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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討會上評為二等獎。
一些留在昌都工作的大學同班同學聽說我來了,紛紛說要請我吃飯,他們大多在高校教書,也有在機關工作的。
我說我明天就要趕回去,就今天晚上聚一聚吧。
在一家裝潢比較講究的酒店裡,我和一些同學見面了。
同一個寢室的鄭發祥見到我的第一句話就問:“怎麼樣?老同學,你這警察當得還算舒心吧?”
“還是你小子命好,現在都是博士了!”
起初分到天州師範的鄭發祥在前幾年考到了南京師範大學的研究生,今年又考到了心理學博士,我就感嘆,“沒有想到我們寢室和我頭頂頭睡了四年的兄弟居然頭腦這麼發達,一混就混成了一個博士,在那時好像看不出你有什麼特別之處呀?”
“博士有什麼了不起的。”鄭發祥不屑一顧。
在飯桌上,我們自然聊些各自的境況。
但大多數同學對我很關注,紛紛問起我的情況,畢竟當初我是代表一個班、一個系甚至一個學校的優秀大學生呀!
我很有些自慚形穢,當初的確在學校是風雲人物,想不到如今混得這麼差,據說師大現在相當跑火,我不留在學工處的那個指標給了中文系的另外一個人,現在都正科多少年了,哪裡像我還是一個股級幹部。
而我班上28個同學中,混得差的也都在地市一級,在縣裡的為數寥寥。雖然我自己安慰不要以成敗論英雄,不要以地域的好壞來衡量一切,但當同學難得在一起聚聚,聽著他們眉飛色舞,我還是不免暗地裡要慚愧一番,慚愧之後就後悔,差點連腸子都要悔青。
“你沒有回師大去看看原來系裡和學工處的老領導?”留系的周富軒現在過的有滋有味,據說一年的收入達到了五六萬。
“咳,我無臉見江東父老呀。”我搖搖頭,自從95年警校培訓結束之際,學校李副校長請我們師大這八個人吃了那頓飯後,就再也沒有回去過了,一來沒有時間,二來混得這個樣子,的確是有些不好意思呀。
“你當時留在學工處就好了。”一個同學說。
“誰知道呢?早知道現在師大這麼跑火,或者知道當警察這麼辛苦和清貧,我肯定留了呀。”我嘆了一口氣。
“你們知道嗎?我們班上的張享華自殺了!”在省教委工作的湯涇洪突然說。
我們聽了後很震驚,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見湯涇洪一本正經的樣子,大家不由得相信了這個訊息。畢業七八年了,還沒有哪個見過這個張享華,聽說他畢業後是分在縣裡一箇中學教書。
“怎麼會這樣呢?”我不解。
“具體原因不是很清楚,我也是聽別人說的。”
“不過,張享華本身就是個沉默寡言的人,在學校裡也不怎麼合群。我在學校裡就經常看到他總是一個人踱來踱去的,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難得看到他開心地笑。”
“對,我印象中他是好像很鬱悶,舉止也有些反常,他呀,肯定是心理上存在嚴重的障礙。”
“大凡自殺者多是存在心理障礙這還用說?哎,可惜呀,我們班上28個人就剩下27個人了”
一陣沉默。
我說起了塗雷局長的不幸英年早逝,還有兩個同事都遭遇車禍身亡的事情。末了,我不由得嘆道:生命誠可貴,平安是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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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在農大教務處的彭泰中有些不解:“其實當警察還是不錯的,聽說你們當警察的收入比較高。”
“你聽誰說的,剛才大家都湊了一下情況,就數我的工資最低了,就那麼千把塊錢。在縣裡,公安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因為我們多了一個警銜工資,但是,不當警察是體會不到這份工資的不易,如果計算加班加點的時間,我們還應該得一份超時工資。比如,按我們所裡的規定是每2天值1個班,歇一個晚上,值班是24小時在所備勤,出警,辦案及其他日常治安管理工作,不值班的那天到下午6點鐘沒事的話可以回家,這就是一年365天的安排。我們曾經算過,如果要按照勞動法算加班費給我們,我們一年可以得到1萬多元加班費。實際上,一分都沒得到。”
說著說著,我有些憤慨了:“一年多加這麼多班你能想象的到嗎?誰能幫我們這些基層的民警說句話呢?我們平時看起來穿著警服象個人樣,實際上連公民最起碼的勞者取其酬的權利都得不到保障。還有我們奉獻的僅僅是時間嗎?是我們的生命,是我們的青春,是我們的健康,是我們的生活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