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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發現上堂村的肖益民近來形跡可疑,具有盜竊耕牛的重大嫌疑。
周所長決定立即採取行動。
在一個沒有月亮的夜裡,我們神鬼不知地摸進村裡,完成了對肖益民家房子的包圍,然後破門而入。
一個女人披著衣服,披頭散髮地從臥室裡跑出來戰戰兢兢地問幹什麼,我估計她是肖的老婆了,喝問:“肖益民呢?”
“他他不在家。”女人手腳無措。
“到哪裡去了?”譚秋水追問。
“不知道。”聲音如蚊子叫。
其實一開始我就從她的表情看出了破綻,我冷冷一笑,闖進臥室,一看床上兩個枕頭,一摸,嘿嘿,兩側的被窩裡都還散著熱氣呢!
所長見狀,便喊了聲:“搜。”
一搜,大家都笑開了懷,那肖益民僅穿一條大花褲衩正蜷縮在臥室角落的大衣櫃裡發抖呢。
我將一副錚亮的手銬扣在了肖益民手腕上。
回來的車上,大家還樂不可支,羅建華忍不住用胳膊肘頂了頂肖益民:“你這傢伙,大男人穿條花短褲,老實說,是不是做了什麼好事之後,嚇得穿錯了你老婆的短褲?”
肖益民此時也顧不得羞恥,點點頭。
“你知道我們為什麼抓你嗎?”
“知道,不,不知道。”
大家笑笑,“到派出所再說。”
沒有想到,車子還沒有拐進派出所,肖益民就可憐巴巴地說:“我交代,我交代。”
他竹筒倒豆子很快交代了盜竊3頭耕牛的事實。
我們越聽越不對勁,從他交代的情況看,時間、地點、被盜耕牛的數量都對不上號,與我們掌握的案情不一致,可以看出,他頂多是個“獨行客”,真正的“牛魔王”還沒有露面呢。
2
我們正在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天上午,祥寧縣公安局刑警大隊匆匆來了幾個人,我一看,其中還有彭烈豪,不免有點意外,便問:“你這小子,那陣風把你刮過來了?”
就在前不久,他打電話給我說他調到刑警隊去了。
彭烈豪介紹了他們的一個副隊長和其他兩個同事後說:“我們正好辦一個盜竊耕牛的團伙案,其中涉及到一個同夥是你們鄉曲塘油榨村的彭冬貴,這次來,希望你們派出所幫忙將其抓獲歸案。”
真是瞌睡碰到枕頭,我們趕緊一查檔案:彭冬貴,1983年18歲的因搶劫罪被判刑15年。因為減刑,1994年7月刑滿釋放。
看來,轄區那些案子估計那傢伙作的可能性很大,說不定就是人們傳說的“牛魔王”,周所長喜出望外,便忙說:“這個你們放心,抓彭冬貴的事情就包在我們身上了。”
彭武豪說:“那就麻煩你們了。”
我一捶他的胸膛:“瞧你這德行,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客氣嗎?”
彭視察般地在敬老院裡轉了轉,不免搖頭:“眼見為實呀,兄弟,多虧了你。”
“你還有什麼說的,在你面前,只有羨慕你的份。刑警隊多好,我想死了去都去不了,還把我發配到這種地方。”
在他面前,我終於發了牢騷。
我問了一下其他一些同學的情況,這地方,打個電話非常不方便,與外界的聯絡很少。派出所設在敬老院裡,也沒法裝電話。如果我有急事要打電話,那也只好厚著臉皮向辦公室管電話的那個鄉幹部要,好就好在,那個幹部人不錯,一般都會把別在褲腰上的電話鑰匙解下來,讓我開啟向來鎖著的電話箱子。如果一旦遇上他不在,而電話非要打,就只有跑到外面去掏錢打公用電話,鄉下的電話打出去都算長途,一段時間下來,電話費就去了不少。而為了和蘇蓉聯絡,我就和她約定,由她在學校的公用電話亭定時給我打電話,到了時間我就交通員接頭般地到鄉政府值班室去接。
他告訴我,本區其他幾個同學沒有什麼變動,只是陳峰從城關分局放下去了,到鄉下一個派出所去了。
為什麼?我幾乎叫起來,從城關分局放下去,這意味著遭貶呀。
鬼曉得,他又不說,鍛鍊嘛,哪裡不是鍛鍊人的地方?
我苦笑,看來陳峰比我還慘,他的老家離他現在工作的地方足有幾百公里遠,抱著一腔熱血跑過去,縣裡起初還不願接受,而且好不容易在省廳的協調下才安置在城關分局,可又聽說在分局的時候,居然什麼事都不安排他做,也沒有人願意帶他,他就像一隻孤獨的狼,一天到晚憂鬱得很。
“像他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