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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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波說完這些,疊著的手翻上來緊緊地攥著我,我被他攥得生疼。接下來你肯定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也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何波只是把手從我脖子往後背探,在我近乎昏厥的戰慄中吻了我,然後很喃喃地說,我不想這麼快,真的不想這麼快。
但是,洪水猛獸就這樣勢不可當的來了。你可以想象何波對我的寵愛,或者你想象不出他有多麼寵愛我。他帶著我和朋友們一起吃飯、釣魚、打球、旅行,週末時或兩人或呼朋喚友自己開車去附近的別墅逗留一晚,當然你明白我們肯定睡在一起,我們認為把初夜獻給新婚之夜是愚蠢可笑的,那沒有任何意義。我要說明的是,何波真的不窮,儘管馬莉帶走了三萬美金,摺合人民幣二十七萬,何波依然不窮。何波遷就與依順我,除了突然給我一件新奇的禮物,一套漂亮的衣服,或者一瓶昂貴的香水以外,任何事情他都不會擅做主張。為了避免讓朋友們嘲笑他“懼內”,他總是暗地裡投我以詢問的目光,我們用目光商量,何波總是依我的,結果似乎像是何波的決斷,皆大歡喜,何波就很快樂。
何波是細心的,餐桌上何波的第一筷子菜肯定是夾給我的,他給我盛湯,伸長手臂夾我喜歡吃的菜。開始時我總是說何波我自己夾,後來我就慢慢習慣並享受他給我夾菜的幸福。你肯定看不慣,何波就願意這樣對我。朋友們戲謔,說何波你這樣“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碎了”,會把人寵壞的。何波私下地對我說,就是要把你寵壞,把你寵壞了就不喜歡你了。
我和何波的愛情“流浪”一個月後,回了家——何波說我們沒有必要分開住,我們應該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一起照顧。你知道我不會拒絕,甚至是盼望著的,因為愛情能一舉解決吃飯和性事這兩個活著的嚴峻問題。何波做得一手正宗的川菜,何波說他好久不曾下廚,不曾為一個女人做飯了,言下之意他又尋找到了一種樂趣與幸福。我知道何波今天這個樣子,全是馬莉調教出來的。何波在馬莉女人那所學校畢業,把才幹餘熱在我這兒揮灑,我所做的不應是吃醋,何波是我的,我理當高興並且深以為幸。我喜歡的話就洗碗,懶惰起來可以留給鐘點工。當然我們在外面吃腐敗餐的次數每週有兩三回,只要願意還可更多,何波只是願意給我做飯,享受兩個人吃飯的溫馨。我從不進市場,儘管市場就在小區裡面。何波買菜前總是先問我想吃什麼,我想吃什麼他也吃什麼。我有時也覺得何波這樣寵我,會把我寵成一頭懶豬。你不要以為何波在廚房裡精彩,在工作上就黯淡了,恰恰相反,何波是深得領導欣賞,才幹是有目共睹的。
進門出門的擁抱吻別的習慣怎麼形成的,我也不知道了,你不要以為我在說電影情節,說實話,我那麼做的時候,也覺得我們像電影裡面的主角,也很陶醉,只不過我們不是演戲,我們是真實的需要這樣的道別方式。
何波的爸媽都是退休教師,賦閒在家,在這期間,我看何波往武漢掛了幾次電話,問爸爸媽媽的身體,問心依的情況,很不湊巧,心依不是睡了,就是出去玩了,或者是跟爺爺或奶奶逛街去了。何波就說辛苦你啦媽媽,辛苦你啦爸爸,然後朝我擠眉弄眼,顯然是電話那頭在詢問什麼,何波就說她很好,很溫柔,在一起很好。我明白何波把我們的事情告知了父母。我忽然很衝動,我說何波,把心依接回來吧!
那一夜我和何波做得格外溫存與恆久。
掉進熱戀旋渦的不明物體
我忘了這項航空服務的名稱,反正武漢那邊把心依送交給空姐,心依就獨自飛到了深圳。我和何波去機場接心依,我一眼就看到環佩紅色禮儀彩條的空姐牽著小紅花襖的心依往出口方向走來。心依顯然在飛機上睡了一覺,眼神迷迷濛濛的,小紅花襖很是耀眼。何波揮著手喊了聲“依依”,心依眼前一亮,她立即掙脫空姐的手,驚喜而又委屈地癟著嘴用武漢話喊“爸爸——”眼淚決堤般嘩啦嘩啦地流淌。何波迅速地彎腰抱起心依迅速地站起來,我只覺得心依像鞦韆一樣盪到何波懷裡,這世界上最感人的盪鞦韆的場面使空姐的眼睛溼潤了,我卻驚愕得半天合不攏嘴——心依,她竟然會說話?!
何波不斷地幫心依拭淚,抹鼻涕,安慰,說著簡短的武漢話。當心依停止哭泣,何波轉向已被遺忘片刻的我,對心依說,依依,記得這個阿姨嗎?心依眨巴著黑眼睛,睫毛還沾著淚水,像在拼命記憶,然而又很茫然,她顯然不太記得,原來眼裡凝聚的東西因為父親的摟抱而散淡,我也覺得心依有點陌生了。然而心依很快就對我笑了,何波的大船兒和心依的小船兒一齊在我眼前搖盪,我又在這一瞬間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