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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到底是講究點職業道德還是因為我沒有給點好處,不肯對我講腹中的傢伙是男是女,於是猜是男是女成了我和蘇蓉有事沒事的話題。
蘇蓉便問:你是希望生個兒子還是女兒?
我抱著一副無所謂的態度:隨便,都一樣。
在聽到第一聲啼哭的時候,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像是期盼已久的“判決”降臨一樣。
當護士面帶著職業性的表情告訴我是個兒子的時候,我發現我的手心都出了汗,這時才發現原來我內心還是希望要個兒子。
滿月的當天,我為兒子取名為戈嘯川,因為這一年是虎年,我又喜歡畫虎,更希望兒子日後能夠像虎嘯山川般大氣、俠義、有出息。小名呢就叫“川川”,多唸叨兩遍,感覺還不錯。
家庭身份“升格”後的我一段時間都是眉飛色舞,下班一回到家,我最大的興趣便是逗那小不點玩。由於奶水充足,這小子出生後幾乎是一天一個樣,長得又白又胖,對外面的世界充滿了極大的興趣和好奇心,烏黑的眼睛總是滴溜溜地轉,真是人見人愛。每當我坐下來抱他面對面放在我膝蓋上對他說一些不管他聽不聽得懂的話的時候,這傢伙便習慣性地喜歡往我身上“畫地圖”,有時幾乎就撒在我臉上,但我一點都不氣惱,反而哈哈大笑,弄得這小子莫名其妙地看著我,覺得有趣極了。這傢伙還有一“絕招”——把尿撒到自己臉上。有一次他在床上睡著了,因為是夏天,身上沒蓋什麼,睡夢中尿急了,他一邊拉尿一邊伸懶腰,四肢全抬了起來,這樣一來就尿就成一條拋物線全拉到他自己臉上了,他被突如其來的東西澆醒了,睜開眼一看,我們在旁邊都樂壞了。這時才覺得兒子的出生原來會給一個家庭帶來這麼多的樂趣。
父親和兒子生活在一起,本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可對我來說,卻不那麼簡單。很快地,妻子的產假休完了,回到祥寧師範上班了,兒子自然帶了過去,雙方父母都沒有空帶小孩,就請了妻子的表妹過來幫她帶人。因為兩地分居,我只能每週一次或間隔更長一點時間才能和妻兒短暫地相聚一次,然後再依依不捨地分別。而每次到了家裡,才有種家的感覺。孩子需要父母,父母同樣需要孩子。一家三口,平靜而溫馨地生活在一起,是人生的最大幸福。這是我兒子出生以來的一個最深的體會。當然,我知道世界上並不止自己一個人、自己的兒子不能享受那樣的幸福,還有很多人,包括我們這一批的孫濤、陳峰、王幼濱等等好多個兩地分居的,他們和我一樣盼望著週末和休息日,每每想到能夠馬上看到自己溫柔的妻子、調皮可愛的兒子,便湧生一種渴望,奔波的辛勞、工作的壓力也就拋在腦後了
第29章逃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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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長江爆發了1954年以來最大的洪水。據統計,這次的抗災工作前所未有:動員了30萬軍人,包括100多位將軍、500萬民兵和800萬地方官員、工人、農民。還有這次的損失也是前所未有:到8月中旬,受災死亡人數已經超過了2000人,另有2。4億人因洪水肆虐而撤離家園。9月,死亡人數已逾3000人,5000多萬英畝農田被淹,500萬間房屋坍塌,經濟損失達200億美元。
“98抗洪”成了當時國人最關注的一件大事。全國各族人民都在“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我立即建議局裡舉行捐款捐物活動,以表示對災區群眾的一點心意。這得到了張政委的大力支援。
以往每每要求民警捐款總有些反映,不過也是,在縣裡不知道怎麼搞的,要捐款的地方特別多,什麼扶貧要捐款、救災要捐款、教育附加要捐款、希望工程要捐款、局裡哪位民警得重病要捐款名名堂堂好多種,弄得一些民警說“年年要捐款,好像我們就是富翁大款似的。”有的科室的同事將錢交過來的時候一邊牢騷滿腹:“要說捐款也可以,但是哪有這樣攤派的啊。我們一個月還不到800塊錢,今天捐20元,後天捐30元,哪裡承受得了。”但牢騷歸牢騷,大家一般對政工科下發的要求捐款通知還是會執行的,這次“98”抗洪的捐款,我在通知裡也沒有作捐款數目上的要求,革命靠自覺,捐款也靠自覺,強求就沒有什麼意思了。
8月18日,局裡舉行捐款儀式,我又跑到電視臺將記者也叫了過來,在縣局院子的大空地上,機關的所有民警都穿上橄欖綠,準備好了要捐的紙幣。
開始了,丁局長做了一番動員講話,然後,局黨委成員按照排位順序,跟在局長身後,將早已準備好的紙投進本人做好的一個大大的捐款箱
這次捐款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