派的認同和讚賞,認為其文章全方位勾勒出了傳統武術的面貌。比如唐維祿教育徒弟的方式,就讓斤斤於門派之爭的人感到自身渺小。比如三位老師(唐維祿、尚雲祥、薛顛)對樁功的解釋,就給人醍醐灌頂之感。
唐、尚雖為李存義一師所傳,但路數不同,各有千秋,對於讀者而言都是寶貝。唐的傳統,尚的簡潔,沒準哪句話碰對了,就開了竅。唐師、尚師,各有師恩,每一個徒弟都有責任把老師的東西發揚出去。但弟子悟性不同,個性不同,經歷不同,所得不同,因而所談也不同。談唐師是報師恩,談尚師也是報師恩。
我每次看到李老的文章都很感動,一氣要看兩三遍,這裡面有技術、有經驗、有做人的道理,其立意很高。比如唐維祿教授徒弟,對待同門要示以弱,對待外辱要示以強,讓他們不要斤斤計較個人恩怨,要報效國家,不就是對“俠之大者,為國為民”的最好闡釋嗎?
張斌
記于丹麥
序三
李老仲軒少年時由形意拳家河北唐維祿先生啟蒙並推薦到北京其師兄尚雲祥先生門下為徒。少年仲軒緣遇明師,壯志誠誠,艱辛歷練,開花結果,終歸正途,然尊師訓不收門徒,幾十年來遠離武林,潛心修行,畢竟是土不沒金,瑕不掩瑜,晚年的李老終於敞開心扉,將他的一生所學以講故事、聊天的形式向大家娓娓道來。
大家從李老通俗樸實的言語中感受到了他那個時代濃郁的武風和艱苦、純潔、快樂的生活,感受到先賢們嚴謹的治學態度及高超的武學造詣,感受到李老尊師重道的赤子之心及高尚的武德修養,其中最重要的是李老將一生研修的尚派形意拳的許多細節和真諦毫不保留地奉獻給了後學們,箇中滋味請大家細細咀嚼品嚐。
我相信李老此書的出版一定會對尚派形意拳的弘揚和發展產生巨大作用,其積極意義和深遠影響毋庸置疑!同時,藉此書出版之機,再次向已經離我們而去的李仲軒前輩致以深深的敬意!
尚派形意拳後學:韓瑜
(尚雲祥弟子韓伯言先生傳人)
2006。9。28序於岱下
李仲軒自傳
李仲軒(1915~2004),天津寧河縣人,形意拳大師唐維祿、尚雲祥、薛顛弟子,因生於文化世家,青年時代武林名號為“二先生”,34歲退隱,遵守向尚雲祥立下的誓言,一生未收徒弟,晚年於《武魂》雜誌發表系列文章,在武術界引起巨大反響。
榮辱悲歡事勿追
我的父系在明朝遷到寧河西關,初祖叫李榮,當時寧河還沒有建縣。舊時以“堂”來稱呼人家,我家是“務本堂”,民間說寧河幾大戶的俏皮話是“酸談、臭杜、腥於、嘎子廉,外帶常不要臉和老實李”,我家就是“老實李”。
我母親的太爺是王錫鵬,官居總兵,於鴉片戰爭時期陣亡,浙江定海有紀念他的“三忠堂”。王照(王小航)是我姥爺的弟弟,我叫他“二姥爺”,官居三品,他後來發明了“官話合音字母”(漢語拼音的前身),據說某些地區的海外華人仍在使用。
清末時,天津的教官(市教育局局長)叫李作(字雲章)是我家大爺,我父親叫李遜之,考上天津法政學堂後,自己剪了辮子,被認為是革命黨,李作保不住他,因而肄業。他有大學生架子,高不成低不就,整日喝酒,他的朋友說他中了“酒劫”,他的詩文好,但沒能成就。
唐維祿是寧河的大武師,他的師傅是李存義①,綽號“單刀李”。刀刃叫天,刀背叫地,刀鍔叫君,刀把叫親,因為刀是張揚的形狀,所以刀鞘叫師,接受老師管束之意,刀頭三寸的地方才叫刀,人使刀一般用天地,大劈大砍,而李存義的刀法用刀尖。
唐師是個農民,早年練燕青拳,到天津找李存義拜師,李存義不收,唐維祿就說:“那我給您打長工吧。”留在國術館做了雜役,呆了八九年,結果李存義發現正式學員沒練出來他卻練出來了,就將唐維祿列為弟子,說:“我的東西你有了,不用再跟著我,可以活你自己去了。”
我仰慕唐師,就把家裡的老鼻菸壺、玉碟找出一包,給了唐維祿的大弟子袁斌,他拿著鼻菸壺喜歡得不得了,在大街上溜達時說:“瞧,老李家把箱子底的東西都給我了。”是袁斌將我引薦給唐師的。
唐師有個徒弟叫丁志濤,被稱為“津東大俠”。天津東邊兩個村子爭水,即將演變成武鬥,丁志濤去了。動手的人過來,他一發勁打得人直愣愣站住,幾秒鐘都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