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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明天李四家因爭水爭那屁大的事大打出手,九九歸一都叫急似的到派出所來傾訴來吐苦水,強烈要求我們派人去查辦,弄得派出所一天到晚沒得消停。
我跟著郭副和塗振飛負責沙溪警務區也即沙溪鄉轄區,另一個警務區則由五十多歲的指導員老肖帶劉建華和另外一位老同志負責。
沙溪鄉這個地方雖然只管轄十二個村委會,人口也不到兩萬人,其圩鎮所在地就稱為“沙溪圩”。郭副告訴我,我們警務區管轄的這片地方,是小混混們和扒手們最喜歡來的,一是115國道貫穿沙溪圩境內,地理位置優越,交通便利,又位於新安市和祥寧縣的插花地段,去兩邊花的時間都差不多,二來這個鄉剛成立不久,當地也沒設派出所,因此周圍鄉鎮的閒雜人員沒事都往這裡跑,新安市裡的老扒手們也常來攪渾水,造成這片區尤其是在國道上敲詐勒索、扒竊、搶劫的案件多了起來。
所以除了在所裡學習外,基本上每天在所裡吃了早飯後,就夾著個公文包放進必不可少的筆、紙、按手印用的印泥、手銬,然後和塗振飛一起爬上郭副那輛半新不舊的摩托車(所裡就兩輛摩托車,還有一輛歸另外那個警務區使用)往離橋尾鎮大概七八公里遠的沙溪圩跑,雖然擠得有點懸乎,好在郭副的騎術還不錯,有過幾次險情,但都是虛驚一場。當然終歸是沒有坐在那吉普車裡感覺實在和安全,更何況鄉下灰沙又多,結果可想而知。晚上回來一洗,一桶清澈的水會變成渾黃。
到了晚上返回所裡,才發現真的很累,在大學裡習慣晚睡的我居然不到十點鐘就爬上了床,在記完每天的日誌後,看看書就不知不覺睡著了
一天中午,天仍然是熱得不行,我跟著郭副到一個村莊上搞了調查後回到沙溪鄉政府,在食堂隨便吃了點飯(有時我們就在那兒搭夥),正想縮到鄉政府值班室去休息一下,就聽郭副說:“走吧,那事還沒處理完呢。”
“郭所長,下午去吧,又不急。”我嘟囔了一句。
要知道,這些天連軸轉,天氣又熱,一想到那毒辣辣的太陽,就渾身都要冒汗了。
“下午又難找人,走吧。”郭副的口氣不容置疑。
我實在不情願地爬了起來,心裡罵起那鬧糾紛的主兒來。不就是爭那麼點水,何必鬧得動鍬動棒的,害得我們
其實我們上午就到了那村莊,但只找到一方當事人,因為是農忙的時候,另一方當事人在外面幹活還沒回來。郭副說農村的中飯要吃得晚一些,我們就打他的時間差,等那方當事人回家吃中飯的時候上門瞭解情況。
我坐在郭副的摩托車後,郭副熟練地發動了摩托。
二十分鐘的樣子,我們又來到這個村莊,找到了另一方當事人,還真讓郭副說對了,那人正在收拾碗筷準備吃飯呢。
“對不起啊,耽誤你一點時間,找你瞭解一些昨天你因爭水打架的事情”郭副開門見山。
當事人先是一驚,但看到郭副和顏悅色,緊張的神情變得緩和起來,他招呼我們坐了下來。
我從公文包裡拿出紙和筆。郭副負責詢問,我負責記錄。前些天,我做了幾次賭博方面的筆錄,還好,順利過關。
不知是那當事人表達得不清楚還是我有些心不在焉,這次居然半天也沒記上多少個字,而且其中有些方言我一下子還難以反應過來,末了,連一向自以為文字表達能力還不錯的我心裡有些不安,這份筆錄的確做得不行。
郭副看出了我的心不在焉,便拿過筆錄看了一會兒,臉色慢慢陰了下來,只說了一句,“還是我來記。”
我如坐針氈,侷促不安地看著郭副一邊問情況一邊做記錄,此時羞得恨不能鑽到洞裡去。
在回所裡的路上,郭副笑著對我說:“小戈呀,今天你這份筆錄沒有記好,我看了一下,有些前言不搭後語的,還有的方面意思沒有搞清楚,特別是有些話他是怎麼說的就應該怎麼記,而你明顯寫上的是你自己的語言。”我想想的確如此,不由得信服地點點頭。
“小戈呀,這個記筆錄呢,你不能隨便篡改原意,也不能純粹照搬照抄,更不能把自己的話強加上去。以後好好學學這個作筆錄,這可不像你在大學寫文章,可以無限想象和隨意美化修飾,它是要實事求是,要經得起法律的檢驗。我們有些民警呀,當了一輩子的警察,說不定連一份筆錄都做不好呀。”
接著,郭副嚴肅而又認真地說:“我們局裡有一個警察在一次辦一個案子的時候,當然是因為水平的確有限,在訊問和做筆錄的時候,言不由衷,偏離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