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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地念叨了一句:“每逢佳節倍思親!”
當來到了縣城最為熱鬧的去處——文化館舞廳門口的時候,我便決定進去看看,一來可瞭解一下治安情況,二來過節的時候回來的人特別多,說不定還能碰上個把回家過節的逃犯呢。
舞廳設在三樓。老闆娘見我來了甚為高興,殷勤地跑過來又是遞煙又是叫小姐倒茶,我揚揚手問:“情況還好吧。”
“好是好,我這舞廳還不就靠這段時間回來的人多,生意才比以前好多了,但前幾天舞廳裡發生過一次打架,打得好凶哩,可把我嚇壞了,你們來這裡走一走,我心裡就踏實多了。”
“誰打架?”我一邊制止正要倒茶遞煙的老闆娘.一邊用警惕的目光掃視著舞廳門口的出入人員。
“‘軍長’率一夥人打一個人,差點動刀了。他現在還在裡面呢。”
我心裡一個激靈:“軍長”!不就是劉小軍麼?
我一陣亢奮,真是無巧不成書呀,找了你那麼多天都找不著,這下終於露面了。
我立即吩咐兩個聯防員一齊守候在舞廳惟一的出入口,做好抓捕劉小軍的準備。
約23時15分,還陶醉在“蹦的”帶來的興奮之中的劉小軍一出舞廳,就被等候在門口兩側的我們一把按住,拖下摟推上了警車。
“我犯了什麼法,你們怎麼能夠隨便抓人!”身強力壯的劉小軍歇斯底里地大嚷。“我前年砍‘國民黨’的事不是了結了嗎?我還有什麼事?”
跟隨其後的幾個小嘍囉想上前攔阻,被我一聲呵斥,停住了腳步。
一路上,劉小軍喋喋不休,好像受了莫大的冤枉似的。
23時20分,警車駛進溫和派出所,我命令歐陽東將劉小軍銬在辦公室的窗戶上。
正當我掏出手機將抓獲劉小軍的情況向值班的丁局長彙報時,五六個凶神惡煞般的年輕人衝進派出所,齊聲責問我:“‘軍長’犯了什麼事要把他抓起來?”
我見為首的年輕人是祝磊,便知“來者不善”,便喝令祝磊等人出去。
祝磊是何許人也?
祝磊,外號“磊子”。1982年3月26日出生,初中文化,家住溫和鎮白雲路16號,無業,1999年因故意傷害罪被勞動教養,不知何因所外執行。出來後跟劉小軍混在一起。
祝磊沒有理會我的命令,反而糾纏我要我高抬貴手:“戈指,抬頭不見低頭見,關照一下,大家都是在社會上混,你幫了忙,我們兄弟不會忘記你的。以後用得著兄弟的地方,只要你吩咐一下,我們絕對沒有二話,是不是,兄弟們。”
“是呀,是呀,只要戈指發話,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其他幾個人連連點頭哈腰。
我頓生一陣厭惡,輕蔑地說:“誰跟你們是兄弟。我要工作了,你們出去吧,你們再呆在這裡就是妨礙我執行公務了。”
祝磊狠狠地盯了我一眼,很不情願地離開了辦公室。
為防意外,我命令歐陽東把派出所的兩扇大門都關上。
丁局長聽完了我的彙報後指示:“立即將劉小軍刑事拘留,送往看守所。我馬上通知法制科值班民警準備好有關法律手續。”
得到命令的我不露聲色,走進辦公室對劉小軍說:“你跟著我去局裡一趟吧。”
劉小軍聽後大驚失色,猶如一隻困獸隔著辦公室窗戶對在門外聚集的祝磊等人喊叫:“他們要送我‘上山’(進看守所)。”
我一看情形有些不對,立即猛地一推,將劉小軍推上警車,歐陽東押著他坐在身邊,肖福則跑過去將派出所的大鐵門開啟。
我跳進駕駛室,發動吉普車,雪亮的車燈射向院外,此時肖福正在開啟大鐵門。
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在開啟大鐵門的瞬間,只見祝磊等七八個人掀開肖福,猛衝到吉普車的左側,祝磊猛地將車後門拉開。這時,見來了援兵的劉小軍如困獸猶鬥,死命地往車外竄,已經反映過來的歐陽東拼命抓住劉小軍戴著手銬的手,祝磊等人則拖著劉小軍使勁往外拉。
終因實力懸殊太大,剎那間,劉小軍掙脫了歐陽東死命拉著的手,掙扎著跳下警車就往院外跑,這一切在數秒鐘之內完成。待我跳下來不及熄火的警車拔腿就追時,劉小軍已經跑出院門,一頭扎入黑沉沉的夜幕。
我邊跑邊掏出手槍,頂火上膛。
“砰!砰!”兩聲警告的槍響,在夜晚顯得格外刺耳,但這並未制止劉小軍亡命的腳步,藉著黑暗,劉小軍帶銬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