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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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我只好去廁所接電話。
在哪裡呢?
嗯······我嗯了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別嗯了,我每次給你宿舍打電話,他們都說你不在上海。這是怎麼回事?你到底去哪了?快說!
父親有點火了,父親從來沒有跟我發過火。我想,是不是父親知道我逃學的事了?
我在蘭州。我的聲音很小。
馬上給我回去。回到學校!否則我斷絕你的一切經濟來源!
這對我來說確實是一個威脅。我用的是牡丹卡,沒錢的時候我告訴父親一聲,他很快會給我蓄卡。我的卡里已經沒有多少錢了,明天還思量著怎麼開口向父親要錢呢。我這次出走,確實需要一大筆錢。沒有錢寸步難行。我父親很有錢。父親是房地產開發商,每年一百萬的收入並不是難事。所以我花的這點錢還算不上九牛一毛。可是父親是一個很執拗的人,說到做到,不聽我任何的解釋。他給了我兩條路選擇:要麼立即回到學校像什麼事情也都沒發生過;要麼我自己養活自己,靠別人的錢去搞什麼奢侈的行走算什麼行走!
父親的話很令我傷心。我開始思考,我確實是在用父親的錢去行走,花費不少。假如沒有父親的經濟支援,我怎麼會去過中國那麼多的地方?我從來沒有想過我要自己養活自己,要自己掙錢去行走,這樣才會有意義。我該如何選擇?停止還是繼續?我想來想去還是不能放棄,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要走下去,走到哪算哪。父親聽了我的回覆,氣得暴跳如雷,說即使我餓死在街頭也不會給我錢。我求助於母親。母親一聽見我的聲音就哭泣,說何苦呢?何苦整天過著漂泊不定的日子呢?安安靜靜的念大學有什麼不好呢?母親疼我,我幾乎沒有說什麼可憐的話,母親就答應給我蓄卡。她說她不會讓父親知道的,會好好勸導父親。一再叮囑我,一個人在外要注意安全。我很少在父母面前流淚,那天我哭著說,媽,原諒你的女兒。你的女兒就是這麼一個人,就算你錯生了一個女兒吧。然後就說不下去了,只有大滴大滴的掉眼淚。
雖然有了母親的支援,但在我的潛意識裡開始為自己的生存著想了,我不可能一輩子依靠父母。以後每到一個城市,我會呆上一段時間找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做,比如給雜誌社設計封面,給展覽會佈置展臺等,再比如在酒吧裡當招待也行。不在乎錢的多少,有一點就積累一點。關於養活自己我還想出了另外一個辦法,和出版社協商尋求贊助,然後所有我遊走的經歷寫成文字,拍成圖片,專門授權這個出版社出版。這當然還要靠你的幫助,這只是我的初步想法。我並不是一個很喜歡寫字的人,寫出來的東西比不上你的一半,但自認為在雜誌上發表還是有可能的。因為我有內容,有真情實感,有圖片,所以我以後會時不時給時尚、旅遊類雜誌寫點稿件,賺點稿費。人有時候不得不做出犧牲。當然我這算不上犧牲,只是為我渴望的生活付出點代價而已。
五十八
敦煌。我來到了敦煌。歷經了漢風唐雨洗禮的敦煌。文化燦爛,古蹟遍佈的敦煌。我站在敦煌的大地上,仰望三危山下的莫高窟。有風吹在臉上,很乾很熱很滄桑。敦煌遊人如織,莫高窟更是人頭攢動,我望而卻步。如此神聖的地方怎能承受人世間如此眾多的塵囂與紛擾?安靜,我們需要安靜。我們的古蹟。我們的文明需要安靜。
莫高窟很神秘,所以有很多傳說。我知道一個傳說,不知道這算是一個故事還算是一個傳說,或者僅僅是一段鮮為人知的歷史。
很久很久以前,我只能這麼說,因為具體年月早已無關輕重。有一個叫樂樽的和尚雲遊至此,時值傍晚,他想找個地方住一宿。他遙望四野,突然看到一幅非常壯觀的奇景:他前面不遠處的三危山金光閃閃,似有千尊佛在躍動。樂樽和尚激動萬分,冥冥中受到神靈的啟悟,雙腿齊地而跪,莊嚴發誓,從今以後要廣為化緣,在這裡築窟造佛,建寺立廟,使它成為聖地。樂樽誓言剛落,三危山的金光瞬間就消失了,蒼茫的幕色籠罩著遼闊無邊的沙海。樂樽和尚從此不敢怠慢,以畢生的力量建築了第一個石窟。他在化緣之時廣為傳播自己的奇遇,一傳十,十傳百,一時間遠近信徒紛紛前來朝拜聖地,上自王公貴族,下至平民百姓,或者獨築,或者合資,把自己的祈願和信仰建築在一座座或大或小的石窟上。莫高窟就是這樣建立起來的。是真是假,只博一趣,後來日本的一位小說家,把這個故事或者傳說寫進了他的小說裡,曾引起中國人的撼動。
這是關於莫高窟發跡的故事。當我在鳴沙山上,月牙泉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