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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十個人拿著傢伙沒頭沒腦就是衝過來,那樣子簡直跟殺人沒有兩樣。老天,當時我們就四個人。這哪裡是人民內部矛盾,他們簡直就是一夥窮兇極惡的兇徒。
“我真想不通,現在的人為什麼這樣恨警察,敢動警察?我們國家的法律在有些地方為什麼就那麼蒼白?”我鬱悶不已。
“你說你是警察,我看最可怕的就是說自己是警察了,他們打的就是警察,恨的就是警察。我感覺很悲哀,悲哀的是我們現在的警民關係怎麼會到如此水火不相容的地步。到底是我們警察個人執法素質出了問題,還是整個國家的專政機器的形象出了問題。這些年說句實話,媒體對警察的陰暗面暴露太多,還有事實上我們一些同類的的確確在執法中粗暴、野蠻,執法犯法、徇私枉法,已經引起民眾的公憤。像這樣的警察當得豈不窩囊,差點連命都沒有,叫我們怎麼幹?”
悲哀乎?!
第34章指點迷津
1
1999年是個特別忙的年份,世紀之交,五十大慶,澳門迴歸。公安系統的治安保衛工作特別艱鉅。
眼看建國五十週年大慶只剩一個星期了,全域性的同事都接到通知要加強值班和巡邏,機關的一些科室安排了人員會同派出所的一起坐在汽車裡滿街地轉悠,白白地耗著汽油,遇到這種重大節日的保衛工作,誰也不敢怠忽職守掉以輕心。
那天,我在辦公室接到一個電話:“戈冰劍,你好呀,我是省廳博士吳強呀。”
“博士!”我喜出望外,在警校培訓時博士的形象馬上浮現在我眼前。後來只是聽說他被分在省廳網監處,屈指一算,有四、五年沒有見面了。
“我現在在你們地區公安處出差,督促檢查國慶安全保衛。我馬上過來看看你。”
我很是感動,這麼多年,因為天各一方,基本上沒有機會看到大學同學和警校培訓的同學,只有分在新安地區的幾個同學倒是偶爾見見面。
新安市離新安縣不遠,二十多分鐘後,地區公安處的一輛車將“博士”送了過來。
“博士”還是那樣詼諧幽默健談,在我那間簡陋的“母子間”裡坐定之後,他首先很關切地問了我的一些情況,我好像見到了傾訴的物件,我有些自愧地說:“我現在還只是政工科的副科長。”
“唉。”博士搖搖頭:“當初說得這麼天花亂墜,什麼三年後進班子,我看呀”
我苦笑了笑。屈指一算,我來到新安縣已經年頭年尾五年了,起初還有人會把我作為一個人物提起來,現在提都沒有人提了。
他說進機關的那些同學大部分搞了副科長,朱碩士則搞了秘書科科長,當然是沾了因為是碩士的光。廳裡的副科長科長就是科級幹部了。
“你呢?安排了什麼職務沒有?”
“博士”點點頭:剛剛競爭上崗搞了一個副處長。
我肅然起敬,連說都縣級幹部了祝賀祝賀我們的班長。
博士搖手,其實這幾年我也是那麼不如意過來的。如果我不是競爭上崗,可能副處長都搞不到。
我驚訝,你是博士呀。
博士有什麼用?到了關鍵時候,還是關係說了算。博士長吁短嘆了一番,說我們這些知識分子都有那麼一點清高和迂腐,不適宜在官場上混。
“事實上,不管在哪裡當警察,並不要什麼高的文憑和高精尖的水平。就拿我來說,作為一個博士來講,放在公安機關的確是有些浪費了。數年來在大機關裡混,我還不和其他那些甚至是初中水平的幹著一樣的活?”計算機博士的他苦笑道:“難怪有的讀書人做學問可以,但在官場上卻不行,而有的人沒有任何學問,也甚至沒有什麼背景,完全憑自己闖。能夠在官場一路過關斬將、步步高昇。他之所以在官場上能夠如魚得水,很重要一條就是注重關係學的學習。他不僅學得透,學得溜,而且領會得深。我看我們就是缺乏這樣的本事。”
“《厚黑學》說過進入社會難,看透世事,適應社會更難,進入社會,你必須成為社會人,進入官場,你必須成為政治人。學好《厚黑學》這門功課,你就能應付社會上的各色人物和各種事情。當然任何事情都因人而異啊,臉皮厚和心腸黑,是獲得成功的兩大秘訣。”
2
有朋友中肯地勸我要“活動”。我豈有不知道要“活動”?可我連領導家的門朝東還是朝西都不知道。也曾仔細考慮過是否去走這一步棋,可想來思去,發現有以下幾個方面的問題難以解決:
一送給誰的問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