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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第一次砍人,第一次掙錢,第一次偷竊,第一次遊行,第一次頭撞牆,第一次自殺,第一次手術,第一次大小便失禁,第一次死亡。我哥說,咱們說的沒有本質區別,我更理性些,你更下流些,如果你不重視物件,咱們換呼機吧。我哥的呼機是最老的一款,盒子槍一樣大,二十四小時心臟監護儀一樣大,能顯示二十位數字,呼叫者除了留電話號碼,也能以數字的形式簡單留言,我哥公文包裡常帶著一本新華字典大小的密碼本,以備破解這些數字留言。我說,不換,我的是漢顯,我報了個唐詩班,每天透過呼機臺給我傳三首唐詩。我哥說,我明天去買手機。
我把裝隨身聽的絲綢袋子騰出來,裝呼機,放呼機的口袋不再放任何鑰匙之類的小東西,我想盡量避免劃痕,防止北京的灰塵進入液晶顯示屏。不設定成震動,我怕在課堂上響起,設定成震動,我怕長此以往震松呼機的零部件。我堅信,這個呼機能使一輩子。
柳青的資訊隨之湧入,風一樣,流水一樣,霧氣一樣,酒一樣。
“我開始買新衣服了,下次帶主任醫生們去歐洲考察,我多買些花裙子,你喜歡什麼顏色?”
“你睫毛太長了,得剪短,省得太招人。”
“總想給你留資訊或者寫信,在每一個想你的時候。然後總是會發現筆拙得厲害,然後總是要想起那句和你一起在車裡一起聽過的歌詞:我愛你在心口難開。我已經過了能說動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