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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酸溜地說:你待遇蠻高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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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到的時候我們才知道,這個大學生初任警察培訓班除了全省選拔的34名下基層培養鍛鍊的外,還有26名來自省廳機關的剛錄為公務員的大學生。從那年開始,省裡開始實行公務員考試,那些進省廳的大學生就是透過了公務員考試直接進入廳機關的。就這樣,機關和基層的共60人薈萃到公安專科學校,開始了我們為期三個月的初任警察培訓生活。
一開始就在住宿問題上出現了令我們很不爽的一件事:由於同時學校也開辦了一個軍轉幹部初任警察培訓班,濟濟一堂全省有一百多人。而培訓中心的接待能力甚是有限,安排了我們大學生住8元一天的標準的三人間,必將會有一些軍轉幹部沒法住。全部安排軍轉幹部住,那我們住哪裡?
學校無奈之下的辦法也真是讓我們啼笑皆非:住學生宿舍。還美其名曰我們有文化、有知識,讓年紀大一點的為國防事業奉獻過青春做出過貢獻的軍轉幹部住那標間,發揚一點風格,顯現我們新一代大學生的素質。
我們當然有意見,但不好提,倒是那些省廳機關過來的大學生罵罵咧咧,一肚子牢騷發是發了,罵也罵了,但木已成舟,大家還是服從了學校的安排。
學生宿舍也是騰出來的,正好有兩個畢業班實習去了。好不容易安排下來,一看是七八個甚至十個人住一間,上下的鐵架子床,又陰暗又潮溼,條件比我們當初的大學還要差。大家又嗷嗷叫了起來:“這樣的住宿條件,叫他們退錢。”,逼得學校沒有辦法,最後還是退了一部分住宿費,算是對我們一個交待。
相形之下,那些軍轉幹部的住宿條件確實和我們有著天壤之別:房間裡只擺了二、三張床,還是席夢思的!有桌子、有椅子、有衣櫃,還有衛生間,更讓我們氣得吐血的是還有電視機!
氣也沒用,我們還是得重溫學校集體生活。看了看寢室安排,也巧,彭烈豪和我同住一個寢室,以及一面之交的陳峰和校友陳武豪,還有幾個不認識的。
到了傍晚,寢室的室友陸陸續續過來了,因為都是來自同一條“戰壕”的,雖然是初次見面,卻並沒有誰覺得拘謹,都大大方方地自報家門。
——戈冰劍,師大教育系畢業,分在新安地區新安縣公安局;
——彭烈豪,昌都師院物理系畢業,分在新安地區祥寧縣公安局;
——陳武豪,師大歷史系畢業,分在清州地區溪資縣公安局;
——餘振興,昌都大學化學系畢業,分在新安地區吉福縣公安局;
——陳峰,昌都師院美術系畢業,分在新安地區安江縣公安局;
——魏海鷹,昌都大學經濟系畢業,分在清州地區樂安縣公安局。
最後進來的是一個瘦瘦高高的年輕人,揹著一個大包,手上還提著一個大蛇皮袋,鼓鼓囊囊的,一進寢室,就對著收拾得差不多正在有一句沒一句閒聊的我們自報家門:“各位好,我叫鄒光輝,分在清州地區清川市公安分局,北大地質系畢業的。”
哇,北大!我有些驚訝地坐起身來,端量著他,瘦高但精幹,骨子裡有些大家風度,這就是中國最高學府出來的畢業生?!
“你怎麼也幹這個?”我對他加入我們的行列很有些不理解,要知道,北大曆來在分配方面那真是“皇帝的女兒不愁嫁”呀!他完全可以想辦法留北京呀,怎麼也跑到那小縣城去了呢?
據鄒光輝講,J省公安廳專門派人到北大去“遊說”,要J省籍的畢業生為家鄉的公安事業作貢獻,再加上當時新聞媒體對選拔優秀大學生下基層鍛鍊培養的事的確炒作得厲害,不知是頭腦發熱還是怎麼的,念頭一動,他就回J省來了。
不知誰說了一句:“明珠暗投,可惜了可惜了。”
“來就來了罷,既來之,則安之。”北大畢業的鄒光輝看來把他比作是“明珠”很受用,一副輕鬆自嘲的口吻,“愛我所愛,無怨無悔嘛!”
一來二去,大家都熟識了。
我睡在靠窗戶的下鋪,一臉絡腮鬍的陳武豪則睡在上鋪,陳峰睡在我對面的下鋪。彭烈豪則在陳峰的上鋪。其他的各自有自己的一方小天地,和讀大學沒有什麼兩樣。
大家天南海北地聊著各自分到單位上的基本情況,綜合起來看,像彭武豪那樣受到如此“器重”的似乎並沒有幾個,而像我這種情況的倒不少,當然像陳峰那樣遭拒絕的情況倒沒有,看來轟轟烈烈的選拔優秀大學生下基層的情況也正合了這句話:“幾家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