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3/4頁)
美麗心點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常出色的一對同性戀者。”
米山聽到後大笑:“當初我就差點因此而上賊船。”
四人就這個話題深入地聊起來。米山認為,性這東西,人是無法欺騙自己的,而在同性戀中,性是中心;感情裡的騙局一旦到了性,最終一定會破產。
田麥覺得米山講得太對了,可惜李之白的這種破產來得太晚了,她付出的代價太大。
四人都一致認為,感情和性可截然分開,但是如果不分開就必定超越常人關係,或同性戀人或異性戀,否則就是好友或純粹的性夥伴,沒有中間道路。所謂一夜情,只能落入這兩者之一,不可能在兩者之間。凡屬嚴重錯誤,都有一個共同特徵:即沒有剋制住感情或性衝動。沒有在感情上對同性發生戀愛而只追求性快樂,只是性戀而不是情愛。所以,把只和同性發生性行為的人稱作同性戀者,把那些既和同性又和異性有性生活的人稱作雙性戀者,是恰當的。
田麥尋思,李之白算是同性戀還是雙性戀呢?只見太陽完全沉沒了。一抹餘暉溫情地投影在大海和岸上,投影在竊竊私語的那些男人身上。暮色漸深了。田麥遙望西邊,心裡沒有答案。我沒問田麥,她是不是很清楚李之白當年和她結婚的目的已不是基於在國內上大學兩人的感情,而是為了透過成家使他的同性戀不被人們尤其是中國朋友們懷疑,為了向他母親和家人有個交代,有個冠冕堂皇的面具。我感覺她並沒有想到這一層,否則對她的打擊會更大更殘酷。
李之白從田麥來到美國到和她登記結婚之前那幾個月裡,心裡有過掙扎。他和田麥做愛的樂趣,遠不如和蘭德以及別的男人做愛時得到的樂趣大。和田麥做愛,他需要花很多的心思去讓田麥快樂,而田麥在性生活裡是被動者,她不會也做不出讓他瘋狂忘我的動作,在性生活上她是個等待者而既不是學習者更不是創造者。李之白如果後來沒發現自己的同性戀傾向,這也許無所謂。然而,問題在於他在男人那裡得到的性快樂讓他像吸毒一樣,沉溺進去了欲罷不能。婚後,他對和田麥的性生活漸漸沒了興趣,只是為了履行丈夫的義務,只是為了能保住這個家,以便能更好地掩飾他的同性戀真面目。
李之白認為自己不是雙性戀者。他對我說:“我已對女人沒有性興趣了,這不是因為從倫理上說我是個有婦之夫,我說的是心理反應。如果一個女人乳房臀部豐滿很性感,我完全從審美角度去觀賞她,不會有性幻想。我很清楚,我已是地道的同性戀者。正因如此,我對田麥一直有負罪感。”
雖然,李之白對和田麥的性生活沒有了興趣,但並不等於他對田麥沒有感情。他在田麥那裡得到愛。他和田麥週日裡每天都要通兩三次電話。兩人有什麼工作上的困難和遇到快樂或不高興的事也會交談。週末見面更會聊這些事。一塊去看電影和娛樂。他和男人的性生活,則是純肉體的瘋狂,不需要情感介入。他有時擔心和別的同性戀者交往得太深,給自己帶來麻煩,害怕被田麥發現他的同性戀。
因而,在這樣的世界裡,李之白在蘭德之後對同性戀只追求性快樂而不求情愛,把感情和性截然分開了,除了一個人之外。這人是李之白婚後和男人發生過情愛的唯一者。
李之白還沒畢業時,他以做博士論文的實驗寫了兩篇論文,都在國際上一流學術雜誌《科學》上發表了。其中一篇被選中在巴黎學術會議上交流。到了巴黎,第一天晚上他就迫不及待地扎到同性戀酒吧裡尋覓性夥伴。
他去的那個酒吧,緊挨著塞納河。那晚月色朦朧,河水盪漾。月光散在水面上,像銀色的碎片。黑夜在月光和巴黎羅曼蒂克情調裡,變得更加神秘,不可深測。月光似乎又給李之白的心上和水面上同時鋪上了一條條通向同性戀的通道。只是一陣陣晚風吹來,河面上的月亮總是不完整。
法國曆來有崇尚異國情調的小資傳統。李之白走進酒吧,飄來一股股濃郁醇美的黑啤酒味兒,清香撲鼻。他發現酒吧裡面有各種各樣的男人,非洲裔,西班牙人,拉丁南美人,義大利人,也有一兩個亞裔人,像一群罐頭裡混雜的沙丁魚。他一進去,就有許多目光掃向他。他把外衣脫了存好,要了一杯日本酒,走到地下室。那時他已老道,知道凡是同性戀酒吧的地下室幾乎都是尋歡做樂的地方。他明知去這種地方是純肉體活動,但他並不飢不擇食,他要找的是英俊高大的男人,如果找不到就打算空手而歸。
人們黃鼠狼似地來回盯著別人,你看我,我看你。李之白看到幾個吸引他的。但那幾個男人對他不感興趣。在那種場面,人們都很少開口,都是以眼光或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