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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神定氣閒地在喝茶嗑瓜子,桌子上收拾得乾乾淨淨,那麼你只有訕笑的份。如果你硬要說他們剛才打了牌賭了博,遇到蠻橫一點的就搶白得你瞠目結舌:你說我們賭了博,拿證據來!
所以,要想進住宅小區裡抓賭屬於抓賭行動中的“高難動作”,往往都是敗興而歸,收效甚微。後來幾次我們也想出了一些辦法,也抓獲了幾夥規模不小的賭博。
第一個辦法就是蹲坑。這種“蹲坑”就是傻乎乎地站在門邊等,一來等裡面的閒人出來或外面的人進去,瞅這空檔的機會衝進去十有八九是穩的,因為在這些人看來,是在安全係數最高的家裡賭博,所以錢丟得到處都是,這樣一來,“人贓俱獲”,就是神仙也不敢作聲了;
第二個辦法就是把門騙開。這種辦法試了幾次,效果不錯,那就是我們假裝找人,敲門,裡面的人有的沒有任何警惕就開門;有的則有些警覺便會問找誰,你這下可以說一個名字(當然最好是住在這一塊的有可能他們也熟悉的名字),那麼他就信以為真了,門一開就好辦了。
我四處觀察了一下地形,覺得有了辦法:二樓沒有封陽臺,借旁邊的水管和附屬建築可以攀爬上去。
我看看其他幾個人,彭勇,身體笨重,行動有些笨拙,爬樓對他來說有些勉為其難,郭鵬,他年紀比我們大,行動也不大方便,那只有我這個“瘦猴”上了。
我幾乎未費吹灰之力嗖嗖地爬上了二樓陽臺,透過窗戶,只見四個人正在廳堂裡賭得正酣,桌子上花花綠綠地放了不少錢。
我向下面揮了揮手,示意他們敲門衝進去。郭鵬會意,馬上帶著彭勇、歐陽東從正面“攻擊”。
一聽敲門聲,我看見四個賭徒手忙腳亂地藏錢,我一聲大喊:“你們四個人不要動,我們是派出所的。”
那四個賭徒顯然沒想到陽臺上居然爬了一個人上來,知道一切都被掌握了,只好垂頭喪氣地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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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四個人帶到派出所後,大家就分頭問開了材料,正好四個人,一個人問一個,這樣來得也快。
沒有過多久,就見郭鵬神秘兮兮地走了進來,把我叫到外面,輕聲說:“戈指,這裡面有個是沙河鎮的鎮長。”
我頭“嗡”的一聲,沙河鎮的鎮長!他媽的鎮長參與賭博?
我走進另外一個辦公室,來到郭鵬訊問的那個人面前,只見那個人看來比我大不了幾歲,的確是年輕有為,看得出他很有些滿不在乎的樣子,但也可見其貌似無所謂的背後掩藏著一絲慌亂。
我心裡想,年紀輕輕就是一鎮之長,看來在鄉鎮幹,上得還真快呀,如果我在鄉鎮搞,是不是也有機會這麼快?在公安局搞了這麼多年,還是一個剛剛提的正股級幹部,有個所謂的紅標頭檔案罩著都沒有用。不過,像我這樣看來到哪裡都屬於不開竅的,想當鎮長,估計也是行不通的。
看坐在面前的這個年輕的鎮長,估計也是靠“厚黑學”混上來的。我對其產生了一種突如其來的厭惡感。
“這是我們派出所的戈指導員。”郭鵬指了指我介紹道。
“我是沙河鎮的鎮長。”鎮長不失傲慢地向我伸出了手。
我沒有伸出手去,這時,在我的眼裡,他現在已經不是什麼鎮長了,而是我公安機關抓獲的違法人員。
他有些尷尬地縮回了手,眼神裡掠過一絲敵意。
“你為什麼賭博?”我一本正經地問。
“嘿嘿,回來休假和朋友玩玩,嘿,玩一玩。”鎮長畢竟是鎮長,他訕訕地回到椅子上坐下,本來想把二郎腿翹起來,但可能是意識到地方不對,馬上將腿放了下來。
我正色道:“玩玩,這麼大的賭注,還是玩。”
這個時候我已搞清楚了:其他三個人都是社會上的老闆,玩打麻將二十元一個炮子,在當時來講賭注是很大的。據其他三個人供認,這個鎮長已經贏了幾千元了。這說不定就是書上說的故意輸錢實則行賄的常用做法?!打業務牌?
我有些鄙夷地反問:“怎麼玩?”
“嘿,兩元一個子,打得小,娛樂娛樂。”那鎮長可能從來沒有見過居然不買他的帳的人,更何況還是一個級別比他低的外地人,他臉上有些掛不住了。我是一個小小的不入流的股級幹部,而他是正科實職的一鎮之長。他呆的那個鎮我也知道,是縣裡最大的一個鎮,而且縣領導經常去視察,算得上是縣裡的有頭有臉的人物,便有些訕訕,丟出一句硬梆梆的話:“戈指,這件事就算了吧。”
那口氣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