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罩在水汽裡,坐在門口像坐在小時候保育院的蚊帳裡。一輛“三派”的警車膛著熱水閃著紅藍嘩嘩開過去,車燈光柱只有短短兩截兒。不會把車胎泡了吧。有人在一旁擔心。我產生了一個相當大的錯覺,以為只有我們這一小塊是清晰的,其他的都在霧裡。有人貼著對面牆根踩著磚頭小心走過來,用英語問路,儘管看不清頭尾,挨著我坐的姑娘還是用英語跟他們高高興興說話,一碟兒聲啵啦啵啦一碟兒聲缸啷缸啷。姑娘說,他們是荷蘭的,也是第一次看見熱水河。
我一直有一個錯覺,以為那四年方言都在,天天跟我們在一起,實際上他早過世了,後來亂哄哄的口子都沒有他。老有錯覺死人比他們實際在這個世上呆過的時間要長,認真算日曆,想不到的短,之後若干年是他們的影子在糾纏。有趣的人只在前半生出現,後半生都是一群妖怪。
咪咪方:請喝茶,妖怪請你。
老王:你不算後半生的,你算前半生的。我那年時那隻手機裡有你小時候一張照片,看到的人都說是櫻桃小丸子。當然現在是老丸子了。
咪咪方:妖怪也好老丸子也好,沒關係,隨便侮辱我,我不在乎。
老王:這是侮辱嗎?真要侮辱你,我會說,你看上去還不錯。侮辱你的智力。不知道別的父親怎麼想,我每回見現在的王釦子都微擰,覺得一米七八說話震瓦的這個不是我女兒,小的那個矮墩墩的爬床都費勁的才是。看女兒變老變糙真是挺悲憤一件事。
咪咪方:我不發表意見,您腦子成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