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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算魁梧硬朗,白髮銀鬚,揚眉怒目,直視最前面的徐當。
徐當惱了,嘿,你大爺的,還真有膽肥的,不由揚起陌刀,刀尖直指老人,大聲問道:“你是何人?”聲音之大,震得黑亮的陌刀刀刃在嗡嗡作響,抖得鋒利的刀尖象一條眼鏡蛇在老者的面前晃悠。
“我是蜀國丞相範賁!”老人毫不畏懼地答道。
“定山不得無禮!”曾華和車胤幾乎是同時喊出口來。範賁,可是老神仙範長生的兒子呀!得罪李勢也不能得罪他呀,他可是蜀中眾多百姓的“精神領袖”呀!
徐當一聽,知道里面大有玄機,要不然軍主和參軍不會同時出聲阻止自己。他勇猛但是不代表他就是莽夫一個。徐噹噹即把陌刀放回鞍前,拱手對範賁道:“想不到老大人如此膽識,真是令徐某佩服,倒是徐某孟浪唐突了。”然後順著自己搭的坡往旁邊一滾,讓出路來給正走上前的曾華和車胤。
曾華翻身下馬,來到範賁跟前,拱手客氣道:“範老大人,我的屬下都是粗人武夫,多缺教化,還請老大人見諒。”旁邊也跟著下馬的車胤馬上接腔道:“範老大人安好!這位是晉長水校尉、西征軍護前軍,我家軍主曾華曾敘平大人!”然後拱手長禮道:“在下是長水軍參軍,南平車胤車武子!”
“原來你就是曾長水呀!”範賁坦然受了曾、車二人的施禮,但是對眼前的曾華卻是很有興趣,撫須端詳一番,這才開口道。
“正是在下!”曾華也在觀察著眼前這位老大爺,五十來歲,清瘦修長,一身素灰的道袍非常簡樸,花白的頭髮上插了一支木簪。
“我還以為你長了三頭六臂了!”從範賁的身後傳來一個女聲,頓時把大家的注意力轉過去了。
看到大家都在看著自己,不知什麼時候站出來立在範賁左邊的男裝女子一下子臉紅了,直往範賁身後躲,看來她知道自己太孟浪了。這位女子大約十五、六歲,身穿寶藍色綢衫,俊美異常,婀娜而立。此時的她秀臉輕泛紅霞,微帶酒暈,躲在範賁身後,露出一雙黑白分明,清澈如潭的大眼睛。
“在下範哲見過校尉大人!”同時站出來立在範賁右邊的男子開口說話,一下子把注意力轉移過去了。曾華聞言,連忙收起自己“炯炯有神”的目光,轉過頭來回禮道:“請問是不是範老大人的公子?”
“正是老夫的犬子,”範賁撫須介紹道,看到曾華還在往左邊瞄,乾脆一起介紹道:“這是小女範敏。”
“果然都是人中俊秀!範老大人你有福!”這次開口說話的是剛才一直在旁邊觀察的車胤,他笑眯眯地看著範賁和曾華,朗聲說道。
“客氣了!過獎了!”範賁淡淡答道。
正在大家客氣的時候,旁邊走來一位偽蜀的內侍,喏喏地問道:“諸位大人!皇,不,降君李勢還在後面等著。”
大家一聽,這才想起這次來的目的是什麼?靠,再不來提醒,都準備相邀下館子去了。
偽蜀眾臣諸將站立在兩邊,在中間空出一條路來。剛才還非常融洽的氣氛一下子冷落下來,兩邊的人個個都是黑著臉,沉默不語,而有一些老大臣如考喪妣,彎著腰,低著頭,壓抑著自己的悲嚎和哭聲,只看到他們在那裡不停地抖動著。
在眾人注視下,只見一個身穿素服、挽發插簪的胖子慢慢地走了過來。他雙手凝重地捧著一個錦繡盒子,一步一步緩緩地走了過來。來到曾華跟前,轟地就跪了下去,恭敬地舉起雙手,將錦盒奉上,嘶啞地聲音說道:“略陽李勢,叩首以求死罪!”
說到這裡,身後跟著下來的蜀國大臣們頓時響起一片嚶嚶的哭泣聲,那幾名老臣更是伏地痛嚎,直哭得是死去活來。
曾華一個箭步上來,雙手接過錦盒,遞給身後的張渠,然後雙手扶起李勢,和氣地言道:“李君何必如此作踐自己呢?你順應天意,歸附正朔,是件大功德的事情,怎麼搞得跟出殯似的?李君,你我將來是同朝為臣,何必如此客氣呢?”
見曾華講得如此和氣,李勢當即放下心來。剛才聽說是笮橋的那位混世魔王帶著那群夜叉鬼差追了上來,李勢尋死的心都有了。當初在笮橋,他親眼看到長水軍百餘陌刀手隊橫掃一切的場面,一個照面就把萬餘就要得勝的蜀軍嚇破了膽。接著長水軍象一群結隊的狼群撲了過來,“非常有條理”地將自己那些已經變成兔子的部下殺得落花流水。要不是有禁軍士兵將自己架扶回城,估計李勢就嚇癱在那裡了。
笮橋那一仗給李勢留下的陰影太深了,所以他一聽說是長水軍追上來了,來逃都不想逃,