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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具無名屍體,快,準備出發。”
我立即熱血沸騰,豪氣沖天。平日裡影視中看過成千上萬個接到緊急報案時緊急出動的鏡頭,現在卻身臨其境。我立即跟隨所裡其他兩名警察,神色緊張地鑽進那輛綠色吉普車裡。
在嗚嗚的警笛聲中,警車風馳電掣般駛向目的地。
鄉下的路坎坷不平,警車一步三跳地前進著。我雙手緊抓住車的扶手,以免頭撞到車頂。從車視窗望出去,我注意到路邊行人驚詫、惶恐的神情,這使我倍覺激動和神聖。坐在防震效能極差的吉普車內,大家都被顛得直跳秧歌,稍不留意,坐在前排的郭鵬副所長突然在一個緊急剎車中人都差點撞到擋風玻璃。
“土匪,你是怎麼搞得?”郭鵬副所長怒喝,手揉著頭齜牙咧嘴的。
這時我才知道,那個司機叫“土匪”。
“土匪”笑笑,“路就這樣,我有什麼辦法?”
我想笑但沒有笑出來,因為自己也被顛得肚子生疼,手腳發麻,骨頭幾乎都要散架。
一路上,我腦海裡盡在設想那無名屍。是自殺?他殺?是圖財害命還是仇殺?
沒容我去多想,龍陂村到了。村幹部把我們帶到了案發現場。
在村頭山腳下的一棵大松樹下,一具骯髒不堪的屍體蜷縮成一團。郭副所長和其他倆個警察走了過去,自幼就怕死人的我遠遠地跟了過去,心裡有點緊張。
檢視結果令人索然無味。一個到處流浪的乞丐因熱暴斃,不是被殺害的。
虛驚一場!
郭副所長笑著對村幹部講:“看你把我們搞得緊張的。”
村幹部顯得有些不好意思,郭副所長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過我們還是要感謝你,說明你警惕性還是蠻高的嘛!”之後對意猶未盡的我說:“小戈,我們走吧!”
吉普車內,全然沒有了起初的緊張和嚴肅,郭副所長說:“小戈,你以後可要常跟這樣的事打交道哦。”
我客氣地說:“做警察嘛,我有這個思想準備。”
吉普車在鄉間道路上顛簸著,這時我才認真地打量了一下另外兩個警察,其中一個身子胖墩墩的、臉膛黑黑的警察見我在看著他,側身向我笑了笑,“我,劉建華。以後我們就是同事了。”
另一個也進行了自我介紹,“我是塗振飛,警校畢業的,比你早幾年參加革命。”
我謙虛地說:“以後仰仗各位關照了。”
“哪裡,以後你可要關照我們咯。你可是要當局長的。”坐在副駕駛員位置的郭副所長回過頭來笑道。
“哪裡哪裡,你們說笑了,可千萬別這樣說”我趕緊說。
“我們前段時間聽局長在會上說過,說要分一個優秀大學生來鍛鍊培養,三年後要進班子的。”那個叫劉建華的警察搶過話頭。
我嘿嘿一笑,又謙虛了幾句,心裡卻有些甜滋滋的。看樣子,我的到來下面一些人早就知道了。
幾個人就這樣一路談笑風生回到了所裡。
3
上班後的第五天,就在中午的時候,派出所又接到緊急報案:曾家村水庫裡發現浮屍。
又是一番緊急出動。四十分鐘後,我們趕到位於山腳下的曾家村水庫,幾乎同時,縣局刑偵隊的刑警、法醫也趕到了,而且吳局長也從一輛桑塔納警車裡鑽了出來。
郭副看見他們來了,快步迎上去,“吳局長,我也剛到,這不,屍體還在池塘裡呢。”
吳局長點點頭。順著郭副手指過去的方向,在水庫靠近岸邊幾米遠的地方飄著一具屍體。面朝下泡在水裡,身上穿著衣服,
看不出是男是女。水庫靠岸邊的地方因為長滿了浮游植物,而死者身上穿的衣服顏色跟池塘裡那些植物顏色差不多,乍一看還真不容易被發現。可能天氣熱的原因,大老遠就能聞到一股屍體的臭味,
吳局長神情嚴肅地命令郭副所長及一名刑警將離岸邊幾米遠的屍體拖上岸。
郭副所長及被叫到名的那名刑警沒有露出絲毫的畏難情緒,二話沒說就找來了一根竹篙,在竹篙的一頭捆了根樹枝,以方便鉤那屍體,然後將竹篙伸過去,把屍體往岸邊慢慢撥拉。
這時吳局長在岸上喊了句:“鉤衣服,不要捅到肉。”
我一聽就回過神來了:屍體不知道泡了多久,真要是時間比較長的話,連皮帶肉都會扯下來。
郭副所長用的這招還真管用,屍體緩緩地向岸邊漂移,之後兩個人一人一邊抓住死者的衣服下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