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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招供,就是因為他知道,我們目前所抓獲他的一些團伙成員都是核心圈外的小嘍囉,對他構成不了致命威脅。
又一條大魚要撞網了,我立刻率彭勇和派出所民警小劉、聯防員肖福趕到新安市“天上人間”迪廳。
名叫“天上人間”的夜總會是是新安市城中最為注目的娛樂場所之一,是全市大多數的年輕人以及少男少女所喜歡去的地方。每逢節假日,這家娛樂廳是人滿為患,而凡到這兒玩耍的年輕人,全都是有備而來的,他們不玩個通宵達旦,樂不可支是不會善罷甘休,輕易離去的。
我們趕到的時候,此處已是熱鬧非凡了。那強有力而又極具震撼力的搖滾樂,簡直要將人的五臟六腑都快震出來,一般人來到這裡是肯定不能適應的,最起碼,我就幾乎適應不了,然而,這大廳裡卻聚集了不計其數的青年男女,他們隨著這強勁而又刺激的音樂,甩臀晃腦地拼命跳躍著,彷彿這世界上除了他們這群狂舞族外,就沒有別的什麼人了。
我留下彭勇和肖福守在迪廳門口,和小劉則進入迪廳搜尋李增峰。
小劉貼著我的耳朵大聲說道:“戈指!我敢肯定這些傢伙一定是吃過搖頭丸,不然他們怎麼是這個樣子。”
我點了點頭,此時我對搖頭丸之類的事並不感興趣,心裡想的是儘快尋找到那位叫李增峰的傢伙。我們在人堆裡穿來穿去,眼睛也不停地搜尋著。
要在這堆沸騰的人群裡找人談何容易,這兒的每個人都像是上足發條的機器似的,瘋狂地跳躍,忘情地扭動,穿梭似地遊弋,那五彩燈光射到人的身上,弄得你眼花繚亂,什麼也看不清楚,就更不用說在裡面尋找人了。
待轉遍了整個迪廳,沒有發現李增峰,小劉嘀咕:“糟糕,這傢伙是不是已經離開了?”
“難說,再轉轉吧。”我心裡也沒有底,裝出一副來此消遣的樣子在一個位置上坐了下來。
“欣賞一下這些小年輕人的時尚生活嘛。平時還沒有機會來呢。”我一看時間,才10點多鐘呢。
坐下不久,我的手機發出了震動,一看號碼,是彭勇的。
我笑著對小劉說:“說不定抓住了,走,到門口去。”
待我倆趕到門口,果然,李增峰已經被戴了手銬垂頭喪氣地縮在一邊。彭勇有些得意地對我說:“說來也巧,李增峰正好到外面送一個人回來,剛從電梯內走出,一看到守在門口的我們,傻眼了,連腳都抬不動了。”
李增峰只有20歲左右,已經是好幾次因為打架鬥毆被派出所處理過,被押上警車後,我數落著李增峰:“你這小子,什麼時候跟劉小軍攪和在一起了?”
“這個,這個我”
“你還我我的,我告訴你,你再不抓住機會,你的處境你自己明白,光憑你幾次違反治安管理,我就可以報你勞動教養,還不要說你在其他地方的破事。”我知道我的輕描淡寫,對他來說則是重磅炮彈。
李增峰面露恐慌,表示願意將功贖罪,當即交待出劉小軍團夥另一成員劉會民的下落。
凌晨2時許,我們幾個人馬不停蹄,將躲在家裡睡大覺的劉會民抓獲。
猶如勢如破竹,根據他倆的交待,我們又將參與深圳金泰酒店搶劫案的犯罪嫌疑人羅滿生在一家旅社中擒獲。在抓獲羅滿生的時候,他還大叫冤枉說我在家裡可是什麼事都沒有犯呀。
捷報頻傳。
但這並沒有使我們感到輕鬆。審訊仍然是異常艱難地進行著,劉小軍可能意識到危機已慢慢逼近,所以乾脆每次提審時都是一言不發。
就連一開始表示願意將功折罪的李增峰關進看守所之後也來了個180度的轉彎,什麼問題都未交待。就連金泰酒店的搶劫案,他也推了個一乾二淨。
反常的舉動讓我感到很是蹊蹺,問題出在哪裡呢?
過了幾天,我突然接到看守所鄒指導員的電話:“戈指,這裡有個重要情況,請你過來一下。”
我意識到肯定有情況,趕緊趕到看守所。
“你們抓的那個劉小軍,還的確是個人物,一進去,不但沒有人敢動他,還馬上有人巴結,好吃好喝地侍候他。”
鄒指導員邊說邊遞給我一張紙條子,“這張條子對你們可能有用。是那個叫李增峰的想透過一個內勞犯(就是那種刑期短留在看守所服刑的犯人)轉給劉小軍的,但那個內勞犯把條子給了我。”
我接過一看,是一張香菸包裝紙寫就的密條,紙上歪歪扭扭地寫著:
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