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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如秋風掃落葉,“氣吞萬里如虎”,那張黑乎乎有些年頭的方桌都讓捶得要散架。不順的一方聲音都沒有,一副任人宰割的相。在被殺得臉色蒼白,大勢已去的時候,只得舉白旗投降。屈身弓腰鑽了一回桌子,自然不服,口中唸叨著“手氣太黴”、“沒發揮好”“好漢不贏頭一把”之類的話聊以自慰,一邊重新洗牌,開始捲土重來。
雖說“打牌不語真君子”,但偶爾爭吵一番倒也無傷大礙。為出錯一張牌,尤其被罰了分,對家便忍不住沉下臉,罵你個狗血噴頭,畢竟的確有錯,所以你也不敢作聲,惟作訕笑狀,這倒不打緊,畢竟屬於“人民內部矛盾”。但如果是對方抓你辮子,而你又偏偏不服,爭吵就不可避免了,象郭副軍人出身,脾氣來的急躁,有時候為一張牌爭得口沫亂飛,而劉建華也是炮筒子,聲音又大,手藝來的又差一點,但往往不謙虛,死的硬要爭成活的,而且臉紅耳赤,桌子捶得山響,被冷落在一旁的“土匪”樂得“坐山觀虎鬥”,不勸不攔,還唸叨著:氣氛活躍。
當然還有時候耍滑頭,這可能數郭副了,他耍賴時還振振有詞:年紀大一點,眼花了,不算不算!弄得我這種在牌桌上還算得上是真君子的有時候都覺得臉上掛不住,但畢竟是搭檔是我師傅,我也只好喪失原則,聽任郭副與塗振飛和劉建華去爭,最後輪到裁判“土匪”來發揮作用,郭副十有八九被判犯規,令我只能那個竊笑不已。
眼巴巴地看著我們四位牌場“戰士”“幾家歡樂幾家愁”,站立一旁的觀戰者的情緒也隨著牌場的形勢潮起潮落。不乏有自以為是的“軍師”“指點江山”…有時鎮政府的一些鎮幹部、羅所長、老肖也會過來在一旁舞手劃腳!哪知已沉迷在激烈的戰鬥中的我們根本不予理睬,這時哪記得你是所長還是指導員什麼的,眼都不抬地說一聲“還用得著你來教”,讓你熱情大減討個沒趣。像劉建華打牌差一點,便往往照著指點而為,如正確,也只是微微一笑,如不正確,旁邊的“參謀”準保換一頓好罵,讓你半天不好再吭聲了,當然這就要看物件了,羅所長肯定不敢罵的,老肖偶爾可以說一兩句,“土匪”以及其他人可就倒了大黴。但到精彩處,蠢蠢欲動的“參謀欲”又迫使“參謀”們不知不覺地說出如何如何,又遭一頓好罵,這時也只能嘿嘿一笑。
當然,時間在悄悄過去,戰果也見分曉。一般是實行“三打兩勝制”,贏者自然眉開眼笑,那神情不亞於抓到一個在逃好幾年的逃犯。輸者則一臉的無奈,於心不甘也罷,唉聲嘆氣也罷,桌子還是要鑽。氣運丹田,屈身弓腰,權作一回運動吧。桌子矮小,瘦弱的輸者倒也好辦(比如說我和塗振飛),只是苦極那肥胖者(比如說郭副和劉建華),折頭屈股緊腰都無法鑽過去,只好雙手撐地,身子趴下,爬過去吧,這下總要惹來一陣善意的笑聲
就這樣,打撲克鑽桌子成了我們在派出所的唯一的娛樂生活。它使我們在繁忙的一天後難得地放鬆身心,這種場景居然令我至今難忘,今天的我們,還有這份雅興嗎?
第12章變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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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雨送春歸,飛雪迎春到,96年的春節是工作後的第一個春節,對我來說就有些特別了,複雜的情緒註定了這個春節的不平凡。只可惜好景不長,在家裡和家人以及回來過春節的蘇蓉團聚了不到十天就趕回所裡上班。
一天上午,院子裡突然駛進一輛嶄新的桑塔納小車,大家一看,是局長的坐騎,便趕緊圍了過去,車門開啟,吳局長、丁政委從小車裡鑽出,羅所長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握住吳局長的手,叫了一聲:“局長。”我注意到了,連姓都省了。
吳局長、丁政委在和所裡全體幹警打招呼的時候,我站在郭副的身後,吳局長見到了我,伸過手來,我連忙握住。
“小戈呀,怎麼樣,還習慣嗎?”因為很少到局裡去,我幾乎沒有去拜訪過局長、政委兩個人。
我有些受寵若驚,連忙說:“習慣了。全靠羅所長郭所長他們關照、關心我,從他們身上我學到了不少。”
羅所長可能聽了比較受用,終於說出了對我的第一次評價:“小戈這個人不錯,基礎很好,接受能力強,又肯吃苦,是根好苗子。”
局長點點頭,好,好。
我幾乎有些感激涕零了,大半年了,我沒有聽過他的什麼表揚,沒有想到的是他居然會在兩位主官面前如此誇讚我,儘管我不知道這裡面是否有客套的份,但他能這樣說,已經很不錯了。我在這之前是不是對他有些偏見?
丁政委也和我握了手。
我竟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