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游雲中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生得一子,樂歪了嘴;
餘振興容顏不變,幾年中游刃於縣裡幾個警種,目前在新安市新成立不久的經偵支隊借用,一般民警,據說談一女友,終於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
戈冰劍痴心不改,八年苦心練劍,劍招學了不少,終因力道不夠,還是城防“政委”,正股級別,結束兩地分居歷史,客居新安,小兒已經到了可打醬油之時;
孫濤還是一介小生模樣,基層八年荒廢了一副好嗓子,現在幹著政工科婆婆媽媽的事情,屈居副手,每逢空閒,長途跋涉才能看到嬌妻;
北大驕子鄒光輝,絲毫未失豪氣,雖然沒有沾上一點北大畢業和選調生之光,只不過是刑警大隊一箇中隊的副中隊長,副股級,卻還是牛氣沖天;
王幼濱志得意滿,一副強健幹體育的體魄,當副局長的結果致使橫向發展,體形之變化,讓人注目。
桌上一些人之間大多數年未見,念及往事,大家都不勝唏噓。
博士豪爽依然,舉起酒杯:“為八年抗戰,乾杯!”
十多個酒杯齊刷刷地端起
那一晚,大家在一起喝了很多酒,暢談這麼些年來的喜悅、歡欣、不易、矛盾、躊躇和挫折。
首先是由博士感慨:“都說歲月如梭!果然如此。八年前的大家剛剛參加公安工作時都還是一介書生,一腔的激情,一身的幹勁,一副意氣風發和激情燃燒、捨我其誰的樣子,如今呢,不知不覺中走過了八年,在這八年裡,大家都歷經歲月的滄桑和生活的變遷。剛才大家湊了一下情況,作如下通報,廳機關的二十來個同學絕大部分都已經是單位上的骨幹,擔任副科實職。你們基層的34人之中,目前有5個人改行,基本上都是正科級別了,其他29人中,有2、3個進了班子,算是兌現了檔案精神。其他大部分都是派出所所長、教導員、指導員、中隊長、副教導員一類的,不過也還有幾個如今還是一般民警。看來,政策執行得還是有點不夠啊。”
“還有3個同學走了,到沿海了。一個到深圳、一個到廣州、一個到浙江,雖然都還是當警察,但收入都很高,是我們的好幾倍。”彭烈豪補充道。其中陳武豪到廣州去了,我將他的情況簡單介紹了一下。
大家苦笑一番,餘振興接上話頭:“如果早知道會是一個這樣的結局,你就是打死我也不會再選擇這個什麼選調生的。我現在真想休息,真的,我現在想去當一名遠離官場的教書匠。我已經厭倦了直面和對抗,渴望的是心靈的休息。”
“人都是有慾望的,越是年青的人越嚮往繁華都市的生活,我們曾在城市感受過燈紅酒綠的所謂現代文明,按道理根本不會只是把小小的縣城當作暫時休養生息的根據地,但為什麼我們會有這麼多人放棄那象徵著物質文明和享受的城市生活,我們這些人當時誰不可以留在省城,誰不可以找一個不錯的單位?但為什麼我們會為了那虛無飄渺的所謂前途和命運到遙遠的地方去拚搏?這麼多年,我一直在困惑這個問題。”
孫濤這次來參加考試了,依他的話說就是為了結束兩地分居的局面而努力奮鬥,他妻子在昌都一家高校任教,一直分居。
“我覺得呀,這與當時的檔案精神宣傳是分不開的。充斥在檔案中的“中央組織部、人事部、公安部”、“三年進班子”、“培養”、“鍛鍊”等字眼,令無論在座的哪一個都免不了無限遐想,給人一種“從小培養”的感覺。這從我們心理學角度來說,它就等於是一個心理暗示。但事實上,這種東西本身看不見、摸不著、似是而非、難以把握,是個極度不確定的東西,況且籠統得沒有任何細則保證它的落實,當然這些當初我們根本不會細想,當時就是滿腔熱情,說白了,就是衝動。當然,在開始的時候,有些地方對我們這批人是有些關愛,但過了一段時間以後,就像平常一樣世態炎涼。這樣,檔案裡要求兌現的待遇就像空頭支票,無法兌現呀。難怪有的同學會說出受騙上當的話來呢,的確是這樣的,主觀上,我們的確是患了幼稚的毛病,但客觀上還是因為我們都相信黨和政府,中央的檔案都不相信,還相信誰呢?”我開了口。
“我們當中有的人,之所以有寥寥幾個成功了,這種成功就是檔案裡說的進班子,要麼是個副局長,或者是部門的負責人掛了個黨委委員,這並不是說明選優生的檔案精神發揮了多大作用,而是說明選優生同任何人一樣要想取得成功必須靠自己的努力。王幼濱算是成功了,他能夠上去,沾了多少檔案精神的光,天曉得。王幼濱,你說呢?”彭烈豪酒杯一放。
已是副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