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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戰慄,讓我哭泣,我感動到哭泣。它來了,又走了。是同樣的手臂,同樣的身體,同樣的嘴唇,激情藏在哪一處隱秘的角落,又被什麼樣的聲音、撫摸、聽覺或觸覺所開啟?永遠無從知曉。
我想我最終也沒能使他明白這個。
沉默不語。
我和陳天在奧林匹克飯店大堂的咖啡廳面對面坐了兩個小時,最後是我要求離開的,因為這麼沉默不語地對著他,我再也不能忍受了!我表現得像個傻瓜,卻對自己毫無辦法,我一聲不出地坐在他面前,渾身因為充滿著渴望而繃得像一張拉滿的弓,這張弓除了微笑一無用處。我體會到了那種羞怯少女痛恨自己的感覺,我有無數的話要對他說,卻不能開口,我
找不到恰當的方式和恰當的語言能表達對他的感受。越是這樣我就越是難受,越是難受就越說不出,他送我回家的時候,我摟住他幾乎要哭了,再有這樣的一分鐘,我的眼淚就真要落下來了。我這是怎麼了?!
晚上和林木,狗子,老大,老大的女友花春,徐晨,徐晨的新女友(他老換,記不住名字),阿趙和阿趙的老婆一起吃飯,然後去了紫雲軒喝茶,然後狗子說喝茶沒意思,越喝越清醒,大家就移位去了旁邊的酒吧。
林木在藝術研究院當差,每天跟這班閒人耗到半夜,第二天一早還去上班。他像那種老式的江南文人,熱衷詩詞歌賦、醇酒婦人。詩是真看,酒是真喝,婦人只是用來談。我們都
給他介紹過姑娘,徐晨帶給他的就更多,只看見他跟姑娘談心,以後就再沒別的下文。
“你到底喜歡什麼樣的?我就不信哥們找不來!”
徐晨很是不服,當時凌晨一點,我們正在東四的永和豆漿吃雞蛋餅。
“別回頭,別回頭,千萬別回頭!”老林的眼睛忽然直了,“就在你們身後,過一會兒再看,有兩個姑娘!”
“你的夢中情人?”我聞到一陣香風,直著脖子問。
“差不多,差不多。”
“左邊的還是右邊的?”徐晨想回頭。
“別回頭!一會兒再回頭,別讓她們發現!”
“發現又怎麼了?姑娘巴不得被人看呢!”
“是嘛?那好吧。”
等我和徐晨回頭一看,幾乎背過氣去。——那是兩個剛下夜班,或者沒找著活兒準備回家的三陪!長得那個俗,穿得那個傻,臉像沒洗乾淨似的,風塵撲面。
我和徐晨互望一眼,看看林木,這個白淨書生有點緊張,不像是拿我們開心,我們恍然大悟。
“我說你怎麼老找不著中意的!他身邊都是女學生,白領,知識婦女,哪有這種人啊?咱們也不認識啊!”我說。
“這還不容易,我現在就過去給你問價。”
徐晨站起來就向那兩個女的走去,而老林則飛快竄出門去,當街上了一輛過路的計程車跑了。
老林的名言:“女人有兩種,一種是月白風清的,一種是月黑風高的,我只中意後者。”
狗子我早就認識,一直不怎麼熟。原因很簡單,因為我們倒黴的第一次見面我一直對他敬而遠之。那是一個朋友的生日,來了認識不認識的三十多號人,主人給大家介紹,說:“這是狗子。”他說的“子”是重音,三聲,和孔子,孟子一樣的叫法兒。這個被尊稱為狗先生的人就坐在了我旁邊,他看起來已經喝多了,有點搖搖晃晃,但總的來說頗為安靜。一會兒又來了一個女孩,服務員忙著加凳子,椅子就放在了我和狗子中間。這個倒黴的女孩救了我,一直悶聲不響,看起來頗為羞澀的狗子忽然作了出驚人之舉——突然吐了,吐了那新來的女孩一身!這對狗子不足為奇,他作出過在酒館裡連續喝三十個小時的吉尼斯記錄,吐一兩次稀疏平常,但我還是驚著了,後來每次看到狗子我就擔心自己的裙子。
喝了這麼多年的酒狗子一直保持著一副天真無邪的溫順表情,一副酒鬼特有的天真無邪,關於他的故事少有別的,都是關於酒的。慢慢地我倒有點佩服他了,如此任性的人也真是難得,但我還是擔心我的裙子。
狗子喝醉以後有時會大聲朗誦詩歌:“為人進出的門緊鎖著,為狗爬出的洞也緊鎖著,一個聲音高叫著:‘怎麼他媽的都鎖著!’”
精彩。
阿趙也是個著名混混,他的名言我記憶猶新:“社會的歧視,家庭的羈絆,經濟的拮据,都不能阻止我繼續混下去!”
這些人一無例外都是拿筆混飯吃的,我看著他們鬧酒,划拳,談文學,互相揭短,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