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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局裡現在慢慢地不就有人在偷偷地喝?喝了酒還駕車?還有不準賭博,白紙黑字,寫得那麼嚴厲,現在不是還有人在賭。你們沒有聽說局裡有些人不知哪裡搞來這麼多的錢,和社會上的人經常在一起賭博,而且聽說賭得很大,輸贏就是幾萬,搞得人家都說公安的自己都在賭,怎麼去抓人家的賭。”崔永生搖搖頭說。
我隨聲附和:“是呀,我好幾次抓到別人賭博,有的就公然對我講,你們公安的自己賭博誰去抓?我們平民百姓玩一玩就抓,這哪裡公平,弄得我每次都是啞口無言。”
“現在就怕公安部、省廳督察總隊的來明察暗訪,市局的都不怕,縣局督察的我認為是形同虛設,大家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誰好意思抹下臉來讓你下崗讓你關禁閉甚至辭退或開除你?”
“我們的戈指導員差點去了督察,還好沒有去。”彭勇突然說、
“是呀,差點就去了。”我點點頭。
“其實在哪一個崗位都有它的利弊,當所長有當所長的好處,有權但壓力大,當指導員有當指導員的好處,多少有點權力還輕鬆,幹督察嘛,雖說在縣裡沒有什麼權力,但一般人也懶得去得罪你,飯還是有吃的。”崔永生說。
“唉,我們的戈指導員不知道在指導員的位置上要幹多久嘍,像他這種性格呀,再不去運作運作,那就麻煩了。”彭勇又在“哀我不幸”。
劉闖說:“人家都說,生命在於運動,當官在於活動。不跑不送,原地不動;又跑又送,提拔重用。我看老兄這事兒你是得跑跑。都鍛鍊這麼多年了,還沒有一點起色。”
我嘆口氣說:“你忘了一句,只跑不送,跑也沒用。讀書讀久了,我這思想可能是有些僵化了,我平生最看不慣跑官要官的,讓我找領導們說這個事情,實在拉不下臉皮;生怕人家說你作為上面派下來鍛鍊的優秀大學生,也去做這樣的事?讓人家知道,豈不是羞死人的事?再說,向上邊跑,都說沒有銀子辦不成事情。我又不同於科所隊的那些頭頭,平時看到領導就像看到爺一樣,吃吃喝喝,過年過節還可以堂而皇之地去拿公款送禮,送禮還可以以單位上的名義,真是笑話,可在送禮的時候,人是自己去的,自然這份情就算在了個人的頭上,其實這也是一種腐敗呀。可我呢,有什麼資本?要送禮還得自己掏腰包。你嫂子在那麼差的中學教書,我倆工資加起來一個月還不到兩千元錢,有多少錢去送,剛剛搞了房子,欠了一屁股的債。我算一算,僅是買兩條名貴的香菸,弄幾瓶好酒,就夠全家一個月的生活費了。找一個領導又不行,找多了,花費那麼大,我哪裡出得起?唉,還不要說,即使有錢,有時還送不出去呀,像那次我妻子調動一事,錢都準備了,可送不出去呀。”
“我覺得啊,這根本原因不在這裡,並不在你有沒有這個送禮的錢的多少,而是你主觀上排斥那一套,為什麼我們局裡有些人不學無術,鳥本事都沒有,但上得就是比你快,他就是比你有關係,即使沒有過硬的關係,但他善於經營關係,單拿一點來說,領導來了,你要陪吧,可在桌上,你又不喝酒,你在基層這麼久了,也知道喝酒是增進感情的有效手段。是一種工作能力。在平時上班不敢不好說的話,說不定到了酒桌上就有這樣的機會,與領導相處,端著酒杯和拿著筆記本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把喝酒和提拔聯絡到一起,雖然有些勉強,但這種現象肯定存在的。還有,你要知道,溜鬚拍馬是一種高階藝術。千萬不要以為它只要豁出臉皮就行,或者送一次禮就行,它需要長期的經營,需要時間作保證,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這句話也適用於官場,拍馬就是為了得到上級的賞識,而上級的賞識是升官的唯一途徑,別的都是形式,這一點不可不予考慮呀。”崔永生一本正經地說了一大通。
“唉,我何嘗不知呢?那些官場小說裡句句都是經典,有理論沒有實踐,說什麼都是白搭,算了,認命吧。”我嘆嘆氣。
彭勇無可奈何地說:“看來你真不適合在基層呆!近乎有點孔乙己的迂呀。”
“不說了,吃飯了,我們誰也不能左右這個社會和現實,還是好好過好每一天吧。”
我手一擺,結束了這場談話。
4
第二天是一個風和日麗的好天氣,劉闖就提議說這麼一個好天氣,我們幾個人不如到哪裡打靶去?
這個想法得到了崔永生、彭勇的一致贊同,更何況好久沒有進行實彈射擊,手都有些癢癢的了。本來像實彈射擊這類活動是要經過嚴格審批和把關的,原因很簡單,槍這個東西是開不得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