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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的瘤子令他不安,她不是一個可以忍氣吞聲的人,她的緘默意味著什麼?
這件事情發生後,他第一反應就是呂穎,他知道她遲早要報復的,可沒想到動靜弄得這麼大,有點致他死地的味道。這不像她的風格,她不是無所不用其極的歹毒人,她臭在一張嘴上。倘若這件事真是呂穎所為的話,後面一定藏著沈雙福。
超市裡,劉梅正對於水淼發牢騷:“不是我說你們兩口子,把這麼大的超市辦成地攤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過去老闆這樣,還情有可原,畢竟有你撐著。現在你也這樣,不出事才怪呢?你跟我說實話,這段時間你都忙什麼呢?從宜城進貨回來,我只見過你一面。”
於水淼心煩意亂:“現在不是埋怨的時候,你就說這事怎麼辦吧?”
“現在你問這事有意思嗎?懸崖勒馬收韁晚,船到江心補漏遲。一切都來不及了,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等待,等待賠償,等待處罰,等待這一切都成為過去,等待透過這次災難讓你們清楚怎樣經營一個企業,作坊似的管理是要害死人的。我就奇怪了,大小我算是助理吧,這麼大的事都要閃開我,如果我在,他絕不會輕易得手?”
“我們瞞你幹嗎?這些都是丁經理安排的,我也是臨時才得到資訊,你當時在場也沒用,人家一分錢不缺你,還有什麼可懷疑的。也怪褚麗華,你不知道她喝得爛醉,胡說八道,害得我們把精力都擱在她身上了。”
“這就更值得懷疑了,他一個外地人怎麼能知道我們掛羊頭賣狗肉?說實話,這些我都不知道。”
“還說我們猜疑心重,你這不也一樣嗎?丁經理是自己人,自己人能懷疑嗎?如果他真做了對不起我們的事,那也是我們瞎了眼。”
葛佔水在郊外找到沈雙福,當時他正躊躇滿志地站在剛剛興建的高爾球場上。這裡原來是個養豬場,沈雙福不知用了什麼詭計,以很低的價格買下來。
見到葛佔水,沈雙福的臉顫動了一下,顯得驚喜而又詫異:“好久不見了,又到那裡鬼混了?也不叫上我,就喜歡一個人吃獨食。”
“那是你們年輕人的事,我現在就是盤菜,供別人吃!”
沈雙福說;“什麼意思?聽你這話音是有什麼委屈吧,說出來,小弟幫你擺平,就是看在呂萍的面上,我也不能撒手,好歹咱倆沾點親。”
葛佔水問:“你的保驃呢?”
沈雙福回答:“哪個保驃?我有好幾個呢。”
葛佔水:“就是那個姓鄭的,豁了半扇門牙。”
沈雙福:“噢,你是說鄭豁子啊,早叫我開掉了,他媽的不是個東西,是喝狼奶長大的,我好吃好喝地喂他,反過來咬我。你千萬別跟他沾邊,沾上了你就甩不掉,就像個螞蝗,死活都要吸你血。我就是瞎了眼,信了他,栽進去半輛車——唉,你問他幹嘛,出了什麼事?”
葛佔水感到自己跌入了一個精心設計的陷阱裡,一寸寸地朝下陷落。他想起了那個橫屍街頭的廣東商人,想起費氏兄弟,想起這些年自己編織的一個個套子,最終將自己吊到了樹上。他盯著沈雙福,卻不想再說些什麼,這傢伙已經把自己洗脫得乾乾淨淨。
葛佔水走後,呂萍將車緩緩開到沈雙福的身旁,她戴著一幅墨鏡,顯得很神秘。
沈雙福對呂萍嘆息道:“我靠,你姐夫怎麼老成這付模樣,真弄不懂,這些年你姐怎麼跟他過的。”
呂萍說:“剛才看他走的樣子,我心裡真不是滋味,雙福,咱們是不是太毒了點,畢竟他幫過我不少忙,跟我姐分手,也不是他的錯。”
沈雙福說:“千萬別心軟,這可不是學校,葛佔水也不是犯點錯誤的學生,你以為他真不知道這事是誰幹的?現在我們要是一鬆勁,讓他緩過來,可不會對你講愛情。我們現在就好比在戰場上,你的子彈已經打出去了,如果不把對方打倒,後果不堪設想。說句實話,他葛佔水憑什麼在荊江市日進斗金,呼風喚雨,我早就想滅他,一直找不到藉口。這次捉住了他的七寸,那有放手的道理。”
呂萍驚愕道:“你這到底是幫我姐出氣啊?還是別有用心,為你自己謀利?”
沈雙福怪譎地笑起來:“當然是幫你姐姐啦,我不過是順便收點手續費。”
葛佔水一望見蘇寶蓮那扇漂浮在半空中的毛絨絨的小窗戶,一股溫暖的氣流就從脊背爬到頭皮上。他曾在解放路為她租了間兩居室,可她死活不去住。漸漸地,他對這裡也產生了感情,這裡就像一座遠離塵囂的憩園,讓他任何時候想起來都感到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