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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玩藝說:這個,這個老女人誤會了他的意思,回答:小夥子,我都快50了,咋還能是個處女呢?他說:我是問你,女人這玩藝是不是長得都一樣?老女人笑起來,反問道:難道你們男人還能長出許多花樣?他亢奮不已,一出橋洞就對趙樹青說,我從老女人身上看到了費曉紅和黃豔翠的那玩藝。
趙老闆面對葛佔水的直視連連作揖,求饒道:“葛老闆,葛老闆,我講這個主要是告訴諸位,你葛佔水第一精力旺盛,具有猛男氣質;第二精於變通之術,具有商人的機智”
沈老闆眉飛色舞地學著葛佔水,伸出一根指頭點著旁邊的甘老闆下部,“這個,這個”
甘老闆也拖著女人的腔:“小夥子,我都城快50了,咋還能是個處女哩”
葛佔水擺著手示意大家安靜,然後詭秘地說:“我現在要披露一條獨家新聞,那就是你們眼前的趙老闆,趙樹青,荊江市著名企業家,插隊時如何為了偷窺女茅房,而掉進糞池子”
葛佔水剛說得起興,嘴卻被趙老闆的大手捂得嚴嚴實實:
“葛老闆,你這就沒意思了,現世報啊,沒勁,沒勁”
沈老闆掰開趙老闆的手,說:
“你怎麼這樣,讓葛老闆講講,你當年是怎麼偷看女茅房的。”
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起腰的梅老闆清了清嗓門說:
“這讓我想起我在做工時聽過的一段黃段子,說是廟裡的老方丈要圓寂了,眾和尚圍著他,問此生還有什麼憾事,如果他們能辦到,就替師傅完成。老方丈咳了好一陣子,才道出心願:老納此生什麼都見到過,就是沒見過女人的那玩藝”
又是一陣鬨堂大笑。
梅老闆原先在一家地下出版社做工,現在是荊江有名的盜版商,裝了一肚子的黃段子。
沈老闆剛伸出一根手指,葛佔水將那根指頭彎下去,說:
“聽梅老闆講。”
“聽到師傅最後的願望,眾和尚面面相覷,最終他們還是決定滿足師傅。於是,他們就花了廟裡一筆香火錢,從山下的鎮子裡請來一個妓女,將妓女帶入方丈的床前後,眾和尚且便悄悄退出了。過了小半天,妓女飄然離去。眾和尚忙圍著師傅拱手捶問,孰料老方丈答道,哦,那玩藝,原來同尼姑的一模一樣呵!白瞎了香火錢”
梅老闆講得吐沫四濺,侍應生進來,俯在他耳邊咕嚕了一陣子,又出去了。
梅老闆心癢難撓地告訴大家:“諸位,諸位,這就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今夜大家可以享受一頓西式大餐,一頓真正的俄羅斯大餐”
“一水的俄羅斯小姐,比趙老闆籠子裡的假洋鬼子強上天!”沈老闆用手誇張地比劃著:
“奶子有這麼大,屁股”
“這個,這個”甘老闆又豎起一根手指戳著。
“這個全世界的女人都一樣。”趙老闆嘻皮笑臉地說。
“是不是一樣一會兒就知道了,”沈老闆喝乾了高腳杯裡的紅酒,說,
“都去,一個都不能少。”
包間裡又響起嘻嘻哈哈的笑聲
葛佔水扯扯甘老闆皮衣下襬,低聲問:“你火急火燎把我呼來,到底是啥事?”
甘老闆說:“沒啥,年底了聚一聚。”他指指沈雙福,“這小子不得了,又弄了一塊地皮,建座高爾伏球場都夠了。”
葛佔水說:“我都忙得火燒屁股了,哪有時間在這裡耍嘞?”
已經走進穿廊裡的沈老闆又轉回來問:“你倆咋回事,一會洋鬼子都被趙樹青他們搶光了?”
“葛老闆不想去了——”
沈老闆走到葛佔水面前,說:“葛老闆,你這就沒意思了,怎麼跟個女人似的黏黏乎乎的?是不是不行了?不行了就說話!”他從手包裡抽出一板藥片,“泰國的,吃一片,保險不讓你在鬼子面前做縮頭烏龜。”
下班回來的路上,蘇寶蓮不再覺得自己像朵雪花在天空中飄,她的腳步從沒有這般沉重,心情也從沒有這般黯淡。她的喉嚨裡咕嘟咕嘟響著,像是哽著一塊魚骨,怎麼也吐不出來。拐進弄堂的時候,她遠遠地又望見了丈夫貓著腰,在鐵梯子的平臺上生煤爐的情景。她不想讓他知道自己的痛苦,那樣只會徒勞地增添他的煩惱。
黑夜已經沉到了地面,孤零零的燈光從門上面的小視窗瀉出來,將丈夫的動作廓得清清楚楚。過去,每看到這樣的情景,她都會湧動起一股難以名狀的幸福感,她最初對性的朦朦朧朧的衝動,也是在這種情況下發生的。那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